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借由台前藥商們的確認,達到了他的目的,越多人認可丹藥的真假越好,這樣丹藥的拍賣價格才會水漲船高,他們商會得到的利益也就更多,要知道拍賣商會就是靠這些商品的分成存活。

終於,很多坐在後排的藥商,和樓上包間裏的尊客們都派人來確認過真假後,曹副會長滿意的清了清嗓,滿麵春風的道。

“諸位,今晚的拍賣正式開始,本次拍賣以黃金交易,應賣主要求,因此次拍賣金額巨大,可以先付一半金額,剩下一半三日內補齊。現在開始拍賣,起拍價格是一千萬兩黃金。”

價格一出引起一片嘩然,雖然眾人心中早知道這丹藥的價值,可是當曹副會長爆出這巨大交易金額後,還是引爆了會場,會場內再次沸騰……

這時突然一個青色的身影出現,正是回來複命的青龍榷,榷雖然毫發無損,但是氣息卻十分不穩。

“主子。”

禹殤眺目看了眼榷緊繃的俊顏,似早就會料到一般,淡定的說:“嗯,一會再說。”

那藍色身影也出現在東方家的包間內,不同的是他穩穩的落座,氣息很穩。

身邊的東方家大少爺急切的說:“公孫先生怎麽才回來,剛剛你可錯過了一場好戲。”

那藍衣男子淡然的說:“怎麽東方少爺連場小小的拍賣都拿不定主意?”

東方大少爺狗腿一笑:“公孫先生是我好不容易請來的軍師,您的本事本少爺不管見識多少次,都讓人覺得自己孤陋寡聞呢。更何況這次拍賣的金額巨大,沒有您這個大軍師在,本少爺心裏還真沒底……”

其實東方大少爺雖然花錢如流水,但也不是個傻蛋,他既然能看好公孫先生,拉攏得動他,就說明他很會看人、用人,聰明的坐收漁翁之利。

他倒不是無法做主這次拍賣,而是自己花錢大手大腳慣了,對自家賬目又不是很熟悉,不知道真正能動用的金額到底有多少,公孫不來他是怕自己一個沒摟住,花了不該花的銀子。

今兒他東方家來此,若是能拍到極品靈草丹最好,若是拿不下來,也無所謂,權當是來看個熱鬧。有公孫在,他不怕東方家無法在三國占有一席之地。

然而他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眼前的斂財能人並非人類,然而這個非人類也並是真心歸屬於他東方家,而是有另外的目的……

隔壁的段公子相較之下就顯得十分孤單,形單影隻,時不時還傳來病弱的咳聲,但卻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拍賣已經開始了,就連樓下的藥商也有幾家組成臨時陣營,想通過幾家連手,奪得這次的寶貴丹藥。

看著他們這一次次舉牌,價格一再飆升火月開心極了,小嘴的弧度就一直維持著。

最終角逐到最後隻剩下三大家族和那身著異國服裝的渠國人。

當渠國人舉起價牌,高聲出價:“一千八百萬兩。”

同時身著男裝的慕容緋雨也舉牌,淡定的道:“兩千萬兩。”

慕容緋雨舉牌的同時還時不時看向禹殤。

火月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狡黠笑容:“殿下,看來這慕容大小姐是想要豪擲萬金為搏藍顏一笑呢?難怪剛剛神情篤定的邀請你。”

說完親手為禹殤遞去一口酸棗糕,喂到他嘴裏。

禹殤魅惑的笑道:“丫頭聽錯了,分明是邀請我們,這酸棗糕的味道本王甚是喜歡。”

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火月,本想借此機會酸酸禹殤,沒想到他這麽輕易就察覺出她的醋意,還這麽欣然的接下了。

喜歡酸味,那就酸死你好了,火月想著遞了一塊酸棗糕喂了給禹殤,禹殤在張嘴接下酸棗糕的同時允住了她的兩根手指,伸出舌頭卷住火月兩根手指,直勾得火月渾身一顫,酥軟的敗下陣來。

他們這邊濃情蜜意,慕容緋雨這邊看著這個火大啊,心下暗道,“樊火月,這個男人我慕容緋雨要定了。”

拍賣台上,隨著曹副會長第三遍念叨著慕容緋雨出的兩千萬兩黃金的價格,本次拍賣終於結束。

拍賣一結束,榷嗅著空氣中的味道,立刻出聲道:“主子,這裏有魔族的味道。”

禹殤立馬驚到了:“什麽,你確定?”

榷說:“確定,我青龍族的嗅覺天下第一。”

禹殤問:“在哪?”

火月指了指渠國人的方向:“是他們麽?”

榷搖了搖頭說:“不是,他們是普通人,我隻能確定這裏麵有魔族逗留過的味道,但是好像已經離開了,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禹殤一雙冷目幽暗了下來:“該死。”

榷立刻單膝跪地:“主子,屬下這就去追。”

禹殤慵懶一抬手,冰冷的麵容似能滴出墨:“不必,魔族一定不是偶然出現,想來他們一定還會再出現,先別打草驚蛇。”

這時那個奸商臉也就是商會的管事,吳管事親自前來迎接禹殤和火月:“恭喜幾位爺,極品靈草丹藥拍賣了個好價錢,還請幾位爺移步。”

禹殤不甘的掃視了一眼會場,打頭走在最前麵。

這回,他沒有牽著火月,而是獨自往前走,火月經過這一天同禹殤如膠似漆的相處下來,立刻敏感的察覺出禹殤的異樣,其實應該是她的異樣。

禹殤一旦遇到同神女有關的事,就立刻性情大變,好似剛剛同火月柔情蜜意的人並非是他,這種落差讓火月終於找回了點冷靜,心底隱隱的刺痛。

火月扯起牽強的笑容默默跟在他身後。

直到來到上次的交易中心,由商會準備好筆墨,簽好三方合作合約,一家拿貨,兩家收錢。

慕容緋雨在交易完成後,立刻做出邀請:“公子,為慶祝此次合作成功,我已經在藥城最好的酒樓備好酒席,還望公子賞光,也讓緋雨就上次的誤會向二位賠罪。”

禹殤棱角分明,俊美無雙的臉上滿是冷意,本想拒絕,可是榷卻湊上前,對他耳語一番:“主子,她身邊有魔族的氣息。”

榷的嗅覺絕不會出錯,禹殤破天荒的點了頭。

火月沒聽到榷和禹殤說了什

麽,但是她知道禹殤不會輕易答應的。

三人同慕容緋雨來到藥城第一大酒樓“沉香樓”。

想來這藥城的酒樓也真是貫徹了藥城的精髓,幾家大酒樓都是以藥材命名的,就像上次禹殤和火月去的酒樓“忍冬樓”,忍冬又名金銀花,但是火月還開玩笑說要是叫金銀花樓保不齊就成青樓了。

其實忍冬實乃藥材中的“解毒”之最,而這沉香卻是藥材中“降氣”之最,看來慕容緋雨還是挺有心的,的確是有賠罪的意思。

隻可惜,禹殤並不領情,也沒有像和火月單獨去忍冬樓時的風雅情緒,來到酒樓連頭都沒抬,當然也就沒注意到酒店的名頭了。

正當三人馬上要進去的時候,身後一陣風刮過,禹殤、火月和榷立刻警惕十足,因為這氣息十分強大,並非人類。

隻見一抹藍衣,慵懶的倚靠在他們剛下來的馬車邊上,懶懶的開口:“青衣小子,繼續麽?”

榷沒想到,剛剛他和這臭貔貅談合作,這臭貔貅竟然說打得過他再說,結果打著打著臭貔貅竟然先跑了。

榷雖說是青龍,可論修為隻是五百多年的幼龍,而這貔貅卻是一千多年的修為,饒是強大如青龍,也打不過,所以他回來的時候氣息才不穩,要不是貔貅先跑了,榷還真打不過他。

說到底,榷還算個小龍,被貔貅這麽一激,忘了還有魔族這正經事,立刻勾起了火氣,不等禹殤發話就跟隨貔貅的身影一閃,一道藍色和一道青色的身影就隻剩下殘影。

禹殤見榷自己跟著貔貅跑了,心下大怒,等著這小子回來的,看他怎麽罰他。

火月看出禹殤怒意十足,立刻說:“你先進去等我,我去把榷叫回來。”

榷是禹殤禦空的坐騎,沒了榷,禹殤就無法禦空飛行,火月已經能禦空了,也隻有這樣了。

而火月留下禹殤一點不擔心,因為這死鬼是受神界規定限製才不能禦空,否則,就這死鬼的實力,除了能克製他的東西,比如那佛珠,還真就沒什麽能阻擋他的。

禹殤隻能語含怒意,叮囑火月:“小心點。”

已經登上沉香樓的慕容緋雨,見礙眼的人都走了,心底的碧波簡直快要**漾出來。

柔著嗓子,嗲嗲的同禹殤說道:“公子,我們還是上樓去等吧。”

禹殤也不理她徑自上樓了。

正當火月追著榷的氣息來到了藥城城郊時,剛要禦空飛行,突然一席白衣翩然而至。

“月兒。”

火月一看來人是玄冷焱,又擔心榷和那貔貅飛遠了,追不上,就急切的說:“我還有事,有什麽事稍後說。”

玄冷焱立刻上前說:“月兒,帝都來信了。”

火月一聽是帝都來消息了,就停下了腳步,迫切的詢問他:“帝都誰來信了?是父皇來信麽?”

玄冷焱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遞給火月,說:“不,是父親來的信。讓我一定要護你周全。”

顯然是飛鴿傳來的消息,火月看著熟悉的筆記,上麵寥寥數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