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蘿心裏是不服氣的。

她知道自己上當了。

慕戰辰對葉雲笙是有友情的,她低估了這一點。她隻以為商人重利益,像慕戰辰那樣冷酷的男人更該如此,沒想到他竟然有那該死的友情。

想到這裏,嘉蘿又咬牙道:“慕戰辰也是個廢物,沒用的東西,竟然還相信什麽友情,竟然會幫你。”

“他不得不幫我。”葉雲笙淡淡的開口道:“你以為我真的就隻憑著他的幫助,還是你以為我會把一切賭在他會幫我上?”

葉雲笙知道,也許慕戰辰隻是表麵冷冰冰,也許他也是會幫他的。

可是他不敢賭。

他所賭上的,極有可能是他的一生,以及葉家變故,甚至於是葉寒、葉楠。他不能準許這種事發生,所以他要做到百分之百的肯定。

嘉蘿怔了怔:“你什麽意思?”

葉雲笙道:“你綁架的那個女孩,對慕戰辰來說非常重要。”

嘉蘿眨了下眼睛,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

“原來、原來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我查到的關於你弟弟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就說,我就說怎麽會是個女孩兒!”嘉蘿叫道:“葉雲笙!你敢騙我!”

“我當然敢,我連慕戰辰都敢騙,你算什麽。”葉雲笙沉下臉道:“我故意讓我你們綁架了慕戰辰的人,所以慕戰辰是一定會幫我的。肖德魯家族?從我從桃色島逃出來那天開始,我就發誓我要讓肖德魯家族毀滅在我手裏。現在,我終於做到了。”

嘉蘿掙紮著想要從**起來,想要撕爛葉雲笙那張臉。

“你這個賤人,下賤的東西,你再怎麽掙紮也抹不掉以前做的髒事!我勸你最好放了我,否則我要讓全世界知道,你是個被老女人玩弄的下賤玩意,你那些惡心人的照片,我這裏都有,你給我小心點!”

葉雲笙始終很平靜的看著嘉蘿:“你知道這世界上,有很多法律無管束的監獄吧,獄警,獄霸,我會挑一個最亂的地方送你進去。以你的姿色,享受的待遇一定比我當年好多。你知道東方有句話叫什麽嗎?”葉雲笙聲音堪稱溫和,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嚐。”

嘉蘿有點聽不懂:“什麽意思?你這話什麽意思?”

葉雲笙站了起來,嘉蘿害怕了。

喬娜夫人死了,沒有遺囑那些人會爭財產的,而且葉雲笙他們不可能不來分一杯羹,桃色島也曝光了,她現在得逃掉才行。

不能被抓,否則她這一輩子,她半生的謀算都毀了。

“葉雲笙!我把你的東西都給你,我都給你,保證以後沒人再知道你的醜聞。你放了我,隻要你放了我,幫我奪得肖德魯家族的財產,我分你一半!”

“嘉蘿,你在說什麽蠢話,你有我什麽醜聞?你拿到的那些照片,分明都是喬娜夫人給你的,你的手裏,什麽都沒握住吧。”葉雲笙冷冰冰的道出事實。

喬娜夫人和嘉蘿的關係,本就沒有那麽親密,兩個人都在提防著對方,喬娜夫人怎麽可能信任到嘉蘿,把一切都交給嘉蘿。

況且,喬娜夫人對葉雲笙的執拗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她怎麽會準許自己心愛的男人的把柄,在另外一個女人手裏。

葉雲笙早就看透了這一切,嘉蘿是個沒有用的廢棋,她能提供的,隻有肖德魯家族內部的情況而已。

嘉蘿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向門前,帶著決然,內心裏終究是怕極了,大聲道:“你想要知道什麽,我告訴你,我告訴你,你回來!”

葉雲笙這才停下腳步,站在門前道:“那就讓我聽聽嘉蘿小姐能提供什麽有用的情報吧。”

喬娜夫人身亡以及桃色島事件鬧的沸沸揚揚。鬧了好幾天,各國媒體都有報道,聲討聲不斷。

葉氏、霍氏、慕氏三家未曾出現在新聞裏一星半點的企業,卻成了這次事件的最大贏家,堪稱無冕之王。

這事處理了三天,這三天,慕戰辰和葉雲笙他們都挺忙的。

三天以後,事情都已成定局,是該回A市的時候了。

顧棉棉騙家裏人是和慕戰辰來巴黎度假,阮玲瓏和阮瀟瀟是放心了,慕家的那些個長輩少不了又要對她這個死性不改的慕太太進行一番批判了。

顧棉棉也顧不上這麽多了,三天事一結,霍思思要回A市了,葉雲笙還要處理一些東西,所以暫時留了下來。

慕戰辰本來也是要帶她走的,但現在卻還有一個遺留問題。

“慕太太在島上據說生活的很好啊,還收了兩個男寵,魅力這麽大,戰辰你可真有福氣。”霍思思走時候不怕死的戳痛腳。

慕戰辰眼神仿佛能殺人:“這裏沒你事,要滾快滾。”

霍思思擰唇:“戰辰你真壞,我好歹也幫你救了你老婆,你怎麽能這麽對我,算了。”霍思思挽了下發,傾身在慕戰辰麵前壓低聲音在耳邊道:“等一切結束之後,我等著你的約會。”

慕戰辰蹙眉,抿著唇沒有回應。

顧棉棉心髒一沉,定定的看著這兩個人。

當著她麵說悄悄話,是有什麽小秘密。

那邊霍思思已經揚手離開了。

顧棉棉想問什麽,但又不敢,因為現在慕戰辰明顯是打算找她秋後算賬了。

真是,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雖然她也沒做惡事,但也到了報的時候了。

果然,下一秒慕戰辰就轉向顧棉棉道:“慕太太,還不快向我介紹一下,你的那兩位新寵?我已經把那兩位請來了,就在隔壁。”

顧棉棉嚇的腿都要軟了,指天發誓:“哥哥,我對天發誓,對他們沒有半點的那種意思,真的,什麽新寵,根本就是霍思思挑撥我們關係亂說的。”

“哦。”慕戰辰淡淡一應說道:“是不是,先見了再說。”

顧棉棉心裏淚流滿麵。

這是什麽意思,還是不信我唄,我就長了一張那麽不值得信任的臉嗎?

沒辦法,慕總裁要當庭對峙,她也隻好亦步亦趨的跟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