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門一推開,所有人就看到辦公室裏一片狼藉。

資料散了一地,東西亂七八糟。

貼案件照片的桌子砸在地上,固定電話直接在門口這個地方摔的稀碎。

“人呢?”小陳沒看到封薑和慕戰辰緊張的追問。這怎麽看起來像是被敵人襲擊了啊。

“x的。”封薑的聲音這個時候響起,楚離趕緊衝到聲源,慕戰辰和封薑就倒在辦公桌底下。

楚離低頭一看,就看到了極具衝擊性,終生難忘的畫麵。

隻見封薑衣衫大開,臉上還有殘留的血跡,看起來極其邪魅,而慕戰辰被雙手壓在頭頂,領口也開了露出了鎖骨,滿頭細汗,唇角破了還殘留著血跡,眼神透著危險的暗色,楚離腦海裏能想出來的唯一形容詞就是妖治。

兩個人一個邪魅,一個妖治,姿勢曖昧,根本就是基情滿滿!

楚離一秒掉入了奇怪的圈子裏,捂住眼睛尖叫:“啊啊啊,我什麽都沒有看到!!”

封薑被叫的腦瓜子疼,扶額道:“你這孩子瞎叫什麽。”

楚離紅了臉,捂住嘴巴不說話了。

一群人這時候都跑了過來,看到這兩個人狼狽的樣子,也是吃了一驚。

“隊長,慕、慕顧問,你們怎麽了?”

封薑低頭看了一眼慕戰辰,呼了口氣:“還好嗎?”

慕戰辰眼睛已經恢複了清明,點點頭。

封薑隨即起身,道:“我們在模擬案件,不知不覺就切磋起了武藝,沒想到慕顧問身手了得,完全不落下風,我都被他引起了好鬥心了,不知不覺就變成這樣了。”

封薑這扯的完全叫人無法相信,但慕戰辰那邊也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淡淡道:“大家別誤會,之所以打的這麽理解,是因為我扮演了凶手的角色,一開始是凶手和受害人,到了後麵就不自覺地的變成了警察和逃犯,我們兩個都有點角色出不來。”

“哦,哦,是這樣啊。”一群人尷尬的點頭應和。

你要說信吧,有點荒誕,但不信吧,這兩個人的態度完全看不出問題。

沒有人注意到封薑在說話的時候,把針管悄悄藏在了口袋裏。

“封隊長,慕顧問,你們還是清理下傷口吧,看起來有點可怕。”小李說著忽然看到封薑的手,頓時臉都變色了:“隊長!你的手!”

封薑這時候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疼,但表麵上還強顏歡笑道:“這個,有點丟臉,我我剛才不小心紮到了。”

楚離有些驚慌道:“隊長,您快點去醫院吧,這裏我們留下來打掃就好。”

“那就辛苦你們幾個女孩子了。”封薑揚眉一笑,用另外一隻手抓住慕戰辰道:“大家這麽忙還給大家製造麻煩,抱歉,我把罪魁禍首帶走,去包紮一下,晚上再回來,今天晚上的晚飯,慕顧問請客。”

屋子裏一團亂,誰也沒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現在這氣氛,即使晚上有人請吃龍蝦鮑魚,也歡呼不起來啊,楚離他們幾個女孩子留下來打掃,慕戰辰和封薑一起出去了。

到了車上,慕戰辰擦了下唇角道:“抱歉。”

封薑坐在椅子上總算放鬆了下來,皺眉道:“你這情況也太嚴重了吧,忽然暴走,我差點控製不住,快開去醫院,我感覺我手要廢了。”

慕戰辰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清醒一點道:“我也沒想到這麽嚴重,辦公室損失我會賠償的,要不要賠你點醫藥費?你的手看起來真的不太好。”

“還行,看起來有點嚇人,但實際上刺的不深。”封薑不客氣的挑眉:“賠償的話就請管我一個月的午餐。”

“好。”慕戰辰點頭,知道自己又欠了封薑一筆。

他的情況真的不太好。

把封薑送去醫院治療手之後,慕戰辰坐在VIP病房裏給陳懷瑜打個了電話:“我這邊剛才發生了點狀況,你過來一下吧,我在市立醫院。”

陳懷瑜應了一聲之後,慕戰辰打電話讓杜宇給警局在工作的人定了餐品。

封薑的手包紮了下,倒是沒什麽問題,他還覺得慕戰辰不用特意弄個VIP的病房。

然而慕戰辰卻道:“很有必要,等下你就知道為什麽了。”

話音剛落,這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霍思思一身火紅色的大衣飛舞著衝了進來:“封薑!你受傷了?!”

封薑見到霍思思極其意外,蹙眉看向慕戰辰:“你怎麽還告訴她了。”

慕戰辰起身道:“我沒告訴她,以她得本事,根本不需要我告知什麽。”

霍思思衝上去看著封薑道:“你好好的在警局,怎麽會受傷,而且慕戰辰你怎麽在這裏?是你幹的?”

霍思思幾乎要在慕戰辰身上剜個洞了,全然看不出來這女人以前喜歡過他。

封薑看到霍思思緊張自己,心裏高興,但又不想事情變麻煩,就拉住霍思思道:“思思,你坐下來我慢慢喝你說。”

那邊慕戰辰已經出去了,封薑旁邊的病房他已經暫時入住了。

沒一會兒陳懷瑜來了,麵容嚴肅。

慕戰辰坐在房間裏,氣壓很低:“我進行犯罪側寫的時候,產生了幻聽幻視,我被心魔影響,攻擊了封薑。那時候我完全喪失了理智,隻有殺意,最後是靠鎮定劑停下來的。”抬起頭來看著陳懷瑜,慕戰辰眼眸如冰:“我的情況,變得更糟了對麽?”

陳懷瑜身子僵硬,想要否定,卻找不到否定的話語。

都是謊言,騙他也沒用。

慕戰辰低頭,攥著雙手:“你不用這麽為難,我自己有感覺。最近幻視和幻聽都變得更嚴重了,但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我每天需要花非常高的精神力去壓製住我的躁動。”

陳懷瑜心驚,極其嚴肅道:“慕先生,你不能再做犯罪側寫了,你現在身邊已經沒有顧棉棉了,你的心靈支柱已經坍塌了,除非她回來繼續穩定住你,否則你馬上就要失控了。絕對絕對不可以再做犯罪側寫了。”

慕戰辰抬起頭來,看著陳懷瑜:“再做會怎麽樣?”

陳懷瑜閉了閉眼睛,說出了那個禁詞:“你會瘋掉,你再也無法做一個正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