自小月跳下樓已經過去整整兩天,若不是我脖子之間還有那個掐痕,家裏還有她的擺設,我都要以為那一切隻是一場夢。
徐世績找來,看著萎靡不振的我有些驚訝。
“你怎麽這副鬼樣子?”
我無神的看了他一眼,“沒事。”
“我懷疑,江月那件事背後有人在策劃。”
“什麽?”
有人在策劃?這是什麽意思?
為什麽要策劃這樣的事?
與我和江月又有什麽幹係?
我盯著徐世績,“你什麽意思,說清楚!”
徐世績沉默半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這件事,我不確定。”
“隻能去調查,看看有什麽線索。”
是啊,隻能這樣了。
接下來三天,我、徐世績還有青茅觀的老道士劉全無三人走訪了不少人,也將江月可能涉足的地方訪問了個遍。
可惜,什麽都沒有得到。
除了可以確定三個月前,江月就已經死了,其他的都不知道。
“所以說,我們忙了什麽?”
我泄氣的踢翻一個水瓶,有些頹廢的坐在地上。
正當我們坐在路邊有些泄氣的時候,忽的身邊有人在嘀咕。
“你們知道嗎?周家好像出事了。”
一個年輕人低著自己的頭,將聲音壓低,有些鬼鬼祟祟的說道。
“什麽事?”
年輕人嗤笑一聲,“想知道?”
昂著頭,在周圍的幾人點點頭之後這才接著說道:“我也是聽我在周家做事的二姨說的。”
“這周家啊......有不幹淨的東西。”故意拖長了語氣還有間隔說道。
我原本事不打算聽的,隻是在年輕人說到“元寶、錢紙”的時候忍不住頓住,拍了拍徐世績的手臂,示意他聽聽。
果然。
年輕人接著說道:“你們是不知道啊,這幾天,周家當家都要崩潰了,在到處找人去清除那個東西。”
我一愣,直覺這事可能與小月有關。
裝作好奇的樣子坐過去,“哎,你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年輕人果然被激,起身要怒,“誰說我說的是假的!我告訴你,我二姨親自看到大晚上的周當家屋子裏傳來的火光。”
“還有啊,她湊在門上還聽到了屋子裏麵有人說話呢。”
我與徐世績對視一眼,心裏已經有一個想法。
這件事與小月的事情太像了,隻是不知道還有什麽地方不一樣。
如果這件事與小月有關,是不是過去看一看,就可以找到小月了呢?
我裝作不屑的笑了笑,“你可真逗,都是人,難道還不可以說說夢話嗎?”
我的話顯然是很有道理,周圍幾個人都忍不住說著年輕人不行,編造這樣的故事出來嚇大家。
年輕人臉如豬肝,“我說真的!”
“我二姨還聞到了元寶、錢紙的味道!你們別不信,我家世世代代都是幹這一行的,還能聞不出來這東西與其他紙張的區別嗎?”
“再說了,若真的是燒其他的東西,用得著大半夜的嗎?還一連那麽多天?”
我訝然,隻覺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哎!小兄弟,你說的這周家,究竟是哪一家?”我哥兩好的攬著年輕人肩膀。
年輕人切了一聲,“你不是不信嗎?”
我一噎,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嗨,剛才不是不知道小兄弟你這樣厲害嗎?”
年輕人得了誇獎,當即就昂著自己的頭,大發慈悲的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棟別墅。
“喏,就那邊!那個帶著泳池的大別野,可有錢了。”
斜斜的瞅了我一眼,“不過我勸你啊不要想著去分一杯羹,周家雖然家大業大,可那東西也不簡單,你這小胳膊小腿的就不要去送死了。”
我嘻嘻哈哈的點頭,“這是自然的,畢竟我還是惜命的。”
套話結束,我們三人回到了家裏。
“這件事你們怎麽看?”
兩人並不說話,隻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起身,“我要去。”
我必須去看看,萬一小月就在那裏呢?
我一定要將小月找出來,問清楚,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就在這個時候,劉全無接到了消息。
“怎麽了?”
“有人來信,說是想要請我們過去一坐。”劉全無抬起自己**似的臉,看著徐世績。
徐世績沒有說話,隻是抬頭看了看我。
劉全無接著無力說道:“那人姓周,聽說是臨城一個富商。”
周姓富商?
這不是與我們之前聽到的消息剛好對上了嗎?
我希冀的看著徐世績。
帶我去!帶著我一起過去!
興許是我眼睛裏麵的情愫實在是太強烈了,徐世績終於一點頭,“那麽你準備準備,我們明天出發。”
第二天。
我們驅車前往周家。
看著這一座寬闊還自帶小花園、遊泳池的小別墅,我不由得流出了嫉妒的淚水。
聽到是有人來了,周家當家人周生火急火燎的跑出來,腳下的鞋子都跑掉了一隻。
“你們終於來了!”看向劉全無,一臉激動。
周生臉色蒼白,行走之間步履蹣跚,完全不像電視上報道的那樣。
我默默不語,趁著他們在說話之際,轉動自己的頭顱細細打量這可能隻有這一次才能見到的富麗別墅。
不遠處的花房門大開著,裏麵一個彎著腰的女人正在動手除草。
低著頭,看不清楚她的長相,隻覺得那是十分華麗美豔的。
我忍不住眯起眼睛,方便看得更清楚一些。
忽然。
那女人好似看到了我。
轉過身來。
“臥槽!”
我一驚,忍不住後退幾步,撞到身後的人。
劉全無蹙眉,“你怎麽了?”
我伸出手,指了指對麵花房。
“那、那裏......”餘下的話消匿在我的肚子裏。
對麵。
門緊緊關閉著,不像有人的樣子。
怎麽可能呢?
剛才門是開著的!裏麵還有一個穿著華麗衣裳的女人正在除草!
她轉過身來,眼睛空洞洞的,咧開大嘴對著我笑。
我脊背發涼,低喘幾聲。
門,什麽時候關上的?
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
什麽都沒有?
不可能!
我剛剛明明看得清清楚楚!
“那裏是什麽地方?”我指著花房追問。
周生看了一眼對麵,“哦,那裏啊,我家的花房。”
“花房?”
周生不明所以,“是的,不過很少使用,這不,都鎖著的嗎。”
鎖著的?
怎麽可能是鎖著的!
我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我剛剛,看到的明明是打開著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