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笙一回到家裏,就追問不眠不休打遊戲的葉寒:“家裏有沒有郵寄來什麽快遞?”
葉寒懵懂搖頭:“沒有啊,怎麽大哥?你有快件要收啊。”
“沒有,我隨口問問。”葉雲笙說著就上樓去了。
進了書房,葉雲笙沉吟了下,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手機打了一個長途電話。
那邊接起電話來:“喂您好,這裏是肖邦偵探社,很樂意為您服務。”
“十萬美金,我要查肖德魯家族喬娜夫人最近的近況,家族是否有什麽變故。”
那邊沉默了一下,壓低聲音開口道:“先生,喬娜夫人可不是那麽好打聽的,我們……”
“二十萬美金。”葉雲笙冷冰冰的說道。
那邊的人還沒過這麽大的單子,咬咬牙答應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一手換消息,一手打錢。”
“可以。”葉雲笙說完掛斷了電話。
冷著臉,葉雲笙坐在椅子上緩緩的閉上了雙眸。
已經消停了這麽多年,到底還是找來了。
外麵天氣晴朗,葉雲笙卻知道,一場狂風暴雨即將來臨。
顧棉棉和慕戰辰回到別墅,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表情都有點嚴肅。
盈盈叫人上茶之後之後在角落裏張望了一眼,憂心的搖搖頭。
本來以為夫人和少爺出去玩一圈回來,關係肯定是緩和了,兩個人說不定親親密密,恩恩愛愛如同往常呢。
誰知道一回來,兩個人去換了衣服就不約而同的下來坐在沙發這裏,正襟危坐的準備聊天了。
上茶的姑娘匆匆走來,還問盈盈:“盈盈姐,我要不要再上點點心啊。”
盈盈無語的瞪她一眼:“上什麽點心,你見少爺和夫人那樣子,像是要坐下來好好吃點心的樣子嗎?”
姑娘尷尬抓抓頭發道:“我就是想說,是不是上點點心,看起來氣氛能輕鬆一點。”
“別多事了,夫人和少爺的事不是我們能聽的,走吧走吧。”盈盈拉著那姑娘離開,客廳裏徹底留下慕戰辰和顧棉棉兩個人。
現在兩個人想說什麽,都不會有第三個人聽見。
慕戰辰看著顧棉棉道:“關於你之前比賽的事,我這陣子也思考了許多,跟你聊一下。”
顧棉棉攥著手,終於還是要麵對。
深吸一口氣,顧棉棉道:“我也有關於比賽的事情想和哥哥你說,我先說吧。”
她不想和慕戰辰關係在變差了,既然自己已經決定要放棄了,那就不叫他說什麽阻攔的話了吧,鬧的大家都不開心。
就痛快點,由她來放棄就好。
慕戰辰不知道顧棉棉要說什麽,但不介意她先說,點頭道:“好,你先說吧。”
“我……準備放棄比賽,我不去比賽了。”顧棉棉平靜的開口。
慕戰辰一怔:“為什麽?你不是很想去比賽嗎?”
顧棉棉到底又多想去參加正比賽,慕戰辰是知道的,之前還為了這個找來老師教她。
顧棉棉溫和一笑道:“哥哥你別誤會,我這不說賭氣才說這話的,我是思考過了,哥哥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該注意身份。我現在不是我自己一個人的個體,想幹什麽就幹什麽,頂多損害我個人的利益。我現在是你的妻子,所謂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是嘛,我要是做了丟臉的事,丟的是慕家臉麵,所以我不去了。”
慕戰辰眉頭蹙了起來,他沒想到他讓步了,顧棉棉也讓步了。
她說的這麽溫和,應該真的不是生氣,而是真的為自己在考慮著。
她這樣為自己著想,那她自己呢,那夢想呢……
就這樣生生折斷了自己的翅膀嗎?
慕戰辰知道,自己在這裏答應下來,就沒有諸多麻煩了,顧棉棉很聽話,不會抱怨自己。
可是她不快樂,從一開始他的阻止就錯了,抹殺掉她喜歡的東西,就是為了她好,就是保護嗎?
前方有惡龍的,真正的騎士為保護公主,是要去殺死惡龍的,而不是抱著公主轉身逃跑。
隻有殺死惡龍,才是解救公主的唯一正確道路。
“不要,慕家的臉麵,不需要你一個女人來成全。”慕戰辰忽然說道。
顧棉棉愣了愣,緊接著笑了:“哥哥你說什麽呢,你說的前後怎麽不一。”
之前是他說要她顧全慕家臉麵,說她去參加比賽丟人的,現在怎麽又說這種話。
慕戰辰深吸一口氣道:“我的意思是說,你去參加比賽,慕家的親屬一定會找麻煩,會向你施加壓力,他們要是鬧到爺爺那裏,爺爺會到你麵前要求你退賽。”
顧棉棉眨巴眨巴眼睛,一想也是哦。
就不說慕戰辰吧,就算慕戰辰護著她,叫她去比賽,但若是那些好事的外戚鬧到爺爺那裏,爺爺不找慕戰辰,直接來找她,她百分之百也會退賽的。
就算到時候慕戰辰抗住了,說可以和家裏對抗,讓她繼續比賽,她也不可能忤逆了爺爺的要求。
這麽一想之前的那些鬧騰,真荒唐。
這又不是她和慕戰辰兩個人的事,上升到家族了,慕戰辰也是身不由己。
顧棉棉忽然撥開烏雲見明月,心裏敞亮豁達了:“哥哥,你說的我都知道了,我不參加比賽啦,真的,想想參加了,爺爺要我退賽我也會退的,白折騰不說,還會徒增遺憾。”
慕戰辰搖頭道:“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但對你來說,可能還是委屈。”
這是慕戰辰所能想到的躲避那個喪心病狂的凶手,最好的辦法。
他的目標是女人,因為他清楚的知道,當初是個女孩子,所以找到王翠那裏打聽的也是女孩子,不可能是男孩子。
那麽就有了辦法。
顧棉棉一聽就這樣了,還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將信將疑:“哥哥你騙我吧,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有什麽兩全其美的辦法,你別哄我了,不參加就不參加,我沒關係的。”
又不能為了這個就尋死覓活吧,而且甜品比賽是不行了,但畫畫的比賽沒人挑的出理來吧,她可以參加畫畫比賽。
“你做一下偽裝去參加比賽吧,隻要你站在鏡頭前,誰都看不出來你是慕太太,就行了,就沒有人能挑出你一分不是,也沒有人能逼迫你退賽。”
慕戰辰這個提議實在太跳脫,超乎顧棉棉的想想,顧棉棉聽的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