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薑長這麽大,母親給他煲過湯,同事也給他帶過,他也經常去趙局長家蹭著喝,但那些讓他感動的好意,都不是此刻直擊靈魂的觸動。

他幾乎無法克製自己的感情,起身抱住了霍思思。

“不擅長的事就別勉強自己了。”封薑抱著人,嘴巴裏還沒一句話好話,

但或許這就是他,一個真實的鋼鐵直男。

霍思思並不覺得生氣,畢竟這家夥是鋼鐵直男,她對他的期待很小的。

“喝了湯,打起精神來吧。”霍思思輕輕拍拍封薑的後背。

早晨他坐在床邊,因為一個小女孩兒被殘忍殺害而落淚的樣子的,霍思思心疼的心髒都要碎掉了。

在遇見封薑之前,她常常會有一種冷漠的想法,覺得這個世界上善惡就要成正比才能平衡,覺得有時候戰爭促進人類發展,她甚至於對和平這種事,沒有心懷感激。

可是遇見了封薑之後,她才明白,這個世界上,有人在負重前行,她沒見過那些黑暗,都是有人在幫她擋住。

今天早晨,她多麽希望,多麽希望世界是和平的,希望什麽都沒有發生。

這樣她愛的人或許就不會哭泣,會鬆一口氣,笑著去迎接他的工作。

她多麽希望他能笑一笑啊,開心一點,不要那麽痛苦,那麽累,不要哭。因為她發現自己是那麽的無能,無法幫他分擔一絲一毫。

他如此的善良正直,會為了還沒發生的災難而消沉難過。

她知道她愛的人,雖然是個鋼鐵直男,但內心比誰都要柔軟,他是如此的品德高尚,或許在這個追名逐利的年代,品德高尚在許多人看來一文不值。

然而霍思思卻十分珍惜封薑身上的品質。

現在封薑在霍思思眼裏是最強大的男人,見過所有黑暗卻仍有赤誠之心的封薑,非常非常了不起。

封薑也被霍思思感動了,她看起來就是個女王,他沒想過她竟然為了讓自己打起精神來,親自煲湯弄傷了手。

她這是第一次為男人煲湯吧,也許就連慕戰辰也沒有這個待遇,想到這個,那被白天的案件折磨的身心疲憊的心靈,似乎終於喲了停靠的港灣一樣。

封薑坐下來,盛湯,喝了一大口。

美好的味道再口中擴散,封薑瞪大了眼睛:“好喝,也太好喝了,你真是第一次煲湯?”

霍思思聽到他的誇獎,又驕傲又得意:“那當然了,我可是完美主義者,既然要做就做到最好,我向廚師好好的請教了怎麽做,克重都很精確。”

封薑一點也沒誇張,也沒撒謊,霍思思的湯真的好喝。

想象著她在廚師麵前,記著筆記,準備給自己煲湯的樣子,封薑就覺得這湯更好喝了。

這一晚,兩個人什麽都沒有做,在一張**封薑抱著霍思思。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在**,卻什麽都沒有做。

有點小尷尬,但新奇的溫馨感兩個人都很喜歡享受,誰也沒有對這種行為提出什麽異議。

封薑是在太累了,很快倦意就席卷而來,霍思思看著他的睡臉,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封薑的麵容:“辛苦你了,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不要把自己累垮了。”

這男人似乎在夢裏還在破案,眉頭緊皺著,霍思思看不下去,在他皺著的眉頭上親吻了一下。

封薑的眉頭於是便是舒展了開來。

顧棉棉的這一夜睡的極不好,她明明晚上回來就喝了媽媽讓阿姨做的湯之後就睡下了。

結果晚上就開始盜汗,然後有點暈暈的。

第二天一早,顧棉棉起身就覺得不太舒服,但她還是強撐著身體打算去醫院,結果一出門就碰到陸餘生。

陸餘生見她臉色很差,嚇一跳:“棉棉,你怎麽了?”

顧棉棉扶著額頭道:“我沒事,我有些頭疼而已,昨天晚上做一晚上夢,沒睡好。”

陸餘生見狀,擔心到不行,“那你還要出去?你在家裏好好休息吧,醫院那邊,我去幫你看著。”

“不行,你去算什麽事?”顧棉棉道。

陸餘生挑眉:“算幫我自己家舅舅行吧,總之你今天必須在家裏好好休息。你要是病倒了,阿姨會擔心你吧,她現在身體這麽不好,你總不能叫她反過來擔心你吧。”

顧棉棉猶豫了下,仰頭看陸餘生:“那麻煩你了,餘生。”

陸餘生摸摸她的發道:“我在追你啊,什麽事都心甘情願為你做這點,你該有自覺。”

顧棉棉心中觸動一下,低下頭來。

陸餘生知道她可能會有點小小的尷尬,催促她回去休息。

等看著顧棉棉上樓休息之後,陸餘生才走。

雖然現在顧棉棉還不能愛他,但能把依賴和信任給他,他也覺得很開心。

開車,陸餘生去了醫院。

要麵對陸名泉說實話陸餘生還是有些在意,抓不到陸名泉的把柄,他又無法合理解釋自己為什麽會懷疑陸名泉不是好人,這件事始終叫他鬱悶。

而且現在兩個人碰麵,莫名其妙就有一種無法言說的尷尬,陸餘生覺得這和自己的態度有關係,但他又沒辦法改變。

上去之後,果然撞見陸名泉,陸名泉看到他,輕聲說:“玲瓏又睡過去了,她最近有些嗜睡,我們出去說吧。”

陸餘生看了一眼阮玲瓏,與陸名泉一同出去了。

出去之後,陸名泉對陸餘生說:“餘生,我是不是哪裏招惹到你了,總覺得你對我的態度有些怪怪的,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我思來想去想不到自己哪裏讓你不高興了,你可以告訴我嗎?”

陸餘生看著陸名泉,他是個大膽的人,不很委婉,所以直接說道:“你是真的喜歡阮阿姨嗎?舅媽去世之後,你明明對任何女人都沒了興趣的樣子,怎麽現在找上棉棉的母親了。”

你有什麽陰謀,這句話到底是作為親戚最後留了一絲情麵,沒有說出來,但陸餘生的咄咄逼人,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陸名泉聽的一愣一愣,回以苦笑:“餘生,你想太多了,玲瓏優秀特別,我之前沒遇見過她這樣的女人,所以會心動不是很正常嗎?難道中年人不被準許談戀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