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安別無選擇,絕對不能讓江戾看到她這個樣子,隻能默默跟在江戾身後,像是他的小尾巴。

地上兩個影子,時而交疊,時而分開。

玩心忽起,徐安安一腳一腳踩在江戾的影子上,腦海裏忽然浮現幾個畫麵,一個紮著兩條辮子的小女孩,也是這樣追著一個白襯衣少年。

她甜甜的喊:“大哥哥,我踩到你了!”

“大哥哥,你怎麽這麽好看啊?”

“等我長大,我要當你的老婆,所以你不可以娶別人哦!不然我這輩子都不理你!”

徐安安忍不住輕笑出聲,忘記這是看哪部偶像劇,應該是男女主的小時候畫麵吧。

不過她這會兒,怎麽會想起來這些?

“到了。”

江戾當著徐安安的麵輸入大門密碼。

徐安安挑眉,還真是一點都不防著點,心眼子可真大。

進屋後,江戾給徐安安指了浴室的所在:“暫時先穿我的浴袍吧,明天會讓人送衣服過來。”

“謝謝。”

徐安安迫不及待的進浴室。

剛脫下衣服,徐安安傻了眼,她竟然這個時間來親戚!

哢嚓。

江戾打算回書房,沒想到浴室的門這麽快打開,他回頭看去,豔紅的薄唇勾起,帶著一股迷人又致命的氣質。

“怎麽,一起?”

“不是!”

徐安安躲在門後,俏麗精致的臉蛋上浮出一層紅暈:“能不能幫忙下樓買點衛生棉?”

江戾沒說話,但朝大門走去。

原本徐安安還想讓江戾幫忙買一次性的小褲褲,但她最後還是沒張嘴,覺得自己如果開口,恐怕會讓江戾覺得她得寸進尺。

現在她洗了穿著的,用吹風筒吹幹吧。

小褲褲吹到半幹的時候,徐安安聽到敲門聲,忙裹著浴巾去開門,卻見江戾拎著一大袋子。

“這麽多。”

“拿著。”

瞧著江戾俊臉上那一抹可疑的紅暈,徐安安不禁猜測,不會是去買衛生棉的時候,被圍觀了吧。

讓江戾一個大男人跑去買女人用的東西,確實是有些為難他。

徐安安再次表示感謝:“江二爺,你是個好人。”

“……”

江戾扯了下嘴角,轉身走掉。

徐安安打開袋子。

裏麵有十幾個牌子的衛生棉,還有幾盒一次性的小褲褲。

書房內,江戾給助手打去電話。

“事情安排得怎麽樣?”

“全都妥當了,明日一早消息就會爆出來。”助手頓了頓:“您讓我去查那位王醫生,發現他上個周末,跟徐夫人在咖啡廳見過一麵,暫時還不清楚兩人的聊天內容。”

“我們也查過王醫生名下的賬戶,並沒有發現可疑的資金來源,一切都很正常。”

江戾站在落地窗前。

一雙眼眸極黑極濃,五官過分的矜貴俊朗,細碎的頭發在他額前灑下了一層陰影,將他的眉眼襯得更加深邃。

吩咐完助手要辦的事,江戾掛斷電話。

他回主臥衝了個澡。

想起什麽,江戾還是轉身出去,發現徐安安蜷縮在沙發上,臉色有些難看,不由得加快步伐。

“怎麽了?”

昏昏欲睡的徐安安睜開眼眸,如果不是生理期的痛,恐怕她早已經睡著,揉著肚子:“嘶,肚子痛。”

“你這輩子應該都不會明白。”

江戾沒有反駁,轉身進廚房,煮了紅糖薑茶出來:“喝了。”

徐安安此時最需要的就是暖暖的紅糖水,艱難的撐起身子,寬大的浴袍滑落,露出光滑白皙的肩膀。

瞥見那一抹春/光,江戾伸手把徐安安拉過來。

讓她靠在他懷裏,喂著她喝下紅糖薑茶。

暖乎乎的,徐安安感覺整個人都好了很多,索性就軟軟的窩在江戾的懷裏,聞著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鬆香味。

巴適得很~

江戾眼眸深沉了幾分。

快要睡著的時候,徐安安又因為肚子痛而醒過來,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跟江戾一起到臥室的大**。

“很痛?”

男人啞著嗓音問道。

大手從她的浴袍縫隙探了進去。

以為江戾要幹嘛,徐安安趕忙阻止:“你睡迷糊了?我現在生理期呢?難道你想闖紅燈啊。”

“你腦子裏,就隻有這些黃色廢料?”江戾嘖笑道。

到底是誰滿腦子黃色廢料啊!

徐安安剛要回懟,才發現江戾的大手隻停留在她的肚子上,不輕不重的給她揉按著。

剛剛的那股子疼痛,立馬緩和許多。

她心裏暖暖的,但有點吃味。

“沒想到江二爺還挺有經驗的,估計以前也沒少為女友、情人揉肚子吧?”

“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我猜你再不睡,明天就別想起來。”江戾困意十足,但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含糊。

徐安安忙閉上眼睛。

她必須得趕在沈穎之前到達醫院,否則沈穎又有借口對她發難。

隔天醒來,徐安安發現江戾的手還在時不時的給她揉肚子,但他明明在睡,完全成了一種潛意識的動作。

她心情忽然有些複雜。

明明就是一個大海王,但卻有如此細膩體貼的行為,應該就是人們所說的,對每個女人都很認真,但也僅此而已。

不想吵醒江戾,徐安安小心翼翼的往外挪。

怎料,徐安安才挪動一下身子,就被江戾霸道的摟了回去,輕聲喃喃著:“不許走。”

徐安安湊近看:“江戾,江二爺?”

睡死了,還能抱這麽緊?

她怎麽就那麽不信呢!

“別裝了,我真的得起床了。”

等待半晌,沒有任何回應,徐安安也分不清楚,江戾究竟是真的在睡,還是故意戲耍她。

實在沒有辦法,徐安安隻能把江戾給弄醒。

卻聽到某男說道:“親一下。”

徐安安滿臉問號,但還是閉上眼睛,慢慢的湊近過去,卻被人摁住了額頭,並摁得遠遠。

她睜開眼睛,跟睡眼惺忪的江戾對視上。

“女/色/狼,想趁機做什麽?”

“不是你讓我親你嗎!”徐安安無語了,掙脫開江戾的懷抱,翻身到床邊坐起來,滿臉嫌棄:“搞得好像我要非禮你似的!”

想到剛才做的夢,江戾握拳在唇邊輕咳了一聲。

夢裏的徐安安跟變了個人似的,柔情似水……

再回頭,差點跟徐安安給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