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火月打好主意要偷溜,終於見著那隻巨大的白色生物,火月顧不得還沒梳起來的頭發,立刻跳了上去,在地靈犬耳畔低語,隻見地靈犬馱著火月悄聲溜出了冥殿……
“榷”
屋裏傳來禹殤冰冷的傳喚聲。
和陰一起睡得迷迷糊糊的青龍榷在聽到禹殤的傳喚,一個激靈就奔進屋裏,卻撞見正在沐浴的禹殤,不過禹殤隻給他留了一個背影。
但就單單一個背影,都是健碩無比,肌理分明的背肌讓同為雄性的青龍榷都不好意思抬眼。
榷單膝下跪。
“殿下。”
“去,把那丫頭給本王攔下。”
“丫頭?”
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丫頭”是誰?
“你到底在外麵幹嘛,沒看到剛剛樊火月出去麽?”
青龍榷這才聽出禹殤語帶怒意,連忙道:“是。”
原來殿下的“丫頭”是火月啊,對於禹殤在沐浴他絲毫沒有上心,隻當禹殤在療傷。
可當他化身青龍尋著火月的氣息追上來的時候,卻發現火月披散著華發,騎著地靈犬沒命的往前跑,像被什麽東西追似的。
這時候榷終於將禹殤和火月此時的異樣聯係到一起。
因為古時女子隻有在睡覺的時候才會將長發披散開,散發在古人眼中相當於沒穿衣服,尤其是女子若是隨便披散著長發會被認為行為**。
禹殤在沐浴,火月又披頭散發,讓這隻活了幾百年的神獸不往歪了想都難。
現在火月這樣被人看到一定非常尷尬,可是禹殤是他的主人,作為弑神他必須聽從主人的話。
榷猶豫了一下下,隻能一個俯身,用巨大的龍身將火月和地靈犬圈在中間。
地靈犬急刹車,差點帶著火月滾出去,而火月也被突然從天而降的青龍嚇了一跳。
她顧不得披頭散發的尷尬,朝榷吼道:“讓開。”
青龍榷這脆弱的小心肝又委屈了,你倆的事自己好好解決唄,把我一條無辜的龍夾中間,算怎麽回事?
但還是沒敢當麵抱怨,既然火月和禹殤之間有點什麽,他就更不能亂說話了,隻能盡責的說:“殿下讓姑娘回去。”
聽榷隻是聽命於主,便不再為難他,軟聲道:“榷,你幫我帶個話唄,就說我餓了,等不及他了。”
可不想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禹殤低沉磁性的聲音:“等不及誰了?本王不是說帶你去吃飯麽?”
火月沒想到他能這麽快就追上來,渾身僵住了,卻沒敢回頭。
但是她忘了自己騎在地靈犬上,地靈犬在聽到主人的聲音,高興極了,轉身匍匐向禹殤腳下的同時發出一聲狼嚎“嗷嗚!”,耍賤的用巨大的狼腦袋拱了拱禹殤。
禹殤邊撫摸他潔白的容貌邊出聲警告:“畜生又不說人話,沒有本王的準許,誰準你帶著她到處跑了。”
地靈犬不怒反倒抬起蠢萌的眼睛,舌頭從嘴裏伸出來,哈達哈達的:“主人,我想出去溜達,我還想吃肉骨頭,我還想吃妖丹。”
“畜生,
一天就知道吃,記著,想吃的時候再去找她,你要的這兩樣她都有。”
榷和火月在聽了禹殤對地靈犬的教化,都覺得這家夥忒陰了,過河拆橋都沒他陰。
地靈犬聽了禹殤的話,拚命點頭,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就扯著禹殤的衣袖,想要他也上來。
因為禹殤要是也上來了,那他就能出去溜達了,他可不喜歡地府這陰沉的地方。
雖然清楚主人不許他隨便帶火月進出,那火月答應他的妖丹就未必會給,但肉骨頭應該沒問題,他也想吃肉骨頭了。
這貨雖然本性依舊蠢萌,但自從成為妖獸,就變得比原來精明了。
可惜啊!千算萬算,沒算到主人竟然要帶他的“丫頭”去約會。
就連青龍都想打發走了,可是青龍不是鬼,是神獸啊,他也會餓的~嗚嗚,主子,賞口吃的吧!
禹殤的確忽略了青龍需要吃東西這碼事,當對上榷站在原地,那可憐兮兮的眼神時,終於意會了。
“你要是能像陰那小子一樣變成蛇,本王就考慮考慮。”
什麽?主子,你好狠的心啊,想他青龍可是威武神尊的青龍,何時這麽憋屈過,眼下隻能欲哭無淚了。
榷這憋屈的表情把火月也逗笑了,隻聽火月一個沒忍住“噗嗤”樂了出來。
火月這才想起來,她家陰現在到底在哪她都不知道:“榷,你看到陰了嗎?”
卻無語問蒼天,滿目隻剩瘡痍的回答她:“應該還在屋頂睡覺呢!”
“啊?”
火月有點自責,她這個弑主加姐姐,差點將自己的神獸都弄丟了。
正想說要去接他,被一旁的禹殤搶了先:“榷,去把那小子叫醒。”
說完拍了拍地靈犬的大腦袋:“你也回去。”
原本以為會被帶出去的地靈犬,一屁股坐在禹殤腳邊,賴著不走。
禹殤道沒再攆地靈犬走,挑眉說道:“本王給你個機會,你要是也能在榷回來前變身,讓人看不出來真身,本王也帶你走。”
不想地靈犬高興的在地上直轉圈,啊!不對,是一隻巨狼在地上歡實的直轉圈。
其實他也不想幹轉圈,而是又高興又心急,高興的是主人今兒心情怎麽這麽好,還能討價還價,急的是他不知道怎麽將自己變小,因為他的修為都不是靠修煉得來了,全是亂吃丹藥得來的。
火月也明顯感覺到禹殤今天心情很好,誰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可知道。
這會禹殤從懷裏掏出條布帶,來到火月身後,火月知道他跑自己身後了,可不知道他要幹嘛,便一激靈道:“你幹嘛。”
誰道,禹殤卻扳正她的身板依舊讓她背朝自己,撫弄著她的長發,以手為梳想給火月梳個頭發,可是努力了還幾次都沒梳成,這才發現火月穿著男裝,便輕輕挽起火月的長發,替她挽了個男子的發髻,用布條固定上。
榷的速度非常快,其實他也是餓著了,去到地宮屋頂一看,陰這家夥仍舊心大的在那睡覺,估計要是沒人叫,這虯龍小子能睡到地老天荒。
連叫都沒叫
他,直接將他提了起來,飛回來找主子。
遠遠就看到主子和火月站的很近,身邊一白色的雪狼在那自娛自樂,追尾巴玩。
要是地靈犬知道他的蠢萌行為在青龍榷這又升級了,該作何感想?他無非就想象其他寵物犬一樣出去遛遛,蹭吃蹭喝罷了。
榷靠近才發現禹殤這正目空一切給他“丫頭”紮頭發呢!雖然已經肯定他倆有奸情,但是也沒想到倆人能進展到這個地步,是這麽親密的關係。
在榷的印象中,他還是個小龍時,青龍爹爹在房裏給他娘梳過頭,但也沒給娘挽過發,長大了他才知道這等私密事隻有夫妻才能幹。
驚歎主子行為如此大膽之餘,榷變成人身隻默默站在一旁,陰這家夥還沒醒,倚著榷繼續睡。
火月背對禹殤,小臉卻紅的像香辣炸仔雞一樣,知道頭發被梳好也沒敢回頭。
還是禹殤將她扳過來,打算看看自己的傑作,才看出她滿臉的窘迫,和低垂的眼睛。
禹殤滿意的說:“嗯,還行。人醜,梳什麽都那樣了。”
火月終於不可思議的抬起頭,美目含怨:“你說誰醜。”
明知這“死鬼”最毒,也知道是故意激她,可在心上人麵前,哪個女子被說醜,能樂意呢?
火月隻是不愛打扮,又愛穿男裝,但她也絕對是美人坯子一枚,再加上公主的身份,從小被人捧都捧不過來呢,還有人敢說她醜,這輩子說她醜的他算頭一份。
禹殤覺得火月的反應有趣極了,故意激她:“誰醜誰知道!”
誰到火月一氣之下轉身就走了,禹殤一個大步跨上來,單手拉住火月,就將她拉進了懷裏。
“丫頭,生氣啦!”
結果火月小倔脾氣上來了,一句話都沒說,上來就朝禹殤腳麵子踩去。
禹殤也不躲,輕笑道:“這就氣了!”
誰道他突然覆上她的耳朵,火月在聽完後揮著拳頭就向他砸去,禹殤就像早料到了,立刻躲的遠遠的。
其實禹殤用誰都聽不到的聲音同她耳語:“你什麽都不穿才好看。”
榷無語的看著主子和火月打情罵俏,一邊還要生無可戀的摟著陰這睡蟲。
突然身邊那個白色的巨大物體發出“嘭”的一聲,巨狼不見了,變成一隻雪白的小奶狗。
火月和禹殤也被地靈犬吸引了目光,見到這呆萌的小奶狗,火月忍不住上前抱在懷裏:“地靈犬,你現在的樣子好可愛啊。”
榷這才發出有氣無力的聲音:“殿下,咱可以走了嗎?”
其實眼下不隻是生無可戀的,而是他這龍腹大鬧空城計。
禹殤見火月高興,便沒追究榷變沒變身這回事:“走吧。”
榷高興的拎起陰往前走,不想禹殤冷冷的對他說:“你還不變身。”
榷以為終於逃過一劫了,沒想到還是沒逃過去,正尋思著變成什麽好呢!
結果他主子又來了一句:“天亮了,月朧車沒法坐,你就變成青龍吧。”
榷心中呐喊了一聲:主子,你這是趁火打劫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