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曉她有七級念力修為,可還是忍不住擔心,重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這麽早就把這樣沉重的擔子交給她,是不是有些太性急了?
不及多想,盛夏使出疾風行,一晃眼已經站在了擂台之上,與上官燼對麵而立。
看到她上來,上官燼興奮的瞪大了眼睛,張狂大笑,“哈哈哈……很久沒見過這麽不怕死的人了,還是個女人,居然有膽子挑釁我,我就讓你知道死字怎麽寫!!哈哈哈……”
大笑著,他已經閃身攻過來,隻不過劍隨身而帶,卻沒有拔出鞘。很顯然,他根本不把麵前這個對手放在眼裏,對他來說,這場戰鬥不過是一場遊戲,而麵前的女子是他掌心裏的玩物。
盛夏微一皺眉,不慌不忙的拔身而起,避開他這一擊,隻一眨眼間,人不知何時已經繞到了他身後的擂台另一角。
“嘩——”眾人驚了,誰都沒看清方才是怎麽一回事,她居然已經閃到了上官燼的背後。
上官燼更是吃了一驚,他搖搖頭,告訴自己方才是大意了,肯定是眼花才會有這樣的錯誤。
他就勢彈跳,身體一個逆轉,朝著盛夏的麵門直撲過來,兩手成爪狀,根本是老鷹捉小雞一樣。
直到此刻,他還是不把她放在眼中,隻當是方才一個小小的失誤,算不得什麽。
盛夏這一次卻站著一動不動,眼看著他朝自己撲過來,雙目一瞪,看清他的距離逐漸接近,抓準時機口中低喝一聲,一手撐地往上一抓,“醉芙蓉!”
隻見一朵碩大的粉色芙蓉花平地而起,妖嬈的扭動著身姿,泛出淺淺的粉紅色光芒。
上官燼突見眼前升起的醉芙蓉,口中低呼一聲,“不好!”,想要回轉已經來不及了,他已經進入醉芙蓉周圍三尺之內,一股強烈的粉色光芒將他籠罩,醉芙蓉朝他打開大大的花朵,又合上吸了吸,他隻覺得周身一股酸麻,竟是任何技能再也使不出來。
大驚之下,立刻轉身離開醉芙蓉的範圍,方才覺得自己真是輕敵了,一抬頭卻見一支冷箭破空而來直衝著他的心口處,連忙一個就地翻滾,才避開這支箭,起身已經驚了一身的冷汗。
盛夏唇角微勾,露出冷冷一抹笑,對他道,“姑奶奶還沒發話,怎麽就滿地打滾了?今日,便是你想滾也滾不了!”
上官燼何曾受過這種羞辱,臉上登時就漲紅了,大喝一聲躍將起身,再也沒了逗弄的心思,拔劍出鞘,對她道,“老子宰了你!”
短期技能使不出,他便直衝上去平砍。這個名滿京城的廢柴,即便學得獸藝一派的皮毛技能又如何,廢柴終究是廢柴,到底是讓人砍的貨!
今日,他就要將她劈成十八段!
殺紅了眼,他一劍刺出,隻用著最普通的招式,盛夏並不與他正麵交鋒,隻靈活的避開他的攻擊,偶爾在空隙時射出一箭。
他使不出技能,根本無法追上運用著風行者躲開他的盛夏,偶爾還會被冷箭襲擊,氣得抓狂,大吼道,“你這個膽小鬼,有種別跑,吃老子一劍!”
“你蠢,就當別人同一般蠢?你有種,倒是來追我啊,你這隻追不上的烏龜,還有什麽顏麵站在這裏!”冷冷的放著話,轉著圈,上官燼已經癲狂了。
他突然站定深吸口氣,雙手伸直,仰天一聲嘶吼,如同怒獸一般。盛夏怔了怔,立刻收斂心神全陣以待。
“七劫斬龍訣!”嘶吼過後,他舞動劍朝她刺過來,這一次,來勢凶猛而且速度奇快。
劍鋒繞成了光一般,隻看到無數的劍影,卻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劍花繚繞卷起猛烈的風勢,逼得人幾乎要張不開眼睛。
盛夏心知這一擊非同小可,顧不得多想,收弓置身前,雙手交叉環胸,微一斂目——
觀禮台上的人都忍不住大叫出聲,雲博遠控製不住的伸出手大叫一聲,“盛夏——”,有的人已經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上官燼這一劍下來,避無可避,盛夏的胸口生生被這一劍刺中,可是劍鋒入懷,卻再無法深入一寸,她驀然睜開雙眼,泛出森冷的笑意,“去死吧!”
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上官燼隻覺胸口一痛,低下頭卻見一根羽箭埋進了身體裏,隻留出些許箭尾。
緊接著,盛夏一掌揮出,他便飛了出去,剛好撞在擂台欄杆上,又重重的彈了回來。
情勢突如其來的逆轉讓所有人的震驚了,根本沒人弄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上官燼那一劍分明是刺中了的,可是她卻絲毫損傷都沒有,難道是大家都看錯了?
隻有躺在地上的上官燼明白,他那一劍雖然刺中,可是卻彷如刺到了鋼盾之中,根本插不進去。為什麽會這樣,他也不知道,此刻他根本無力去追究個明白,隻能無助的躺在地上喘著氣。
盛夏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閃身過去,又是一腳踢出,將他的身體結結實實的踢到半空中,再快墜落下來的時候,接著一掌拍過去,讓他再次撞落在地,反反複複。
她這分明是在報先前之仇,不斷的將他踢起拍出,可就是不讓他落地一盞茶時間,更拿捏得當,不會讓他撞出擂台之外,剛剛好撞在擂台的圍欄上,整個人向內趴下。
上官燼隻覺得五髒六腑都快要吐出來了,連喘口氣的力氣都沒有,隻能任她玩弄著。
“起來啊!你不是很能耐的嗎?你不是要宰了我嗎?起來啊!”她笑得雲淡風輕,好像在跟人談論今天天氣很好一般,手上根本不曾停頓。
看到這一幕,所有的人都唏噓不已,上官燼素來囂張毒辣,沒想到也有今天。
“皇上,請救犬子一命,快讓比賽停止,停下來啊!”兵部尚書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求道,重重的叩頭。
一旁的太子開口道,“上官大人,你身為朝廷重臣,怎不知這跨派之戰的規矩。方才令郎大戰華公子的時候,怎不見你求情?人家雲太傅也沒有求情不是。若是此時為了令郎壞了規矩……難道要讓父皇公示天下人有心偏袒?!”
他不緊不慢的說,話卻綿裏藏針,讓兵部尚書無法反駁。
“雲太傅,雲太傅,求你讓令千金繞犬子一命吧!”他隻能轉身去求雲博遠,全然忘了之前人家的兒子被他兒子打成重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