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柳海棠難受地醒過來了,自己的腰間似乎有人踩著似的。
睜開眼,一隻手臂橫在自己的腰間,一條長腿搭在柳海棠的小腿上,一張絕美的大臉更是赫然顯現在眼前:“啊!”
“大清早的,吵什麽,讓不讓人睡覺了。”沈淨川,轉了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你!你,卑鄙下流!”柳海棠看著無動於衷的男人,氣不打一處來。
“大小姐,我怎麽了嗎?”沈淨川閉著眼,無奈的笑著提問。
“你!昨天為什麽睡到**!地鋪呢!”柳海棠指著男人的後腦勺。
“地上太涼了,夜間睡會感冒的。”說完,沈淨川在被子裏拱了拱,腳一抬,落下,被腳重新被壓在男人腿下。
“無恥。”
“本王哪裏無恥?昨晚某人睡相極差,抱著本王就不肯鬆手,還和本王索求吻,本王有齒無齒想必王妃是最了解的。”
柳海棠看著男人最近若有若無的笑容,氣得說不出話來,隻好摸著嘴唇,自認倒黴的想翻身下床洗漱。
沈淨川看著柳海棠翻身下床,離開的背影,反而心情大好:“今日,本王真是身心舒暢啊!”
柳海棠的手剛剛接觸到門,外麵就傳來了李溫慧的聲音:“淨王妃!我是溫慧,你在裏麵嗎?時候不早了,我把早膳拿來了。”
柳海棠皺了皺眉,這是什麽好事,親自給我們拿早膳,怕不是別有目的?
柳海棠打開門,打了個哈欠,扶著腰裝作不舒服的樣子:“黎王妃,謝謝你的好意,隻不過王爺還沒有起床,我等他一起吃,昨天......弄得太晚了,你不要介意。”
“淨王......淨王和你住一間嗎?”
柳海棠打開門就看到李溫慧賊溜溜的大眼往門內偷看,一想到自己的丈夫被別人覬覦,沒好氣地回複。
“是啊,你不知道嗎?”柳海棠明知故問的回答。
“是......是嗎?”李溫慧的臉一下子就皸裂了一般,咬牙切齒地回複。
沈淨川穿戴整齊後才慢慢出來,李溫慧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看向男人的眼神裏既有哀怨難受,也有幾分不滿。
“嗬,黎王妃這是什麽眼神?難道本王與自己的王妃睡一張床,也有錯嗎?”
“我.....淨川,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黎王的早膳你準備了嗎?”
“正......正在準備。”
“你身為黎王妃,不先為自己的夫君準備早膳,倒是為我們夫妻準備,這樣傳出去不好,這個你自己吃吧,我一會會親自帶王妃過去用早膳。”
“這是我做了很久的,淨川,不要這樣無情......當不成夫妻,難道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嗎?”
“本王,沒有和哥哥妻子做朋友的習慣,你若是缺少朋友,不如移步城外飄財閣,打個麻將就能認識許多朋友。”
“淨川......”
柳海棠實在看不下去這樣的情情愛愛,隻好開口打斷:“額,不好意思,我還要去看一下長公主的病情,你們聊。”
“柳海棠,你給我站住!”
“怎麽了?”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夫妻就要成雙入對,怎可形單影隻!傳出去,大家怎麽看我!”
“可是,那是人家黎王妃親自給你做的......”柳海棠陰陽怪氣的表演著,沈淨川看著看著,突然笑出聲:“那你就是說,你在吃醋咯?”
“我可不吃醋,我口味清淡得很。”
這下,李溫慧再也忍不住了,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轉身走出去了。
“快去追你的相好啊,再不追,人家該傷心落淚了。”
“管本王何事,一來不是我的妻子,二來她也有自己的夫君。”
“嘁,之前還愛的死去活來,把我傷的遍體鱗傷......”柳海棠嘟嘟囔囔的抱怨,正好一字不落的傳入沈淨川的耳朵。
“之前......算我錯,之後一定好好待你。”
說著,沈淨川就拉住了柳海棠的小手,往長公主的寢殿走去。
“本王,已經讓小廚房把早膳拿到長姐宮中,太後也在長姐宮中。”
柳海棠跟著走去了寢殿,在門口就看到了幾位太醫在懸絲診脈,太後正坐在一邊看著太醫處理,柳海棠趕緊進去,向太後行禮:“參見太後,我和王爺來看看長姐的病情好些沒有。”
太後一看到是柳海棠便心情大好,喜笑顏開道:“是海棠啊!舒兒,海棠來看你了。”
“誒!海棠,我好多了,多謝掛念,還沒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呢!今兒個,我做東,咱去城外溢香樓吃飯,如何!”
“長姐,大病初愈,還是休息幾日,過幾日再約也不遲!”
“行!那說好了,咱過幾天一起吃飯!”
太後看著倆人搭腔,滿心歡喜:“海棠,昨晚你們相處得怎麽樣?”說完,挑了挑眉,暗示著自己的計劃。
“額......挺好的,那個,張太醫啊,長姐這個病情......”柳海棠紅著臉,尷尬的轉過身。
太後像吃到什麽驚天大瓜似的,正笑著,就看到一邊木頭一樣的沈淨川:“誒,我說你,怎麽永遠一副表情?到底什麽時候讓哀家抱上孫子!今天,張太醫也在,不如你也把個脈!”
“皇祖母!你說什麽呢......”
“有病看病呀,早醫治早享福.......”
“兒臣,沒病。”
“沒病?沒病怎麽到現在,海棠的肚子都沒動靜!”
“孩子,總歸要天時地利人和......”
“這都結婚了,早就天時地利,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人和,海棠從小就喜歡你,排除海棠的情況,隻有你有問題了!”
太後一本正經地分析道,沈淨川拗不過,隻好任其把脈。
“如何?張太醫。”
“這......”
“不會真有病吧?”
“不礙事,不礙事!隻是淨王些許氣虛,我開幾個藥方,煎了喝下便是了。”太醫大聲地稟報給太後,這下屋內人都知曉了沈淨川一個大男人氣虛。
沈淨川,臉色一紅一白,尷尬的起身離開。
“你去哪啊?”
“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