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戰辰的臉色陰沉,他站在那裏,司機下車來問道:“少爺,您在看什麽?”
慕戰辰淡淡道:“沒什麽,你先開車回去吧。”
“是,少爺。”司機轉身,去開了自己的車。
在慕家工作,即使是司機的車也價格不菲,隻不過司機的車,每天在進入慕家之前,都需要做全麵的檢查,以確保不會有人趁機做什麽手腳。
司機走後,慕戰辰深吸一口氣,視線落在顧棉棉的那輛車上。
黑色的甲殼蟲是他送的,車子下麵一灘水,車輪還沾著泥,就連車身上都有雨水沾染過的痕跡。
慕戰辰的眉頭皺了起來。
自己從酒吧出來的時候才下雨,顧棉棉肯定是下雨以後回來的,她怎麽也這麽晚回來?
想到顧棉棉回來的時間,慕戰辰何等聰明,一下子聯想到,白天感受到的奇怪的視線,又緊接著想到了晚上打給封薑的舉報電話。
刑偵一隊……
怎麽會這麽巧,就打去了刑偵一隊。
慕戰辰抿著唇,臉色微沉,他有個大膽的猜測。
轉身去到自己的車,在扯身周邊繞了一圈,在車尾端摸出來一個追蹤器。
慕戰辰把追蹤器放入了西裝口袋裏,向別墅走去。
他真的如何也沒料到,自己會有被顧棉棉跟蹤的一天。
她到底在想什麽,為什麽這麽做?
顧棉棉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任她再小心,也不是慕戰辰,不能算計的麵麵俱到,忘了把車清理一遍了。
在房間裏穿好衣服,趴在門前聽著腳步聲上樓,顧棉棉深吸一口氣,一聲驚雷響起,正是完美的好時機。
顧棉棉急忙打開門,一臉的慌張,見了慕戰辰,顧棉棉柔弱的撲向了慕戰辰。
“哥哥,你可算回來了,外麵打雷了,我怕~”顧棉棉聲音裏打著彎兒的勾人。
慕戰辰一時間心笙搖曳,差點就把剛才的事給拋之腦後了,急忙定了定神,慕戰辰裝作若無其事道:“這麽晚了還沒睡?”
顧棉棉嬌柔無力的靠在慕戰辰身上,撒嬌:“人家害怕,不敢一個人睡覺。”
慕戰辰眯了下眸子,眼裏的怒意一掃而過。
她沒有說實話,是因為自己不會知道是吧。
伸出手攬住顧棉棉,慕戰辰順勢就道:“那就跟我一起睡。”
慕戰辰說著把顧棉棉攬著進了房間。
進到房間之後,慕戰辰直接就把顧棉棉拉到**,一下子按在**,俯身要親她。
顧棉棉下意識就躲開了,她聞到了他身上,霍思思的香水味。
“哥哥你先去洗澡啦,你身上有酒味兒。”
慕戰辰故意不肯,脫了西裝霸道的俯身吻上了她的唇,有些凶狠激烈的吻著她。
顧棉棉本意是想**一點,展現下自己的嫵媚,結果一上來倒是先被慕戰辰給按住了。
慕戰辰的手滑入她衣服裏,一摸便有些怔住了。
分開唇,慕戰辰定定的看她:“你穿了什麽?”
顧棉棉臉色微紅,大著膽子將柔軟的睡衣向上輕輕拉扯起來:“你自己看嘛。”
慕戰辰的呼吸驟停了,這丫頭真不知道哪裏學的**人的手段,幾乎叫他喪失理智。
在理智崩塌的前一秒,慕戰辰還是克製住了自己,一把將她的睡衣蓋回去,慕戰辰深吸一口氣,平複情緒。
“顧棉棉,你沒有什麽想對我說的嗎?”
顧棉棉眨巴眨巴眼睛,外麵一聲驚雷,顧棉棉主動出擊摟住慕戰辰,軟綿綿的低喃:“哥哥我怕,你抱緊我。”
她身上的香味,溫熱的體溫都刺激著慕戰辰,慕戰辰實在忍無可忍了,把襯衣野性十足的一脫,在顧棉棉以為接下來就打的火熱的時候,慕戰辰拉扯過她的雙手,放置再她的膝蓋上。
顧棉棉心跳亂了幾拍,十分不好意思道:“哥哥,這是什麽新體位,我怎麽不知道。”
慕戰辰麵無表情的把她的手跟膝蓋一起纏了兩圈綁了起來。
顧棉棉這時候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慕戰辰不是要跟她做什麽。
心裏有些慌張,顧棉棉僵硬道:“哥哥,你這是要做什麽?”
慕戰辰一言不發去拿了西裝,從口袋裏摸出追蹤器扔在**。
“解釋。”慕戰辰扔下兩個字。
顧棉棉的心沉了下去,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她望著那個追蹤器。
慕戰辰拉過椅子坐在她麵前,氣勢洶洶。
顧棉棉倔勁兒上來了,扁嘴道:“我沒什麽好解釋的。”
慕戰辰臉色陰沉下來:“你跟蹤我?告訴我沒什麽好解釋的?”
顧棉棉理虧。
因為她沒有資格去跟蹤慕戰辰跟霍思思約會,說好的彼此自由,她現在違反了契約,但是——
感情怎麽能用這些條條框框就框起來了呢。
顧棉棉梗著脖子直接說道:“你要怎麽罰就怎麽罰,我都認就是。”
慕戰辰頓時怒火中燒了:“你這是什麽認錯態度?怎麽,你跟蹤我還有理了嗎?”
顧棉棉倔強道:“沒理!沒理行了吧。哥哥你才有理呢,嘴上說著對人家沒有興趣,要發生點什麽早就發生了,結果還不是和人家你儂我儂的約會。我倒還想問問哥哥你,和霍思思交往有什麽不能跟我說的,我們反正也是契約關係,戀愛自由,你和我說不就好了。還是你既想要霍小姐,又想睡我?”
顧棉棉的話一下子戳到了慕戰辰的痛腳。
他對她有多認真,她隻是不知道而已。
他從來沒有過別的女人,隻有她,也隻想要她,對她的愛全部壓抑在自己的心口,卻苦於他的病無法宣之於口。
葉雲笙對他說病情惡化以後,他心裏更是沉甸甸的像是壓了一塊大石一樣,更不敢訴說愛。
可這個臭丫頭,什麽都不知道,卻還這樣誤解他。
“你穿成這樣存心來我房間勾引,不也是想被我睡嗎?”慕戰辰忽然說。
顧棉棉愣了愣,怔怔的看著慕戰辰。
空氣仿佛凝固了,四周死寂一般。
好一會兒,顧棉棉的眼淚忽然落了下來,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是我不好,是我自己非要送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