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絲睡衣的蝴蝶結一鬆開,柔軟絲質的睡衣就向下滑落,滑下鎖骨,眼見著繼續向下,讓人血脈噴張的畫麵在慕戰辰眼裏凝聚成一幀一幀的慢動作。

慕戰辰心髒幾乎驟停了,猛的起身在睡衣徹底落下來雙手抓住,按在了她肩膀上。

“顧棉棉!你醉了還是瘋了?”慕戰辰氣的要瘋了。

身體裏一團火,但這團火燒灼的格外不正經,都向著下半身湧去,血液如同被煮沸了一般。

顧棉棉起伏的鎖骨,天鵝一般白皙誘人的脖頸,都好像在勾著他跨越最後一道雷池與防線。

顧棉棉櫻唇不滿的擰著,眉頭微微皺起:“好難受,哥哥,我熱——”

她說著身子不安分的扭動,腿也蹭著他的腿。

慕戰辰沉下臉來追問:“酒是誰給你的?!”

到現在了,慕戰辰不可能不知道這酒沒有問題。

這酒裏怕是加料了。

慕戰辰又驚又怒,真想把送酒的人吊起來打,打都不解氣。

“阮瀟瀟給我的嘛……之前她給了我衣服,後來又、又給了我酒。”顧棉棉把責任直接推到阮瀟瀟頭上。

阮瀟瀟是冤枉死了,但誰叫她有前科在先,想到她送來的情趣衣服,慕戰辰也不懷疑那東西是她送來的。

阮瀟瀟絕對幹得出來不是嗎?

慕戰辰深吸一口氣,努力克製自己內心**的欲望。

不可以,他不可以被這樣欲望控製住,不行。

深吸一口氣,慕戰辰站起身道:“我拿熱毛巾給你擦擦。”

顧棉棉身體是真的熱了,但腦袋還是有點清醒的。

她萬萬沒想到慕戰辰正人君子到這種程度,明明她感覺到慕戰辰也在努力隱忍,但竟然說要拿毛巾給她擦擦。

不過……

她就是喜歡他這樣。

雖然有時候會對自己做過分的事,但觸及底線的時候,他總是在保護自己。

慕戰辰起身就要走,顧棉棉卻忽然站起來拉住他。

顧棉棉的睡衣滑落在地上,她整個人撲到了慕戰辰懷裏。

“哥哥,我熱,你幫幫我。”顧棉棉的聲音又軟又甜,尾音帶著勾一樣,戳著慕戰辰的心,讓他像被千萬隻螞蟻啃噬一般難受。

慕戰辰不敢伸出手抱她,顧棉棉現在什麽遮擋都沒有,整個撲在他身上,他怕自己一碰所有理智都會灰飛煙滅。

慕戰辰攥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顧棉棉,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清醒一點,你現在不清醒,這酒裏有東西,聽我的話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慕戰辰堅定的像柳下惠,這是逼顧棉棉啊。

顧棉棉也害羞,要是沒藥物和酒精的作用,她估計會羞恥的暈過去。

但總不能兩個人都不主動吧,那自己這場**要怎樣?慘淡收場嗎?

顧棉棉如何也是不肯的,那就隻能她更主動一點。

不依不饒的伸出手環著慕戰辰的脖子,顧棉棉仰起頭來湊上自己的唇。

顧棉棉吻的很放肆,怕慕戰辰逃跑一樣,緊緊的摟著他脖子。

慕戰辰身子一僵,下意識按住她的腰想要推開她。

可是觸手是滾燙的肌膚,顧棉棉被他的手碰觸,一股電流竄過,難耐的發出誘人的聲音,吻的更深了。

顧棉棉這時候才覺得自己可能是有點瘋了。

情毒,情毒,什麽爛俗的名字,可卻叫她真的仿佛中了毒一般,此時沉淪不能自拔。

這藥在她身體裏點起了瘋狂的熱情。

慕戰辰的理智終於在顧棉棉主動的索吻中徹底崩潰。

欲念決堤,暴風雨前的寧靜終於破碎,慕戰辰用力抱住顧棉棉的身體,什麽也不管不顧了,甚至於有些發狠的回吻著顧棉棉,比顧棉棉還要激烈。

比曾經那一次吻她的時候都要激烈。

都怪她,都是這個壞丫頭的錯,都是她要這樣勾引自己。

帶著一種教訓,又帶著一種難言的貪戀,慕戰辰扣住顧棉棉如海藻一般柔軟的黑發,用力的穩到顧棉棉幾乎不能呼吸才放開。

把顧棉棉打橫抱起放在**,慕戰辰隨手扯下了自己的衣服,強勢的俯身盯著顧棉棉水潤迷離的雙眸。

“接下來發生什麽,我也控製不了了。顧棉棉,都是你不好,都是你害我發狂的。”慕戰辰聲音沙啞至極,好似裏暗夜裏惑人的惡魔。

顧棉棉即使迷迷糊糊的還是有些羞,低喃:“燈……關掉。”

“不關。”慕戰辰俯身下去,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暗啞道:“我要看著你。”

從慕戰辰身上散發出來的致命的霸道和野性使顧棉棉意亂情迷,她很快什麽都不能思考了。

隻能聽從慕戰辰的擺布,也願意讓他擺布。

顧棉棉不知道第一次那麽疼,好在慕戰辰是溫柔的。

即使化身成了野獸,也對顧棉棉是溫柔的。

到最後,兩個人擁抱糾纏,已分不清楚是酒的原因、藥的原因,還是心的原因。

隻是那漂泊的,沒有歸屬的愛慕之心,在這一夜終於有了歸屬。

慕戰辰像大海裏航行的旅人,終於到達了他的港灣,而顧棉棉這個港灣,終於等到了那艘她心心念念的船。

即使這一刻,誰都沒有說喜歡,誰都沒有談愛,一切看起來就是一場酒後的荒唐情事,但當他們緊緊相擁,全世界便隻剩下了他們。

顧棉棉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下的,隻記得睡下的時候,她好像看到慕戰辰溫柔的笑臉。

那比天上明月還動人的笑臉,溫暖著她的心,讓她歡喜。

等顧棉棉睡去,天邊已經泛白了,慕戰辰終於可以關掉旁邊的燈。

看著躺在自己**,蓋著自己被子,已經成為自己的女人的顧棉棉,慕戰辰愛憐的將她抱在懷裏。

計劃已經完全被打亂了。

他萬萬沒料到,因為昨天晚上的一瓶酒,他就這麽和顧棉棉跨過了最後一條線。

他該是苦惱的,懊惱的,畢竟一旦有了第一次,兩個人就不隻是契約夫妻了,自己要對顧棉棉負責。

但慕戰辰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昨夜蝕骨的滋味,讓他的靈魂都為之顫栗。

他知道——他早就想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