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慢慢說,哥哥給你做主。”慕戰辰一句話,給顧棉棉吃了定心丸。

雖然事情發生在巴黎,但顧棉棉就是覺得自己家哥哥天上地下無所不能,巴黎怎麽了,月球表麵我哥哥也有辦法!

“哥哥,我的畫獲獎之後不是展出了嗎?我貼了非賣的,但有個女人壞死了,非要強買我的畫,我那是要送給哥哥的啊!我說不賣不賣,導師說惹不起,要不賣他朋友畫廊都得關了,求我給個麵子。哥哥,我怎麽辦呀。”

慕戰辰一聽這話,臉色就冷了下來。

那幅畫就叫《家》,是顧棉棉要送給他的,畫的也是他們的家,竟有人敢搶奪。

“巴黎哪個畫廊?”慕戰辰問。

顧棉棉說了之後,慕戰辰就道:“等我會兒。”

掛斷顧棉棉電話,慕戰辰就覺得事情不太對。

雖然顧棉棉的畫的確好,但畫廊的規矩,大家都懂,貼了非賣就是非賣,一般不會有人這麽唐突,非要買,甚至於都不是找創作者商量,直接威逼,強取豪奪,這不合理。

除非有什麽特殊原因,還有買家刁蠻成性的程度不是一點半點。

巴黎……霸道強勢,非要買畫……

一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慕戰辰叫了杜宇來,道:“你打電話給巴黎那邊的這個畫廊,問問買畫的是不是姓霍。”

杜宇一聽這個姓,杜宇就生理性頭疼。

“總裁,霍家小姐在巴黎,手還能伸回這裏啊。”

慕戰辰冷笑:“是伸不回來這裏,但她在巴黎大概是放不過一絲一毫作天作地的機會。”

杜宇電話打完之後就有點臉露菜色了:“總裁,還真是霍小姐,那邊說霍小姐就坐在那畫前喝茶,等著買畫,價格也隨便開。”

“就知道又是她在作,你打電話過去,就說這幅畫本身就是我買了。她要想買,把霍家賣了吧。”

杜宇一哆嗦道:“總裁,可不敢挑釁她吧,她萬一真發瘋怎麽辦。”

慕戰辰蹙眉:“她是瘋,不是傻,她一看那幅畫就知道畫的是我的別墅,再看人物也知道是我,所以才執意鬧這麽一出,就等我給她打電話。”頓了頓,慕戰辰道:“你怎麽對上她就這麽聳了?”

杜宇要哭了:“怪我嗎?她有多瘋您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我雖然克服了見她的恐懼,但我仍忘不了她還在A市時對我的摧殘,十四歲就為了追您想用霍家吞並慕氏,一般人連想都不敢想吧。”

沒錯,要說起這位霍家大小姐,那真是令人頭疼。

霍家一代,到霍思思父親那裏,就是母親幫襯著家族多一些,到了霍思思這一代,更是幾個叔叔伯伯家裏全是女娃娃,霍思思更是其中佼佼者,頭腦聰明。

但聰明的小孩子不見得就不惹禍。

霍思思以前愛慕慕戰辰成癡,一定要得到他。

一開始慕戰辰和她的來往還像普通的青梅竹馬,霍思思也以為對慕戰辰勢在必得了,誰知道慕戰辰去了趟親戚家,母親就忽然過世了,然後慕戰辰性情大變,與霍思思的關係,瞬間冷淡下去,他變得疏離許多。

十幾歲的霍思思冥思苦想想不明白,慕戰辰怎麽會變這麽多,而且慕戰辰那時候開始接觸慕氏企業,開始走上完全和少年時代不同的道路。

霍思思看著青梅竹馬越走越遠,心裏著急。然後十四歲那年,霍思思小姐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那就是——收購慕氏。

她的想法很簡單,慕戰辰不理她,那她就叫慕戰辰不得不理。隻要掌控住了慕氏集團,慕戰辰以後是她的人了,到時候還是不得乖乖娶了自己。

於是霍思思忽然向家族拿出了收購方案,有模有樣,並且手段狠辣的可怕。

例如什麽,先把慕氏合作的企業套牢,利用輿論、商業間諜,商業欺詐,下三流的手段來致使這些企業通通遭殃,再入股市,股市打壓。

尋求慕家有反動之心的人,等等等等,一係列的計劃。

霍家老爺子看到這些,終於意識到自家孫女是個危險分子,所以立刻表示,將人送去國外。

霍思思哪兒肯啊,最後兩相爭執,霍思思才放棄這計劃。然而這計劃卻叫她幾個外戚知道了霍思思才是霍家未來的繼承人,本想著霍家沒男丁,以後肯定從這些外戚家裏過繼繼承家業的人,心裏惦記上了霍思思。

於是有了後麵的暗殺,霍思思的表姐為了救她身亡。

霍思思終於明白自己的鋒芒畢露無法無天害了身邊親近的人,於是自己說要去歐洲求學,就去巴黎韜光養晦去了。

然而霍思思骨子裏的囂張跋扈,在哪兒都是掩不住的,所以現在已經是巴黎一霸了。

慕戰辰對霍思思沒有任何曖昧的情感,青梅竹馬的時代也早已成為過去,更以為知道她骨子裏瘋,所以對她各種不理會,奈何霍小姐癡心,認定了他,現在也不肯鬆手。

“她越是想我給她打電話,我越是不會打,又不是她爸,平白慣她些毛病。”慕戰辰冷聲道。

杜宇隻好自己去打這電話了,那邊霍思思接到了他的電話,顯然是不高興,張口就道:“你算什麽東西你自己不清楚嗎?叫你們總裁給我打電話。”

杜宇嘴角抽了抽,霍思思長得美,是那種溫柔起來,柔柔弱弱的美,誰能想到一開口就是女王呢。

深吸一口氣,杜宇道:“霍小姐,我們總裁正忙,讓我帶話給您,那畫本就是他買了,叫您別為難那邊的人。”

霍思思冷笑:“你們家慕夫人挺沒本事啊,出事就知道找自己老公,要不然我和你們慕太太談談也可以,一個畫畫的,為了什麽,不就是賣畫嗎?我出的起價。”

杜宇一笑道:“我們夫人的確賣畫,但這畫怕是您買不起。”

“嗬嗬,口氣不小,開個價啊。”霍思思抿了口紅茶,道。

杜宇笑吟吟道:“我們總裁說了,想買這畫,霍小姐把霍家賣了吧。”

霍思思眯了下眸子,紅唇勾了勾:“戰辰這是要和我杠上嗎?”

杜宇輕歎口氣道:“霍小姐,您是聰明人,那畫是我們夫人畫給我們總裁的,怎麽可能讓你買了去,您放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