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戰辰給顧棉棉點的晚餐很合她胃口,菜品都很好吃,顧棉棉吃的很飽,但心理上卻十分空虛。

餐廳裏隻有她孤零零的一人,而客廳裏,坐著的是A市三巨頭。

三個人都很忙碌,說著她聽不懂的商業上的術語,在她這個位置,能看清楚霍思思與慕戰辰和葉雲笙之間說話,完全不落下風的氣勢。

顧棉棉拿起北極蝦沾了點檸檬醬汁,酸的牙差點掉了下來。

她不禁想,霍思思果然好厲害,能跟慕戰辰他們一起工作。

要是換了她,怕是給慕戰辰打下手都笨手笨腳惹人嫌。

一個女王一樣的女人,真酷啊。連她都覺得霍思思魅力四射,慕戰辰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霍思思坐在椅子上想了好一會兒,她不想上樓去休息,但坐在這裏的感覺實在是太淒涼了,環顧四周,顧棉棉忽然靈機一動,站起來去了別墅裏的小吧台。

那裏有手工的磨咖啡機器,顧棉棉找出咖啡豆,開始磨咖啡。

一係列的工序做完,咖啡的香味在整個房間裏飄散,顧棉棉端著咖啡走向了客廳。

慕戰辰聞到這香味,馬上就停嚇了手裏的工作:“我聞到很香的咖啡味。”

顧棉棉正走近,聽聞這個,忽的笑了:“就屬你鼻子最靈。”

慕戰辰回眸看到她,那淩厲的氣息,一瞬間收斂的一幹二淨,一絲柔軟浮現在眼底:“不是叫你去休息嗎?”

顧棉棉不好意思道:“我就衝杯咖啡了。”

顧棉棉說著把咖啡放下,霍思思望了一眼咖啡,挑眉喝了一口,似笑非笑道:“咖啡衝的還不錯,還不算一點用處都沒有。”

顧棉棉心裏暗暗咬牙,沒搭理她。

這壞心眼的女人,不諷刺自己會死啊。

霍思思見她不回嘴,更加得寸進尺的調戲:“隻不過慕太太,學這些東西沒什麽用,豪門裏的夫人,還是需要懂這些。”霍思思說著敲敲自己的筆記本,揚眉:“就這些,看的懂嗎?”

顧棉棉氣哼哼的瞪著她,不說話。

看不懂,看不懂又怎麽樣!每個人都有所長所短,她看不懂就是笨嗎?

慕戰辰蹙眉,伸出手將顧棉棉拉自己身邊,冷眼看霍思思:“她什麽都不用懂,她老公懂就行。”

霍思思嘴角抽了又抽,莫名被秀一臉隻覺得要爆炸。

她到底幹嘛要跑來趟這趟渾水,就該讓顧棉棉在那島上自生自滅。

罷了,現在有錢賺,錢能撫慰她的心傷。

顧棉棉被慕戰辰甜的心都要化掉了,乖巧道:“那老公我先上樓了,你忙完要早點休息。”

“好,早點睡吧。”慕戰辰說著拉過她吻了吻她的唇角。

當晚顧棉棉徹底放鬆下來,睡的昏天暗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慕戰辰就躺在**抱著她。

顧棉棉一動,慕戰辰就醒了過來,將她摟的更緊了:“做什麽?接著睡。”

顧棉棉小聲道:“不用管其他事麽,嘉蘿也不用管嗎?”

慕戰辰低聲道:“交給葉雲笙還有霍思思就好,我們睡我們的,我今早才睡,你陪我睡。”

顧棉棉心裏甜滋滋的,在他懷裏小貓一樣蹭了蹭道:“好,哥哥快睡吧,我在這裏,哪兒都不去。”

慕戰辰甩手不做事了,霍思思也不愛幹。

反正三人一體,誰幹不是幹,幹脆甩手給了葉雲笙。

“葉大少,你和嘉蘿應該還有私人恩怨吧,剩下的交給你了。”

葉雲笙不想霍思思和慕戰辰知道太多他以前的醜聞,點點頭道:“好,你去休息吧,我來處理。”

霍思思打了個哈欠,上樓睡覺了。

雖然不爽顧棉棉和慕戰辰一起睡,但人家兩個現在是合法夫妻,也沒辦法。

清晨,嘉蘿已經醒了,飛影在房間裏看著她,嘉蘿便動了**他的心思,先說自己胸口疼,讓飛影幫著看,飛揚不上套,又用腿勾著飛影道:“你給慕戰辰賣命能得多少好處,你跟著我,我給你十倍,而且還讓你上。”

飛影麵無表情的一把將她的腿甩開,語氣冷淡道:“我對一個老鴇沒什麽興趣。”

嘉蘿是金發碧眼的外國人,雖然因為喬娜夫人的關係,從小學了一口純正的中國話,但她還是不明白‘老鴇’是什麽意思。

一臉的狐疑:“什麽意思?”

飛影譏諷道:“說的就是出來賣的那些人的頭子的意思,在我們那邊,老鴇都是人老珠黃殘花敗柳,自己賣不動了,就去賣別人。”

嘉蘿聽出他話裏的侮辱意思,咬牙切齒簡直要瘋了:“你算個什麽東西!敢這麽和我說話。我可是肖德魯家族的繼承人!”

門在這個時候被打開了,葉雲笙走了進來,冷漠的開口:“這個世界上很快就沒肖德魯家族了。”

飛影對葉雲笙微微頷首:“葉少。”

“辛苦你了,我有話和這個女人說,你先出去吃個早飯吧。”

“好的,葉少。”飛影轉身離開,房間裏就剩下嘉蘿和葉雲笙兩個人了。

嘉蘿眯了下眸子看葉雲笙:“你什麽意思?”

葉雲笙在她麵前坐下,淡淡道:“字麵意思,肖德魯家族馬上就要被分刮了。”

“你們敢!你們以為抓了我就可以控製肖德魯家族嗎!嗬嗬,你們也太天真了!”

“昨天夜裏,喬娜夫人去世了,未曾留下什麽遺囑,而今天早晨,桃色島事件曝光,你已經被通緝了。”

嘉蘿瞪著眼睛,難以置信:“你們怎麽敢!葉雲笙,那座島裏藏著你的秘密,你敢把這事供出來,你就不怕?”

葉雲笙揚起唇來,露出一個笑:“怕?你以為我是因為害怕,所以這麽多年才躲在A市的?”

嘉蘿冷哼:“不然呢?一個男人,被一個老巫婆那麽踐踏,都不敢吭一聲,你不是怕是什麽?”

葉雲笙輕笑:“你就是因為太過自以為是,把所有男人想的都低你一等,才落得今天這種田地的。”

嘉蘿不服氣:“你少說這些話,你也不見得落的什麽好田地,不過是運氣比我好一點,遇見了慕戰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