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笙一直嘔到要吐血之後才停下裏,呼吸急促的爬起來,葉雲笙踉踉蹌蹌的衝回臥室。拉開床頭櫃,哆哆嗦嗦的打開藥瓶倒出藥也不數幾顆就往嘴裏邊灌了下去。
吃完藥,葉雲笙又倒了一大杯威士忌,一邊喝一邊看著窗外的夜景。
別墅區的很安靜,但往遠了看,能看到城市的霓虹在夜色中閃爍。
喝著酒,葉雲笙一遍一遍的念著自己的台詞,催眠著自己。
“這裏是A市,是我的所地盤,我是葉雲笙,葉家大少爺,我有身份有地位,每天遊走於花叢中,女人隻是我玩弄於手掌中的玩物而已。”
“這裏是A市,是我的地盤,我是葉雲笙……”
許久之後,血液裏的躁動停止了,翻騰的胃除了酒燒澆灌後火辣辣的感覺,已沒有了嘔吐欲,葉雲笙重新回到床邊坐下。
桌子上擺放著任嬌嬌的照片,夢裏她厭惡的麵容和照片上的樣子一點都不像,葉雲笙笑了下。
他的笑容太複雜,沒有人看的懂,在這黑暗的夜晚也沒有人看到。
抬起手把照片翻覆了過來,葉雲笙躺在了**。
明天,再去找個女人吧,這樣下去,他會瘋的。
這個夢叫葉雲笙有些明白一直以來自己的焦慮和瘋狂了,他厭惡和女人建立起親密關係,肆意玩弄她們,是因為他心裏再恐懼,在害怕。
怕真的和某個人建立起了那種關係,卻又所有醜陋不堪全部暴露出來。
他這一生,注定要一個人,吞咽著那些醜惡不堪的記憶,白日裏光鮮,黑夜裏肮髒。
隻是認清楚現實的他,心怎麽會是痛的呢,他不是早已經接受了一切了嗎?
第二天,葉雲笙穿上迷人的西裝,又變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葉家大少爺。
葉楠複出的事持續發布,葉楠預計在晚上七點,向夜玫瑰宣戰,把準備好的博文發給了葉雲笙,葉雲笙想了想卻沒有答應他馬上發。
“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和經紀人安心的做你們的事吧,這次直接成立工作室。之後你的團隊,我會給你安排。”葉雲笙雖然放手葉楠付出,但他做大哥的強勢依然沒有變。
葉楠也無所謂,隻要讓他演戲唱歌,其他的什麽都行,點點頭道:“大哥你安排吧。”
葉雲笙看了一眼葉楠的,忽的露出一個笑容:“好好幹,別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葉楠愣了愣,大哥雖然平日裏也笑,可這個笑容明顯是不一樣的。
這是一個標準的大哥式笑容,葉楠不知道怎麽的心忽然跳了跳。
葉楠點頭:“大哥,我一定不辜負你。”
葉雲笙拍拍他肩膀出去了,開著車葉雲笙卻沒有去公司,而是去了慕氏集團。
他雖然和慕戰辰是朋友,但平日裏沒有總混在一起,就偶爾喝酒。
但這一次,葉雲笙卻上門來找他,不得不讓慕戰辰懷疑他的目的。
兩個人去了龍空,在曲水流觴中,品著上好的雀舌,慕戰辰道:“你不該對你弟弟的同學出手,你玩女人的病治不好沒關係,腦子該清醒一點。”
葉雲笙被戳穿,也不吃驚,而是道:“不愧是慕偵探,一下子就知道是我。”
慕戰辰冷淡道:“不難猜,那天她被送進醫院,我和棉棉去的路上,棉棉說傷任嬌嬌的人,是畫廊的客人,還買了任嬌嬌的畫,我就猜到是你了。但為了顧念棉棉的心情,我沒有告訴她。”
葉雲笙是慕清羽的客人,而且也是愛玩女人的家夥,況且能把女人迷成那樣,憑慕戰辰的直覺,非這個混蛋莫屬。
葉雲笙把玩著手裏的杯子道:“一時欲念起,我沒想那麽多。”抿了下唇,葉雲笙難得多嘴:“我不知道她還住院了,心靈這麽脆弱嗎?”
慕戰辰冷冷道:“在大雨裏走了七八個小時,雙腳全是血泡,高燒不退差點燒廢了,不過這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所有親屬就隻剩下國外的舅舅和舅媽,兩個人都不管她,要不是她還有顧棉棉這個朋友,死在醫院裏都沒有人知道。”
慕戰辰本不是個多嘴的人,今天說的話,都超標了,但因為任嬌嬌是顧棉棉的好朋友,是顧棉棉最珍惜的好朋友,慕戰辰作為丈夫力挺妻子的典範,忍不住抱怨葉雲笙。
葉雲笙心裏的石頭像是壘高塔一樣,不斷壓著他,叫窒息,但他不是一個願意表露自己任何情緒的男人。
雲淡風輕的一樣眉,葉雲笙薄唇**開:“慕總裁難得說教,真是叫我刮目相看。但這都是已經過去的事了,能別提了嗎?我來找你,可不是為了這事。”
慕戰辰就知道葉雲笙找來不單純,譏諷一笑:“遇見麻煩了?”
葉雲笙點點頭:“嗯,這次隻能請你出麵了。”
慕戰辰點頭:“好,作為約定,我會幫你。”
當年,慕家動亂,葉雲笙和慕戰辰算是病友,慕家經曆奪權大戰,葉雲笙在背後支持慕戰辰,那時候葉雲笙傾囊相助,唯一的要求隻有一個,那就是以後若是他有事,要慕戰辰把他的聰明才智借給他用一用。
那時候葉雲笙好像就隱隱覺得,以後一定會發生什麽事。
慕戰辰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答應了。
現在看來,是出事了。
然而讓葉雲笙意外的是,葉雲笙說的不是自己的事,而是道:“葉楠重新複出了,當時他發生過一件事,有一個變態殺人魔,一直威脅著他的生命,我要你幫我找出這個人。”
慕戰辰眉頭蹙了起來:“你確定要用掉這次機會?你了解我的情況,機會隻有一次,等你出事的時候,我可能沒辦法再幫你。”
他自己都隨時可能會墮入黑暗中,頻繁的去揣測犯罪心理,若是失衡,毀掉的就是他自己的人生,慕戰辰不會為除了顧棉棉以外的人冒險,即使是葉雲笙。
這一次,是因為約定。
葉雲笙一笑,抿了口茶道:“我知道,但我弟弟的命也隻有一條,也隻能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