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般配?

雲盛夏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任那個女人,聽到自己的男人被說和另一個男人很配的話,都會不舒服吧。

不過這兩個人在一起的氣場,確實比一般人要曖昧得到多了。

吳夏羨見身邊的美人城主一言不發,後知後覺自己說了什麽,頓時尷尬不已。

糟糕,他竟然在雲盛夏跟前說這種話,完了完了,這下還找補的回來嗎?

“那個,美人城主,你別誤會啊,我不是那個意思。”

吳夏羨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幹笑了兩聲,“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他話音未落,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

雲盛夏翻了個白眼,一陣無語。不過她卻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畢竟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要他們怎麽換回來。

藍若與帝肆狂的小學雞打架,簡直讓人頭疼不已。最後,還是在雲盛夏一番棍棒教育之下,消停了一會兒。

用過了晚飯,藍若便去了雲盛夏的房間,這些日子見不到心上人,他都快思念成疾了。趁著帝肆狂那個礙眼的人不在,他要和夏夏好好待一會兒。然而等他敲開雲盛夏的門時,原本略帶喜色的笑意瞬間僵在了嘴角,藍若微眯著雙眼,冰冷犀利的視線掃向那人,“你怎麽在夏夏的房間?”

帝肆狂漫不經心的撇了撇嘴,“我在哪裏,和你有什麽關係?”他說完,便轉身離開。經過藍若的時候,卻重重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藍若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著那抹紅衣離開的方向。

就在剛剛,他感受到了帝肆狂身上的殺氣。即便他將那股殺氣給刻意隱藏起來,但是緊緊是泄露一絲,也逃不過他的雙眼。

那麽濃厚的殺氣,就是麵對他的時候,也不見帝肆狂有如此殺心。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會和夏夏有關嗎?

藍若的心底隱隱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他徑自推開房門,卻發現雲盛夏正躺在**,雙目緊閉,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

他眉頭緊蹙,趕緊過去探了探她的鼻息,隨即手指搭上了她的脈搏。

還好,呼吸平穩,脈搏孔武有力,隻是昏睡過去。藍若從懷中掏出一枚丹丸,送進了雲盛夏的口中,輕聲喚道,“夏夏?夏夏?”

雲盛夏隻覺得頭昏昏沉沉的,恍惚間聽到藍若在叫她,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藍若,怎麽了?”

見她醒了過來,藍若這才鬆了口氣。將少女瘦削的身體扶到自己懷中,柔聲問道,“夏夏,你怎麽會昏倒的?是不是帝肆狂對你做了什麽?”

“帝肆狂?”雲盛夏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一切,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她微微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記不清了。”

看著雲盛夏略微有些迷茫的眼神,藍若開口解釋道,“我剛剛來找你,就看到帝肆狂陰沉著臉出去了,身上還透著一股子殺氣。我擔心你,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你昏迷不醒。”

“我隻是隱約記得,他好像給我看了什麽東西,然後我就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東西?什麽東西?”

雲盛夏繼續搖頭,“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藍若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個“川”字,他執起雲盛夏的手,指尖流轉著一抹淡紫色的靈力,輕輕探入她的身體。

果然如此,這是夜域鬼族才有的控魂術,可以抹去人的記憶。隻是帝肆狂到底為什麽會對盛夏使用控魂術?

回到自己房間的帝肆狂,一把將手中的黑色小鈴鐺捏的粉碎。黑色的粉末,順著他的指縫流淌滑落。

那張俊美無雙的臉,麵色鐵青,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他猛然一拍桌子,“我知道你到了,還不趕緊滾出來!”

隨著這一聲怒喝,暗處忽然閃出一抹黑色的人影。那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跪倒在地上,“鬼帝大人息怒,屬下見過鬼帝大人。”

那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化成人形的巫山府君,他誠惶誠恐的磕了幾個頭,“不知鬼帝大人喚屬下前來,所謂何事?”

“我已經用攝魂鈴試過了,果然雲盛夏的神魂裏除了九兒原來的魂魄,還有一抹別人的魂魄。不僅如此,那兩個靈魂已經融合在一起。我問你,怎麽才能將那不知名的魂魄給抽.出來?”

帝肆狂咬著牙,一想到有人占了九兒往生的身體,他現在就恨不得將人給碎屍萬段!

“鬼帝大人,此事萬萬不可!”巫山府君解釋道,“這兩個靈魂已經融合,便已經是一個完整的靈魂了。若是強行抽出一方的魂魄,就會讓另一方也無法生存。所以鬼帝大人,就算是為了九天君上,也不能這麽做。”

“那怎麽辦?難道就讓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魂魄,霸占九兒的身體麽?”

帝肆狂握緊了拳頭,手指關節捏的吱吱作響,“若是我現在殺了雲盛夏,等待九兒的下一世往生者,會怎麽樣?”

巫山府君搖了搖頭,“這樣是不行的,即便是下一世的往生者,也隻會是這個神魂的往生者。”

“砰——”帝肆狂將手中的茶杯捏碎,雪白的陶瓷片碎了一地。

巫山府君嚇得渾身一顫,硬著頭皮道,“其實鬼帝大人也不必如此煩心,既來之則安之。即便是融合了別人的神魂,這也還是九天君的往生者。隻要她覺醒了九天君的力量,她便還是九重天三尊之一,是夜域未來的帝後。”

夜域的帝後,這五個字,讓帝肆狂的殺氣收斂了一些。隻要覺醒了九天君的力量,那雲盛夏就是他的九兒。

想通了這些,帝肆狂的臉色恢複了不少。然而就在此時,外麵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他悄悄使了個眼色,巫山府君瞬間消失在原地。

藍若已經推開門走了進來,巫山府君臨走之前的匆匆一瞥,那張熟悉的臉,心中隻覺得十分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