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兩人這麽多年來,第一次靠得如此近,隨著走動柳海棠的手臂無意識蹭到沈淨川的胸口以及腰側,柳海棠將近三十年,都沒有過這種經曆,一瞬間低下頭,紅了臉。

冬天因為惡劣的天氣原因,宮內的青磚總是濕濕滑滑的,此時,柳海棠正在尷尬害羞,一個沒踩穩身體直接向前傾倒:“啊!”

沈淨川心裏一緊,下意識大手一撈,摸到柳海棠的細腰的瞬間,內心就像燒開的開水一樣沸騰:“這女人的腰怎麽這麽細.....這麽......軟?”

柳海棠因為慣性,就這樣直直被摟在沈淨川的懷抱內,倆人發懵的瞬間,不遠處傳來聲音:“誰啊,大晚上的誰在那!”

這一問,點醒了倆人,沈淨川猛地抽回手,像被抓包的小男孩一樣,背著手低下頭裝作不經意地咳嗽了兩聲,女聲的主人慢慢從黑暗處走了出來,眼前的女人身著一湘紅色大袍,點綴著琉璃珍珠在袍腳處,雖然有了白發,但是窈窕的身段還是隱隱顯露,白皙如雪的皮膚被映襯得更加美麗動人。

“沈淨川,參見皇祖母!”沈淨川行了個禮,柳海棠這才知道原來眼前的女人是太後,也不敢怠慢,學著也行了禮:“柳海棠見過皇祖母!”

“起來吧,天氣這麽涼,你倆在這裏作甚?”

“回皇祖母,海棠有些累了,我請示了皇上先行離席休息了。”

“哦,原來如此,那種宴會不去也罷,鬧得很。”太後一臉慈愛地看著柳海棠。

“你是海棠啊?原來都長這麽大了!自從那件事後,哀家就很少看到你了,我知道你母親絕不是凶手,我一路走來看過多少形形色色的人,我的眼光指定不會出錯!讓我好好看看你,你父親最近還好吧。”說著就小跑走到柳海棠的麵前,拉起柳海棠的手,甚至都沒看過沈淨川。

“謝謝太後的信任和掛念,我還沒回娘家看父親呢。”柳海棠尷尬的開口回應道。

太後厭惡地皺了皺眉,擺了擺手:“沈淨川,你這個當丈夫的也不知道陪著老婆回娘家看一看?”

“這,哪有時間啊!”

“娶小妾的時間倒是挺充足!”太後嫌棄的看了看沈淨川。

......

“海棠,住處可定下了?”

“有,張公公已經備好了,就在碎雲閣。”

“淨川啊,你也真是的,好歹也是成家的人了,那能讓女子冬天住在碎雲閣,那地方夏天是個好去處,冬天就有些凍人了,寒氣入侵就該生病了,不妨你倆去我寢殿的旁邊溫鈴閣住下吧?”

“沒事,燒點炭火也就罷了。”沈淨川滿不在乎地攤了攤手。

“你這孩子!”太後溫怒了一下,轉頭看向柳海棠:“真是油鹽不進!真夫妻就是要睡在一起的,海棠你別介意,淨川就是這樣的性子,從小就不疼人,你嫁給他可是受委屈了,聽聞皇帝說你治好了舒兒,還沒來及感謝你呢。”

“不客氣的,本來我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是要互幫互助嘛。”

“傻小子!你看見沒,看見沒!你老婆怎麽對待你的,你怎麽對待他的!要不是海棠,你能娶得著老婆嗎?心裏沒點數!外麵的傳聞都傳到哀家耳朵裏了,那蘇以柔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你們成親也有些時日了,海棠肚子一直沒動靜,你沒事去太醫院看看身體!還有哀家很喜歡海棠,我定下了!在宮裏這幾日就住在溫鈴閣,房子都幹淨得很,平常都有專人打掃,也沒人睡過......”說著,就把兩人的手放在一起。

柳海棠一愣:“這男人的手還挺溫暖.......”

“行,聽皇祖母的,就住在溫月閣!”沈淨川沉思了後說出了答案。

“這樣好啊,哀家就喜歡看你們和和美美的樣子,然後趕緊給我生一個胖娃娃......”柳海棠被擁著就往溫月閣走去,沈淨川跟在兩人身後。

“到了,就是這裏了,你倆進去吧。”太後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就轉身自顧自走入了自己的寢殿。

“走吧,我的淨王妃。”沈淨川突然伸出大手包裹住柳海棠的小手。

一時間的溫暖,竟讓柳海棠不想鬆開大手......

一走進屋子,沈淨川就目光幽深的看著柳海棠,柳海棠雖然沒談過戀愛,沒結過婚,但是這樣**裸的眼神,自己肯定知道,那是圖謀不軌,吞了吞口水,又緊了緊衣領:“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今天太後說要生娃娃,你就以為你能和我睡在一起,今晚,你打地鋪,咱們楚河漢界,誰也不準超過!”

“你以前不是愛我愛的死去活來嗎,現在你能得到我了,你不開心嗎?”

“普信男......”柳海棠沒好氣的開口。

“什麽?”

“不是,我的意思是......王爺真是普天之下,最值得信任的男人......”

“那確實,本王可是萬千女人都想結婚的對象,你嫁給我真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是啊,王爺這麽優秀,一定是大度溫柔的,對嗎!”

“對!”

“一定是不會和女子計較的,對嗎!”

“沒錯!”

“一定會把床讓給我,然後睡地板的,對嗎!”

“你說的沒錯......”

沈淨川在柳海棠的一句句糖衣炮彈下,漸漸迷失自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入了柳海棠的圈套:“你什麽時候腦子這麽好使了?”

“我一直都這麽聰明!王爺可不能反悔,男子說話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睡就睡......”沈淨川嘟嘟囔囔地就去櫃子裏拿了替換的床墊被子。

柳海棠心情大好地去洗漱了一下,回來卻不見沈淨川:“一個男子洗漱比女的還長......”

良久,沉思了一會,又開口:“怕不是個娘炮吧?”

說完,搖搖頭甩開那些汙穢的思想,脫掉外裳,就大字形睡在了**,看著燈光迷迷糊糊就進入了夢鄉。

幾分鍾後,沈淨川洗漱完畢回到了屋內,燈還開著,**隆起一個小包,黑發像海藻一樣柔順鋪在枕頭上,沈淨川躡手躡腳地走到女人身邊,輕粘起一小簇頭發,又放在鼻尖聞了聞,嘴角就一直上揚。

“唔.......”

許是沈淨川輕扯到了柳海棠的頭皮,女人輕嚶一聲,轉了個身麵對男人繼續沉穩睡著。

“這女人,睡覺比醒著可愛多了......”

退開一步,拿起地上的被子放回原櫃子,熄了燈躡手躡腳地爬到**的另一側,躺下。

覺得手中缺少了什麽,轉頭看向女人,心想:本來就是真夫妻,真夫妻就是要睡在一起,我抱我的妻子,有什麽錯!對!我沒錯,這是我的權利!

說著輕輕扶起女人的頭放在自己的手臂,摟過女人,柳海棠便無意識地緊抱住男人的勁腰,還不忘在男人胸口蹭了蹭,找一個舒適的位置。

男人呼吸一滯,低頭看向胸口的女人,看著女人沒有蘇醒的意思,才笑著鬆了口氣,愛不釋手的摸了摸臉頰,又摸了摸頭發:“海棠,怎麽辦,本王好像又戀愛了。”

門外,一個身影鬼鬼祟祟,身著黑袍的嬌小身影抖動了一會後才摘下黑袍的帽子:“這才是我的好孫兒,照這樣下去,哀家很快就能抱上孫子孫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