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保人?誰啊?”
“陳叔和我。”
“那就算了吧!”高天一聽是陳天混推薦自己去上班,這事兒一下就變的不靠譜了,從認識那家夥開始,他就成天忽忽悠悠沒個準譜,“陳老師自己的人品我都信不過,他擔保的公司我可不敢去。”
“可以理解,他也沒少給我們惹麻煩。”
“啊?”
“哦,我是說他確實在某些方麵是個麻煩人物,不過我們MASD是絕對靠譜的。”
這倒是事實,不說別的,就衝這營地的規模和安保人員的裝備,絕對是高天見過的軍容品相優良的,至少單兵裝備就價值不菲,這樣的單位拿出來騙人有點兒成本太高。
“好吧,就算我信你,可我也沒法信那個家夥。”說到這兒,他問石芯:“你是做整容手術了麽?”
石芯臉色一暗,冷冰冰的回答:“這跟你沒關係。”然後把入職申請扔在了高天的**,站起身來說:“想通就簽了吧,剩下的以後再想。”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帳篷,隻留下一陣香風,和滿嘴榴蓮的高天坐在**思考:是不是說錯話了?
半晌,他看了看那張全是折痕的入職申請,自言自語的說:“你倒是留支筆啊……”
轉眼又過去了一周,泰諾已經被押解到美軍手裏了,MASD官方已經和美國政府做了交接,任務和尾款也早就收了。不過,用小少保他們的話講,其實對公司來說這買賣是一次賠錢買賣,因為美國政府根本就沒考慮對教堂區和克洛瓦伊部落的重建工作,這一切都是MASD自己掏錢來弄的。
那天,高天懷著激動的心情,接過了一張銀行卡,裏麵存著計算到泰諾被抓那天的工資,最重要的是,後續的醫療費用也沒跟他算計,算是享受了一次公費醫療。
擺在高天麵前的是兩條路,一條是回國繼續混日子,另一方麵,石芯給我的這次工作機會,讓我多少有些心動,能不心動麽,我抽的煙比MASD那些普通安保還要低兩個檔次!
他依然沒有忘記在死亡的那段時間內,所得到的啟示——“心”。
“巫鬼聚靈心”在高天看來就是個邪術產物,與他的聖光信仰完全背道而馳。如果不是現在隻能靠這玩意維持生命,高天寧可把他摘了,何況它還把自己和那個毫無醫德的虛真捆在了一起。
今天是高天第一次走出帳篷,虛真他們用的藥膏確實好使,不過因為含有激素,加上這半個月一直臥床,每天又肥吃肥喝的,導致他多年維持的60公斤體重猛增了15公斤!算是意外收獲。
整個營地一片忙碌的樣子,教堂廢墟早已被清空,並在原來的地基上重新蓋了起來,高天無法想象,這樣一間磚石結構的教堂,憑什麽兩個星期就已經在粉刷外牆了?
“驚訝吧,機械的力量。”高天的肩膀被拍了一下,轉身一看,正是他那不靠譜的老師,陳天混。
“確實挺令人驚訝的。”這事兒實在無法跟他抬杠,事實擺在眼前。“你先告訴我怎麽辦到的?”
“早出來一周你就看到了。”陳天混順手指了指正在進行裝車的一些航空箱,“你聽說過建築模塊化麽?”
……
一邊走,一邊和陳天混扯著閑天,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指揮帳篷,好吧,說是個大型涼棚比較好,沒有作戰任務的指揮所,看起來就是個養老院的叔叔阿姨們的乘涼之所,不知道哪台電腦的音箱在放著刺耳的重金屬音樂,我是欣賞不來的。
看到我和陳天混朝指揮所走來,小少保關掉了音樂,從一張沙灘椅上一躍而起,招呼手下過來。
“來吧小夥子們!大小姐的騎士先生下地散步啦!”
隨著他的喊叫,在周圍或休息,或工作的墨家安保全都圍了過來,不知是誰帶頭,周圍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漸漸的,不斷的有更多的掌聲匯集,直到震耳欲聾。
“哇哦……”高天不知道這時候該做出什麽樣的表現,“你們這麽歡迎我,我倒是很幸福,不過……誰能跟我說一下這是什麽情況?”
小少保示意大家安靜,等掌聲落下之時,他說:“墨攻安防亞太第八小隊,感謝高天先生在危難中沒有扔下大小姐跑路,雖然當時你完全有這個資格和理由。”說完,右手輕一捶胸,立正挺身,微微點頭,朝高天行了個軍禮。
在小少保的帶動下,“唰”的一聲,周圍的墨攻安保們集體朝他行了個軍禮。
陳天混悄悄捅了捅高天的,示意他多少說兩句。
“咳咳,那個……”說啥?感謝捧場?“我英語不好啊,就用華夏語吧,各位大哥抬舉,其實一開始我真不知道石芯是你們的什麽大小姐,隻是答應人的事兒總得整幹淨利落點兒是吧,而且也算不上勇敢,要不是虛真大哥,我早嚇死了拉!真的,沒尿褲子我都謝天謝地了!”
周圍凡是能聽懂華夏語的,一陣“哈哈”大笑,沒聽懂的經過別人翻譯也跟著笑了起來。
看大家笑得差不多了,高天繼續說到:“承蒙諸位看得起,不知道能否給個機會,讓小弟跟你們一塊兒混啊?”
小少保定睛瞅了瞅我,然後慢慢接過我遞給他的皺皺巴巴的那張申請表,仔細看完,然後說:“老弟,不是不要你,而是你這申請表我收不了啊。”他說完,就把申請表遞給了副隊長黑鍋。
黑鍋看完,忍俊不禁的笑了,然後問我:“你申請去總部做文職,把表給我們算怎麽回事兒啊?哈哈哈”
“啊?”我趕緊奪過表來看,“哪兒寫著呢啊?”望著我花了半天,邊查翻譯詞典邊填的這份申請表,我有點兒懵。
“狀元,狀元!”小少保笑著喊過來一個精瘦精瘦的小夥子,年紀不大,帶著猶如私塾先生似的那種古典圓框眼鏡,單肩斜挎著一個土黃色的公文包,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到前麵來朝小少保敬了個禮。“隊長,您找我?”
“來,給咱們大英雄解釋解釋咱們的人事工作。”說完,小少保朝圍觀的隊員們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工作去。
狀元朝我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拿過那張申請表,說:“按照新百家集團人事部的最高指示,墨攻安防的人事安排標準,將根據……”
“說正事兒!”X2,小少保和黑鍋滿臉黑線的一起吼道。
狀元受這一嚇,趕忙連連點頭,略一思考,晃了晃腦袋,仿佛這樣就能把那些沒用的陳詞濫調扔出語言序列一般,然後說:“反正,如果你要想加入我們小隊,申請表就不能用這張了,得用這個。”說完,就熟練的從自己的公文包裏拿出另外一張。
我對比了一下,發現兩張紙完全一模一樣,疑惑的問到:“這有什麽區別啊?”
隻見狀元將這兩張紙全都傾斜了一定角度,然後說:“你看到了什麽?”
我定睛觀瞧,隻見本來幹幹淨淨的紙上,多出來許多橫紋,看似還有些規律,但是摸不清是什麽,就搖了搖頭。
狀元又調整了一下角度,問:“現在呢?”
這下看清了,兩張紙都印著四個字母“MASD”,墨攻安防的英文縮寫,但是這四個字母下麵的字母就不一樣了,我寫的那張上麵有“HQ”,而狀元給我那張,上麵則是“APA”。
看來問題就出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