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木牌會消失?褚天歌在想取下這木牌,想定下千年應龍須的賭物時,卻沒想到竟然在出手前,木牌憑空消失了。

小童也皺了皺眉,“哎,公子你遲了一步啊。”

“怎麽說?”

“在別的屋內,看來已有人先取下這應龍須的木牌,所以你就拿不到了,因為你遲了一步,對方比你先拿到手。”小童似乎怕褚天歌還不很明白,補充著說:“因為本賭坊這寶物隻有一份,所以別人拿走之後,木牌就自動消匿,不像有些珍寶,是不止一份的,別人拿走後你還可以再拿,千年應龍須隻此一份,別人拿走了,就沒有第二份可以取了。”

褚天歌又驚又焦急,“那我就沒機會了麽!”

看到至尊之寶就這麽在自己眼前消失了,他真恨自己方才出手太慢,因為沒想到會讓別人搶先,前兩次的經驗,讓他以為自己這木牌上的是隨自己來選定,不會出現和別人爭搶的局麵,沒想到此次真有人來搶。

看來應龍須的**太大,想贏下此物的客人會有很多,競爭是極為激烈的。

“倒未必是沒機會。”小童接著說:“那位取下的客人,如果輸了,木牌還會重新放回來的,公子隻能寄望於對方沒有贏下賭局,你才有機會。”

褚天歌點了點頭,他想絕對不是容易贏得的,應龍須這場絕對是全賭坊難度最大的賭局,所以,對方輸的可能性還是不小,自己能等到第二次的機會。

小童又笑著說,“隻不過,這東西搶手得很,就算今天這個人輸了,隻怕立即又被別人搶去,公子也未必能時時關注到,機會還是很容易溜走的。”

他在笑,笑得卻頗含深意,褚天歌心頭一動,“這位小兄弟,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在別人前搶到的,你在這賭坊經驗多了,肯定知道吧?”

小童卻出現遲疑之色,褚天歌隨手拿出幾個玉石物件,遞給對方,“小兄弟收下吧,還需要什麽,盡管跟我說。”

青儒在旁邊暗暗好笑,見到他居然也會來使出“收買”手段了,見那小童拿過東西把玩幾下,笑著說:“公子你們可以先等等,這場賭局並不會太久,每一場賭局都是有時限的,我自然知道時限多少,等快到了,我就可以提醒公子,你看見下次應龍須的木牌出現,就趕快出手去搶,別人未必能守得這麽準,所以你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哦?那好,就多謝小兄弟了,讓你費心。”褚天歌見到自己的拉攏有了效果,頗是開心地一笑,隨之卻雙眉皺起,“不過這次是誰取走了木牌呢,他應該不會真的贏下賭局吧。”

他幾乎又想召喚靈覺來問一問,卻在想:“我總召喚靈覺過來,它是不是會嫌煩啊!靈覺也是有它自己的靈力與靈知的吧……還是等等看,如果真下次真的拿到了木牌,有機會進入賭廳,到最關鍵的時候再召喚它。”

小童說:“此處不宜久留,否則我們上邊管事的會起疑心的,二位先隨我過去到旁邊的客室歇息一下,等快到了,我再招呼你們。”

於是褚天歌二人被引開到另外的廳室內,這小廳無人,隻是擺了些簡單的陳設,兩個人坐下後,小童就先離開。

褚天歌終於忍不住與青儒議論了出來,“為什麽我們每次來到賭坊都看不見別的人呢?為什麽每次來來回回都隻是我們自己跟這賭坊接待的幾個人……”

青儒沉吟了一下,“想必就是賭坊的神秘之處,他們並不讓登門的賭客之間互相見麵。”

“嗯,這賭坊實在古怪得很,布局也十分奇異,雖然我看得不是很明白,不過覺得這地方肯定有特別的布局、特別的門道。”褚天歌左右觀望著,確定自己的感覺並沒錯。

青儒吐了口氣,“這獸國之主實在太神秘,他為什麽要來到人族的北域洲?為什麽要來開這麽個賭坊?為什麽不好好待在西域大洲,卻以無數的奇獸靈材寶物為賭注,開設了這個賭坊,難道僅僅是為了興趣麽?我覺得隻怕有些深意……”

“我也覺得不簡單,隻不過如今我們很難窺探出對方的意圖,另外跟咱們也沒啥關係,就不管那麽多了。”褚天歌才說完,猛然頓住,說到“和咱們沒啥關係”一言後,心頭靈光猛閃,失聲道:“對了,不會是……不會是……”

青儒雙眉微軒,“你想說什麽?”

褚天歌在喃喃自語,“還真別說沒關係,怕是有關係,他來到北域洲,是否利用這個機會想開始占據人族的世界?是否有什麽圖謀?並不是表麵上,僅僅開個賭坊做個生意這麽簡單……”

青儒不知道為什麽,眸光閃爍不定,似乎泛出了深沉之意。

“兄弟所慮倒是,不過就算這樣,也和我們關係不大,天浮城有的是高手,有的是強者應對,憑他想在此處撒野,隻怕也並不容易,如果他安安分分的做生意,那就算了,如果真有什麽圖謀,人族也不是好欺負的。”

褚天歌歎了口氣,“是啊,我也做不了什麽,隻能靜觀局勢。”

“別的賭注之物我並不懷疑,但是今天出現的這個應龍須,褚兄弟,別怪我打擊你,我總覺得未必會是真的……應龍就算在西域大洲的獸國都絕跡了很久,就算他神通得很,也不能將找到絕跡之寶啊。”青儒一邊說著一邊在關注褚天歌的神態。

褚天歌果然似乎微微失望,“你說這應龍須很可能並不是真品?”

青儒點了點頭,“據我的經驗與推論,這應該並不是真品,當然,我也僅僅是推論,或許真的有什麽奇跡呢,說不定是當年遺留下來的龍須,讓這個賭坊主人得到了,隻不過如今他竟然肯拿出來,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麽,什麽才能換得了如此珍貴之物?”

褚天歌忍不住說:“這次就算我肯拿絕元劍出去當賭注,他也未必肯換了吧。”

“沒錯,我認為如此……”

“那我們得想好,拿什麽東西才能當賭注,否則去了也是白搭啊。”褚天歌在急急思索。

“褚兄弟,我先前並沒和你談及,等此次了局之後,我有些事想和你好好談談了,其實你不必對這賭坊的珍物太過在意的,我還有別的辦法,讓你能增長功力。”青儒突然說出讓褚天歌覺得有些意外的話。

褚天歌還想問什麽,正當他們議論之際,那小童卻在此時返回,說道:“褚公子,你們快過來吧,那邊的賭局隻怕快結束了,過來守著好及時接木牌。”

褚天歌立即站起身,“這麽快就要結束了麽?”

小童一雙亮晶晶的眼珠轉動,“此次應龍須的賭局時限並不像別的賭局那麽長,應該說是時限最短的一局了,至於輸贏如今還不知,二位可以快點過來看著,如果木牌又一次出現就說明對方沒贏。”

褚天歌二人跟著小童回到了原先的屋子,這屋子中還是掛滿了木牌,但並沒有應龍須的木牌,他們知道還沒到時限,所以耐心等待著。褚天歌不得不說自己有些緊張,究竟木牌會不會再次出現呢?對方是輸是贏呢?

盡管他認為無論是誰,贏的可能性都太小,畢竟還是並無把握的,所以等待也是一種在焦慮中的熬煎,他什麽話都沒說,隻是靜靜等著,這時似乎不想分心。

終於,牆壁上忽有團光芒一閃,在霎時,靠高處的某個位置,出現了木牌。

褚天歌繃緊的心弦,終於鬆弛了下來,長長吐出口氣,笑道:“果然回來了……”

此次他並不等木牌落穩,立即就探手去摘取下來,正是千年應龍須的木牌。

又一次進入賭廳,卻沒人來接應他們,無論是首次出現的墨奇,還是二次出現的雲蒼都看不見人影,賭廳還是有一道奇妙的屏風阻攔住。

此次竟然是賭坊主人親自接待他們,隻不過並沒從屏風後邊走出來。

這屏風不透明,裏邊的情形也看不見,褚天歌憑自己的好奇心,幾乎恨不得就過去掀開屏風瞅瞅對麵的主人真容。

但他終究沉住了氣,並沒衝動行事。

“褚公子,你又來了。”

“嗬嗬,哈哈,隻怕尊駕是希望我來的吧?”

“嗯,沒錯……褚公子再次登門,是本賭坊的榮幸。”

“也是你們這賭坊的寶物都太誘人了,我忍不住不來……今天我想賭千年應龍須,不知道有沒有這個運氣。”褚天歌故作輕鬆地笑笑。

“褚公子,那要先看看你以什麽來作為賭資了。”

褚天歌歎了口氣,“如果我這次還說是以絕元劍,不知道能不能夠格?”

對方很簡單、很幹脆地說:“不夠。”

“絕元劍是上古神器,已存在千萬年,比千年應龍須的價值,難道就比不上嗎?”褚天歌雖然並不想每次都以絕元劍來賭,可惜他又並沒什麽別的珍奇之物,隻好爭取一下,如果實在不行,才想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