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棉棉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就聞到飯香味了,餓了一整晚的顧棉棉激動的差點落淚,一下子衝到沙發那裏坐好,眼裏散發出貪婪的目光。
“給我叫的嗎?我能吃了嗎?我好餓。”顧棉棉現在看到食物才真覺得,什麽倔強啊堅持啊,都是扯淡,吃飽飯才有力氣幹這事。
以前總是聽到有人說絕食抗議,現在顧棉棉對自己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她這輩子都不可能靠著絕食來抗議什麽事了。
太難了,絕食也太難了吧。
慕戰辰見她餓成這樣,又覺得好笑,又覺得心疼,把快遞遞給她道:“快吃吧,還熱著,都是挑了你喜歡吃的。”
顧棉棉在慕戰辰話音未落的時候,已經拿了一隻雞腿開始吃了。
這要是在外麵,她肯定是不敢這麽直接抓著吃的,但私下裏對著慕戰辰卻沒什麽關係。
雖然她也想在喜歡的人麵前維持形象,但她實在太餓了,而且哥哥還笑呢也沒有嫌棄的樣子,無所謂啦。
吃上了美味的東西,顧棉棉整個人心態都變得積極向上了。
霍思思那些話對她的影響,此時已經降到了最低。
慕戰辰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樣子,哭笑不得:“慢點吃,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家不給你飯吃呢。”
顧棉棉嘿嘿一笑:“我是易餓體質,一不吃飯就餓,這跟我身上沒有脂肪大概也有關係。”
人家都說餓了身體就開始消化脂肪了,顧棉棉不得不說,自己身上看來沒什麽好消化的了,所以胃隻能提出抗議了。
慕戰辰對她這些不知道哪兒來的亂七八糟的說法,不禁也覺得有趣,竟是津津有味的聽進去了。
等顧棉棉一直吃了好些,吃的差不多了的時候,慕戰辰咳了下開口:“棉棉,我覺得我們得談談。”
顧棉棉咽下口裏最後一口飯,放下筷子。
其實心裏已經知道慕戰辰大概要說的還是老生常談關於比賽的事情,但顧棉棉不想聽,至少現在不想聽。
因為她此時心裏已經有了決斷了,但有些話說出來就真的放棄了某些東西了,所以她有點不忍心自己說出來。
想了想,不等慕戰辰開口,顧棉棉道:“哥哥,別說了吧,我們今天晚上出來玩就好好的出來玩吧,等我們回家,再說我們的事。我想明天早晨看日出,在這裏看的日出,一定特別好看。”
海中央看日出,應該就像是被太陽包圍了一樣吧,感覺肯定是很好。
慕戰辰看了一眼顧棉棉,心想也不著急於這一時了,反正對她來說是好消息,便點點頭道:“好,那今晚就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看日出。”
“好好好!”顧棉棉折騰了這麽久也累了,打了個哈欠道:“我玩兩把遊戲消消食就睡。”
這一晚,顧棉棉睡在**,因為身邊有慕戰辰,所以睡的格外香甜,為了照顧夜盲症的慕戰辰,顧棉棉體貼的開了一盞小夜燈。想著這裏不是家裏,在陌生的環境裏,未免他沒有安全感。
然而慕戰辰閉上眼睛的時候卻第一次生出了大膽的試著關掉燈的想法。
總覺得隻要是和顧棉棉在一起,沒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到的。
伸出手,慕戰辰自然的將顧棉棉摟在了懷裏。
這一夜安然無事,第二天一早,慕戰辰就帶著迷迷糊糊的顧棉棉上了甲板,昨天晚上慕戰辰已經吩咐人在這裏放了氣墊沙發,顧棉棉被慕戰辰裹了個大毯子,放在了巨大的氣墊沙發上。
氣墊沙發軟軟的,慕戰辰也坐上來,海風宜人,吹過來將顧棉棉吹清醒了。
太陽這時從海平麵升起,金色的陽光照耀下來,那種氣勢磅礴的壯觀感,的確跟在陸地上看日出不同。
顧棉棉高興了,心裏驟然變得豁達了。
這一刻什麽都不重要了,隻要慕戰辰在自己身邊才是最重要的。
等日出看完之後,顧棉棉就和慕戰辰去餐廳吃早餐了,遊輪也在回程的路上了。
環顧四周顧棉棉發現葉雲笙沒在,有些疑惑:“葉大少怎麽沒出現?”
慕戰辰不悅:“他來不來有什麽關係,你這麽在意他嗎?”
“不是啊,我就是好奇。”顧棉棉無辜的眨眼睛,怕慕戰辰不信又強調了一遍:“是真的隻是好奇。”
慕戰辰沒再說什麽,但私心是把葉雲笙給恨上了。
他不打算讓顧棉棉經常見葉雲笙了,讓這兩個人少見麵吧。
一直到輪船靠岸,葉雲笙都沒再出現,倒是霍思思在她下船的時候,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昨天晚上的你令人佩服。”
顧棉棉應該不懂這句話才對,但她就是聽懂了。
她笑,問霍思思:“換了你是我,你會怎麽選?”
霍思思揚眉,倒真沒想過這麽問題,不過略一思考就得出了答案:“天士地利人和,我大概不會選擇你那樣的蠢答案。”
顧棉棉高深莫測的一笑:“那或許,這也是他選擇我的答案。”
在心裏,顧棉棉吐吐舌頭,心道才怪呢,什麽選擇不選擇的,雖然她不想承認,但她和慕戰辰之間就是契約婚姻,無所謂什麽答案不答案。
顧棉棉故意整的雲裏霧裏,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就想叫霍思思糾結糾結,誰叫霍思思昨天晚上撂下一通話,害得她糾結好久。
然而她這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霍思思不禁真的琢磨起了顧棉棉說的話。
她向來心機深,手腕多,想要什麽就去爭奪,然而慕戰辰或許就是不喜歡一個這樣的伴侶。
這樣的伴侶和他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也許他就想要個簡簡單單的戀人,不用費那麽多心思。
顧棉棉一句不陰不陽的話算是給霍思思出了難題,她糾結上了,那邊葉雲笙也不太好,下船的時候,霍思思看到他臉色極差,蹙眉:“葉雲笙,你臉色怎麽差成這樣?不會是因為昨天晚上輸那幾個錢的事把,多少錢,我補給你。”
霍思思實在受不了了,葉雲笙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小家子氣了,輸幾個錢就這樣。
葉雲笙抹了把臉,擺手:“不是你的事,我從來沒在船上過夜,一晚上沒睡好,頭暈沒,總覺得船在晃。”
遊輪很穩,並不會晃,霍思思以為他心裏作用,不禁嘲笑他。
葉雲笙尷尬的擺手,不再說什麽,尋了自家司機的車,揮手讓司機送他回家。
看來有些不想觸碰的事,不去觸碰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