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劉管家不安地看著沐婉媱,總覺得今日的她有些不對,她要問自己的話更可能讓他陷入萬劫不複。
在這一刻劉管家不由後悔沒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掙脫身上的繩子逃跑,腦海中不停思索著現在逃跑還來不來得及。
沐婉媱一直注意著劉管家的反應,自然將他的小動作都看在眼中,想到他功夫不錯,心中不由升起警惕。
心念一動,一把白色粉末突然出現在沐婉媱的左手之中,在劉管家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用力朝他臉上撒去。
沐婉媱動作太快,饒是劉管家反應迅速臉上依然沾到一些白色粉末。
白色粉末才落到身上,劉管家就感覺到身體軟趴趴的,提不起半點力氣,不由瞪大雙眼,驚恐的看著沐婉媱的方向。
輕輕拍掉手上的白色粉末,沐婉媱微笑道:“劉管家功夫不錯,我們這裏隻有三個女孩子,肯定不是你的對手,我這也算是防患於未然。”
既然已經落到沐婉媱手中,劉管家也不再掙紮,癱坐在地上,好奇問道:“小姐果然好手段,不知這是什麽藥物,居然如此霸道。”
在首位上坐下,沐婉媱微笑道:“不錯,這才是一個高手應有的態度,你剛剛那樣又是磕頭又是求饒的,還真不像一個高手。”
還以為自己的演技有多高超,沒想到這麽快就被沐婉媱看出來了,劉管家也不再裝,平靜的看著沐婉媱的雙眼。
“奴才隻是會些拳腳功夫,哪裏算得上高手……”
“是嘛!”沒對劉管家的功夫多評價,沐婉媱收起臉上的笑容正色問道:“劉管家,老爺老夫人他們這些日子嚇的不輕,你可知道他們都做了哪些虧心事?”
聽沐婉媱問起沐亓鴻等人的病症,劉管家隻以為他什麽都不知道,還無奈的歎了口氣。
“小姐怎麽也聽信外麵那些謠言?”
就知道這個人不會那麽好說話,沐婉媱端起茶杯,慢悠悠喝著杯中已經溫了的茶水。
“無風不起浪,劉管家跟在我那好父親身邊這麽多年,肯定知道他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你若說的好,咱們就當今天的事什麽都沒發生,你若不交代出點什麽,今天我就讓人將你在院子裏凍成冰棍兒。”
麵對沐婉媱的威脅,劉管家眼中閃過一抹懼意,不過他還是苦口婆心道:“小姐,老爺是你的親生父親,他好你和大少爺才能好,不管老爺做過什麽,都是為了這個家好。”
劉管家不願交代也在沐婉媱的意料之中,不過對此她一點都不著急。
“劉管家這麽說是不想老實交代了,要不咱們現在就去外麵凍雪人玩兒?”
寒冬臘月的劉管家就算內力深厚,不願意被人在身上潑冷水,隻是有些事他實在不能說。
“小姐,奴才什麽都不知道,您就是將奴才扒光了丟在外麵也依然是什麽都不知道。”
“很好!”沐婉媱微微一笑,對碧勺吩咐道:“劉管家內力深厚自然不怕冷,你去拿二十張宣紙,碧匙去拿一桶水過來。”
“是!”知道劉管家現在動不了,碧勺和碧匙也不怕她對沐婉媱不利,各自去準備東西。
“劉管家,你原本是我母親的人,卻被我父親和她的繼夫人重用,我真的很好奇你做了怎樣大的貢獻才能讓他們對你如此信任。”
在沐婉媱說到貢獻的時候,劉管家眼神閃爍了一下,不過他依然什麽都沒說。
見劉管家這反應沐婉媱也不惱,微笑著繼續說道:“劉管家,你之所以如此鎮定,是不是還覺得我的好父親會來救你?你若真這麽想那就大錯特錯了,因為我那好父親還等著我去魏國公府找我師父給他治病,就算知道你落在我的手裏他也不會過來救你。”
沒錯,劉管家之所以如此淡定就是認定沐亓鴻在得到消息後會過來救他,聽到沐婉媱的話他就沒那麽鎮定了,不過他畢竟還有理智,知道有些話自己不說還有一條生路,若是自己說了什麽不該說的,就算能夠走出這道門,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小姐,宣紙拿來了。”
碧勺手裏拿著一疊宣紙走過來遞給沐婉媱。
接過碧勺遞過來的宣紙,沐婉媱用她白皙的手指撫摸著紙張,慢慢說道:“劉管家,你也是個男人,這輩子應該也有過升官發財的美夢,可惜你這輩子注定沒辦法去考科舉當官做個人上人。
我以前聽人說過一種刑罰叫做貼加官兒,取的就是加官進爵的意思,今日我今天就滿足一下你的願望吧……”
劉管家跟在沐亓鴻身邊二十多年,對官場也有所了解,貼加官兒這種刑罰他也曾聽說過,聽說再勇猛的漢子在這一刑罰上也挺不過一炷香的時間。
以前在聽人說起的時候劉管家還以為那些人是在誇大其詞,區區幾張紙能有多大威力,卻沒想到自己今天要真切體驗一把。
在這一刻劉管家真的有些怕了,可是他一想到沐婉媱不過是個從小在鄉下長大的普通丫頭,哪裏懂得什麽酷刑,也不知從哪裏聽來的刑罰,就想拿來嚇唬自己很快又來了底氣。
“奴才什麽都不知道,小姐就算將北湥國所有酷刑都用一遍,奴才依然是什麽都不知道。”
“不錯,是條漢子,希望你等下也能如此硬氣。”
輕輕一笑,沐婉媱將手裏宣紙交給一旁的碧勺,左手在衣袖裏摸了摸,摸出一塊巴掌大的醫用膠布,直接貼在劉管家的嘴巴上。
本以為不過是一塊普通的布,連堵他嘴巴都不夠,劉管家一開始並未將其放在心上,當他的嘴巴被堵住,無論如何努力都張不開嘴巴的時候才感覺到不對,隻是他這會兒再求饒已經來不及。
看著瞪大雙眼不安看著自己的劉管家,沐婉媱露出一抹燦爛笑容。
碧匙就在這時提著一桶冷水掀簾子走進來,直接將水桶放在劉管家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