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習慣了自家主上少年的臉,忽然變成了夜域的頭號敵人的臉,巫山府君回想著藍若的所作所為,簡直讓人頭皮發麻。隻希望他們兩個,可以趕快換回來吧。

門口之人,渾身帶著逼人的寒氣,一進門,就連房間的溫度都下降了許多。

不用想,也知道他是為了什麽。不過帝肆狂卻像是什麽也沒看到一樣,兀自去了內室。

“站住。”

藍若伸出手來,擋在他的身前,眼神冰冷,“帝肆狂,我問你,為什麽要對盛夏使用控魂術?你對她做了什麽?”

“讓開。”

語氣中帶著一抹不耐煩,帝肆狂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這人當初愛九兒愛得死去活來,結果卻根本記不起九兒的存在。不僅如此,他還半點不曾發現雲盛夏的異常。真是一點也配不上九兒的喜歡。

“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帝肆狂一甩手,揮開藍若的胳膊,“本帝要休息了,藍尊主請便。”

他直接將外衫脫了下來,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那樣子,倒是真的想準備上.床休息。

藍若自然是不可能讓他如願的,直接伸手抓住了帝肆狂的手腕,想要將他從**扯下來,“不把話說清楚,別想呃”

就在二人相觸碰的一瞬間,隻感覺一陣電流劃過,藍若的身體忽然一陣酥麻,整個人便脫力的倒了下來。

他直直地朝**的帝肆狂砸了過去,惹得身下之人一陣抽氣,“藍若,你有毛病啊?”

帝肆狂氣得青筋暴跳,想要出手,卻發現他自己根本使不出半點靈力。這什麽情況?他怎麽動不了了?

藍若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他也無法動彈,隻能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壓在帝肆狂的身上,神魂震動。

他強撐著一絲精神,“這好像是我們的神魂想要歸位,卻又無法回歸之後產生的靈力碰撞。”

“什麽靈力碰撞?你在說什麽?”帝肆狂麵色漲紅,快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了,“藍若,快起來!”

藍若的腦海如同要撕裂一般,痛得厲害。白皙的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站起身來,隻能依靠著旁邊的牆壁支撐這身體。他咬破指尖,鮮紅的血液注入靈力,在虛空勾畫著不知名的印文。

隨著印文的結成,一陣柔和的金光籠罩在了二人的身上。

帝肆狂感覺到自己的力氣恢複了些,頭痛也消失不見。他微微喘著粗氣,“我剛剛感覺到了自身靈力的反噬,應該是是神魂互換引起的,看來我們得趕緊想辦法換回來。”

藍若點了點頭,“我正有此意。你的煉魂鍾還在不在,我們再用他試一下。”

帝肆狂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同意了藍若的想法。

雲盛夏之前休息了一會兒,就帶著吳夏羨外出處理完事務了。她剛回到城主府不久,就被告知藍若和帝肆狂一起閉關,讓他們不要過去打擾。

“真是奇怪了,他們什麽關係變得這麽好了,還一起閉關。”

雲盛夏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就在她準備過去一探究竟之時,門口的守衛忽然來報,說是玲瓏閣有消息傳來。

“快請進來。”

守衛連忙把前來通風報信的人給迎進了城主府。

來人是一個大概十幾歲的小姑娘,一身黑色的衣裳,趕緊利落。她的身上多處負傷,傷口處流下的血淌了一地。

“夫人,快”

小姑娘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昏了過去。吳夏羨將人抬到了**,吩咐醫師過來治病。

過個半個時辰之後,這小姑娘才醒了過來。

這個姑娘是直屬與慕遠辰的手下,她將玲瓏閣近日來發生的事簡單的敘述了一遍。原來在雲盛夏被困月隱城的時候,淩雲宗與玲瓏閣起了衝突。慕遠辰被淩雲宗第一天才蘇清顏打成了重傷,還被帶回了淩雲宗折磨。

淩雲宗不知道從哪裏來了許多高手,玲瓏閣直屬於藍若的人基本上都撤走了,隻剩下雲盛夏和慕遠辰帶領的一部分人。這些人還年紀尚輕,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原本玲瓏閣凶名在外,是是沒有人敢挑釁的,但是卻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的消息,說玲瓏閣早已易主。所以那些神秘高手這才肆無忌憚的血洗玲瓏閣。

吳夏羨將此事聽得清楚明白,“看來,是玲瓏閣裏出了內奸了。”

雲盛夏抿唇不語,因為她也是一樣的猜測。玲瓏閣易主之事,出了閣中之人,不會有人知曉。藍若的人都不在,他們也不會亂說,唯一的答案,就是她這邊出了問題。

現在的玲瓏閣,大部分的人都被抓了起來,死傷無數。雲盛夏微眯著雙眼,那雙清冽得到雙眸透出一股子冷意。

她立刻召集了城主府的侍衛,整裝待發。吳夏羨的眼底透出一抹躍躍欲試的亮光,“美人城主,這是準備動手了?”

“人家已經打上門了,我怎麽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呢。”

緋紅的唇角勾起一抹顛倒眾生的笑,然而那笑意卻未曾直達眼底,看得人脊背發涼,“吳夏羨,出發了,咱們砸場子去。”

“好嘞!”

吳夏羨高高興興地應了一聲,神情有些興奮,“兄弟們,出發!”

玲瓏閣是藍若留給她的,自然是不能輕易的就算了。更何況,慕遠辰是她弟弟,打了她弟弟,這件事也是沒完的。

雲盛夏給藍若留了一份書信,便帶著城主府的一群人離開了月隱城。一行人浩浩****的往淩雲宗的方向出發。

淩雲宗根本不知道雲盛夏與月隱城和雲盛夏的淵源,否則就算是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和雲盛夏作對的。

而此時,慕遠辰還被關在淩雲宗的地牢裏,等待救援。他全身都被鎖鏈鎖住,置身在一處冰冷的潭水之中。染血的衣衫將清明的潭水染成了血色。大大小小的傷口,被潭水泡的發炎,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