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思挑眉,從上到下打量顧棉棉。
顧棉棉慵懶的披散著長發,穿著白色的蕾絲睡衣裙,柔軟的絲質料子,薄紗蕾絲,柔軟舒適,又有著不失性感的透明度,長度隻到膝蓋下麵一點點,下麵露著光潔的腿。
外麵還是淩冽的隆冬,室內溫度提高的恒溫保暖才敢這麽穿,但見外客穿成這樣子,霍思思又不傻,一眼就明白。
想在她麵前宣誓主權?找錯了對象吧。
“慕夫人見外客每次都穿成這樣嗎?這麽有失分寸,戰辰你可辛苦了。”霍思思說是上門來道歉,但那架勢,和女主人批判別人沒什麽兩樣,趾高氣昂的揚著尖下巴,唇角掛著傲慢的似笑非笑。
顧棉棉還沒從樓梯上完全走下來呢,差點在路上就歸西了。
這個霍思思果然牙尖嘴利了不得,自己本身打算用自己的打扮來給她一個下馬威,誰知道她這還沒下呢,對方已經開始利用她的打扮反擊了。
不過顧棉棉也不會天真到以為自己盛裝打扮就能免於口舌非議,要自己真那麽打扮了,霍思思非得以為自己多怕她,還不得得意上天。
不能輸!顧棉棉你可是慕戰辰明媒正娶,領了證的慕太太,要傲起來,嬌起來!
霍思思再囂張又怎樣,哥哥又不搭理她!哥哥還說要配合她秀恩愛呢。
這麽一想,顧棉棉忽然就高興起來,伸出手撩了下頭發道:“霍小姐說笑了,我見其他客人的時候,當然要穿的端正,但見霍小姐,霍小姐是女人,見我這樣又沒關係,所以我有問戰辰是不是失禮,可是他說沒關係,叫我怎麽舒服怎麽來嘛,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所以就沒換衣服了。”
顧棉棉說著走到沙發這邊。
慕戰辰的身邊坐著霍思思,她要是去坐對麵,倒顯得她是客人了。
不,她不坐對麵,她非得跟慕戰辰坐在一起不行,但霍思思明顯把地方都占了,就是不想讓她坐。
顧棉棉挑眉,心一橫一屁股坐在了——慕戰辰的腿上。
顧棉棉坐上去之後,還撒嬌的靠在慕戰辰身上,嬌嗔道:“老公,我身子還是好乏。”
霍思思皮笑肉不笑:“慕太太要是這麽乏,不如去休息,我和戰辰說也是一樣的。”
顧棉棉不依道:“那不行,霍小姐是來向我道歉的,我得親自來聽才行。沒事,我坐坐休息下就好,不打緊。”
顧棉棉說著,心安理得的坐慕戰辰大腿,慕戰辰也順勢就抱住了她,低頭配合的問道:“要不要吃點什麽?”
“要,我要吃馬卡龍,抹茶味的。”
慕戰辰順手給她拿了一個喂到顧棉棉嘴巴裏,顧棉棉高興的在慕戰辰臉頰上親了一口:“謝謝老公。”
霍思思看著這兩個人互動,看著顧棉棉沒骨頭一樣坐在慕戰辰的懷裏,眯了下眸子。
果然是狐狸精,真有一套。
慕戰辰以前是個何其冷漠的男人,這女人竟能左右慕戰辰如此,外表柔弱可人,但的確是狠角色。
霍思思不經意間一掃,就看到顧棉棉脖子上露出來的吻痕,手微微收緊了一些。
這狐狸精,看來那方麵的功夫也有點了得。
顧棉棉脖子上的吻痕是故意沒遮住這一點,盈盈說就要這一點點吻痕,不經意露給對方看。
要讓霍思思知道,自己和慕戰辰夫妻和睦,**關係也非常的和諧。
顧棉棉充分秀了恩愛之後,就想趕緊把霍思思氣走,於是道:“霍小姐說要登門道歉來著吧,你道歉吧,我這聽著。”
霍思思揚眉,這女人想找她麻煩,夠膽量,隻是的她以為她是來玩的?
微微一笑,霍思思道:“慕太太說起正事了。我可是真心實意來道歉的,所以帶了道歉禮來,慕太太一定要笑納。”
顧棉棉微微一笑:“我很好奇,霍小姐帶了什麽禮物來。”
霍思思道:“我想著慕太太是學畫畫的,所以眼力應該很好,就帶了幾樣寶貝請慕太太看看,看好哪一樣,就拿哪一樣。”
霍思思說完輕輕拍了下手,這架勢真把這裏當她家了。馬上就有三個人端著東西進來了。
自從霍思思的表姐替她被殺手殺死後,她出門從來不自己出門,慕戰辰知道,早就習慣這些場麵了,顧棉棉卻不知道,心道這女人,也太能擺譜了。
擺在桌子上的盒子裏,每一個都放著小玩意。
金簪、雕花香爐、碧玉酒杯、小巧的鼻壺、花瓶、玉鐲、鑲滿寶石的寶刀,瑪瑙手串。還有卷起來的畫卷。
竟是擺了三個盤子,十七八樣東西。
顧棉棉微微蹙起了眉頭。
她知道霍家財大氣粗,但霍思思對她絕對沒有什麽真心道歉或者討好的意思,所以怎麽可能準備這麽多討巧的小玩意拿給她。
這裏麵到底還有什麽陰謀詭計?
慕戰辰看到這些東西,臉色微微變得有些差。
他看到這些東西,實在太熟悉了。
慕戰辰冷聲開口:“霍思思,你是來道歉的?就這種態度?”
霍思思掃了他一眼,一笑:“戰辰,我素來愛玩,也素來事事不服輸,雖然是道歉,但我還是想和慕太太玩一玩遊戲,之前我們玩過的嘛,你妻子沒接觸過,定然也覺得新鮮有趣。”
顧棉棉不禁好奇了起來:“這是什麽?要玩遊戲?”
果然是沒好事吧。
慕戰辰把的顧棉棉抱緊,低聲道:“老婆,我們不玩。”
霍思思拿起那把藏刀在手裏把玩:“隻是個遊戲,玩玩而已,慕太太要是不敢的話,就算了,這些東西都送你。我道歉的誠意還是有的。隻不過出去了,我可要說你怕了我了。”
霍思思說著俏皮的衝顧棉棉眨眼睛,她真的很擅長表情的管理,這個親昵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姐妹之間調皮的玩笑一般。
但顧棉棉不傻,她知道要是今天自己不玩,出去之後的就算是被霍思思按住頭摩擦了。
她肯定會滿世界說她是個慫包,任她**,以後她就算搶了慕太太的位子,她這個慫包也不敢出聲。
嗬!
“玩玩就玩玩,誰怕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