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棉棉眼看著就掉入了霍思思的陷阱,可她不得不掉入下來,霍思思挑釁到這種程度,揚言要出去出去說她怕她,她不答應,還真成慫包了不成。

慕戰辰最是了解這個遊戲的險惡和可怕,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想勸顧棉棉答應,沒想到她還是答應了。

霍思思這時,眨著美麗的水眸,嬌俏的衝慕戰辰一笑,溫和又無害:“戰辰,棉棉答應了呢。”

她到這裏就忽然不叫顧棉棉慕太太了,前麵引誘她上鉤的態度十分明顯,現在就分明不想裝了。

她叫的自然親密,好像和顧棉棉關係多好似的,顧棉棉卻討厭死了。

還不如叫她全名呢,聽著還順耳點。

慕戰辰揚眉,傲慢又冷淡的掃了一眼霍思思:“既然我老婆想玩就玩一玩,放心,我慕氏家大業大贏得起,輸得起。”

霍思思紅唇微嘟,眉目含唇嬌俏一笑:“我就喜歡戰辰你這麽霸氣。”她說完對著顧棉棉馬上變臉了,傲慢又輕蔑:“那就開始吧,我來說下規矩。”

顧棉棉嘴角微微抽了抽,一邊覺得這個霍思思可真會變臉,一邊心裏莫名發慌。

為什麽總覺得自己闖禍了。

哥哥為什麽要說贏得起,輸得起?

她會輸嗎?

不會吧,這到底是什麽遊戲啊……

霍思思起了身,坐到了顧棉棉對麵,忽然十分霸氣了起來,衝慕戰辰一挑眉:“戰辰,照規矩你不該坐在那裏。”

慕戰辰低頭看了一眼顧棉棉,輕輕吻了下她額頭:“別怕,隻是一個遊戲,要相信你老公的財力。”

慕戰辰說完就把顧棉棉放在了沙發上,起身去另外一邊。

保鏢過來為慕戰辰蒙上了眼睛。

顧棉棉的心髒狂跳不止,開始慌了。

這算什麽?

“這到底什麽遊戲,搞的這麽神神秘秘?”

霍思思一笑道:“別著急。我馬上為你解答。我們接下來的遊戲,叫做千金賭。在你麵前有十八樣小物件,其中八樣是真,十樣是假。找到真貨,分出假貨。分辨出的任何一樣真貨,都將屬於你。但若是把假貨當成真貨,真貨當成假貨。就要做出賠償。一件家夥認成真貨,就要把這件假貨當真貨認下,給出真貨價值的錢。一件真貨變假貨,你就要付出其真貨十倍的價錢。”

顧棉棉瞪眼,萬萬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個認真假的遊戲,而且贏了不說有多好,但賠率也太高了!

攥緊了手,顧棉棉深吸一口氣,剛要說什麽,那邊霍思思陰惻惻一笑道:“當然,這還沒結束,下麵開始說一下賠率。”

顧棉棉急了:“不是說過了?真假賠付,猜錯假的以真賠,猜錯真的以十倍賠,總之怎麽也是你占便宜。”

霍思思一笑道:“怎麽會呢,我們這遊戲公平著呢。你要是猜對了十樣以上,那就是這些物品總價值乘以十倍,我來賠付。但若是你猜錯一件之後連續錯,那就需要跳價了,倍數,猜錯一次,你欠下的物件價值乘以十,再者乘以五十,再者一百,隻要出現連錯,你就得按照這個倍數往上翻倍。”

顧棉棉覺得有些暈。

這樣乘起來,不是奔著天價去了麽。

但現在退縮——

霍思思一定會得意,而且慕戰辰的臉麵豈不是被她丟盡了。

顧棉棉下意識去看慕戰辰,慕戰辰雖然蒙著眼睛,但卻像是有種心有靈犀的心靈感應一般,衝著顧棉棉的地方微微一笑道:“棉棉,隻是玩玩而已,放心,贏了都算你的,輸了都算我的。”

顧棉棉聽到這話,攥起了拳頭。

她現在不是一個可以逃跑的,膽怯退縮的身份,她是慕戰辰的妻子,麵對霍思思的挑釁,她該硬氣起來。

“好,開賭局吧!現在我可以開始檢驗真假了吧!”

霍思思抬手一笑:“請便,想怎麽檢驗都行,每個給你十分鍾,這期間,晚飯可以開始準備了,等我們賭局結束了之後,就吃飯吧,啊對了,要記得給我做最喜歡的椰汁雞哦。”

霍思思這主人派頭十足,顧棉棉掃了一眼,也拿出了主人派頭:“霍小姐是客人,這點要求一定要滿足,還有晚飯準備的豐盛一點,去吩咐廚房做吧。”

“好的,夫人。”下人還是站在顧棉棉這一麵的,急忙應道。

霍思思冷笑的揚揚眉,不是很在意。

現在她還端的起來,等下輸了,看到巨大的賠付金額,看她還笑不笑的出來,而且晚飯怕是也沒有心情吃i了吧。

霍思思現在已經開始想象顧棉棉哭鼻子抵賴的樣子了,一定很有趣。

慕戰辰蒙著眼睛,手指在沙發上輕輕的敲著,心裏平靜無波,他的確是賠得起,隻怕自家小嬌妻,等下因為欠錢太多而愧疚的哭了。

嗯,要是她實在愧疚,今晚就讓她肉償吧。

在霍思思和慕戰辰各懷心思的時候,顧棉棉正專心致誌的看著手上一個一個的東西。

先從金簪開始,一個一個檢查。

她不懂古董,但她是美術出身的,每一個花紋的細節她都明白,古代的工藝能做到哪一步,她也知道。

顧棉棉在查看的時候,漸漸的靜下心來,完全沉浸在辨別真假中了。

就算再精細的手藝,假的就是假的,一定會落出破綻。

顧棉棉知道霍思思為了刁難她一定會把這些東西做的以假亂真,所以她不曾馬虎。

然而霍思思看著顧棉棉,卻完全不擔心她能全部檢查出來。

她要沒點手段,能和她玩。

果然,檢查到後麵幾樣東西時,顧棉棉的汗都滴下來了,反複的查看,最後展開畫的時候,眉頭都鎖起來了。

霍思思微笑著,手指歡愉的敲著腿,那邊顧棉棉抬起頭來看她。

霍思思悠哉道:“怎麽了慕太太?想要認輸嗎?可以啊,我不太介意的,反正就隻是場遊戲而已。”

顧棉棉冷著臉,攥著手又放開道:“不,我是告訴你,我已經看好了。”

霍思思本以為顧棉棉已經慌了,誰知道她的確是慌了一下,但馬上有鎮定了下來。

霍思思挑眉:“你確定?現在時間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