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
然而他們的速度並沒有冰麵蔓延的快,眾人很快就被那冰麵追上。腳以觸及到那寒冰,便瞬間被凍在了原地,變成了一座座水晶的冰雕,連表情都保留的一清二楚。
雲盛夏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這極寒之氣竟然恐怖如斯!
她用禦風決,隨風飄出去好長一段距離。然而蘇清顏卻並沒有打算放過她,緊追不舍。掌心聚集著靈力,將空氣中的火元素抽出。
巴掌大的火蓮靜靜地漂浮在掌心,炙熱的溫度與極寒之氣相衝,冰麵沒有再蔓延。
蘇清顏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夠破了他的極寒之氣,真是有意思。那張萬年不化的臉上竟是透出一抹笑意來,戰意瞬間飆升了許多,眼底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他找到了,一個令他可以拚盡全力的對手。他等了這麽久,終於等到了!
雲盛夏看著蘇清顏瞬間變得幽綠的目光,心底不禁升起一抹怪異的感覺。這人的氣勢怎麽忽然變得淩厲起來了,就像是一頭饑餓的狼,看到了肉一樣。
那人的目光灼灼,眼底的光芒將周身的冰冷減輕了一些,“你叫雲盛夏?”
“是。”
雲盛夏淡淡開口,心道這人竟然在這種時候,竟然有閑心去問她的名字。
“好,我叫蘇清顏。”
他忽然勾唇笑了起來,“我叫蘇清顏,是你的對手。”
蘇清顏的容貌與品行,皆數上乘。他長得俊美清貴,是淩雲宗上上下下的女子都喜歡的夢中情.人。隻可惜此人醉心武學,是個武癡。且常年不苟言笑,沉默寡言,空有一群愛慕者,卻是無人敢去招惹。
此時若是被淩雲宗的人看見他笑了,指不定要多驚奇呢。
雲盛夏挑了挑眉,這個人,似乎和淩雲宗的人那群人有些不同。不過欣賞歸欣賞,但是她卻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我的對手,接我一招佛怒火蓮試試。”
她勾唇一笑,露出一抹顛倒眾生的微笑,看得蘇清顏心神一晃。待她回過神來,那佛怒火蓮已經夾雜著熾熱的溫度飛了過來。
恐怖的高溫,讓人感空氣都燙了起來。就連那極寒之氣結成的冰麵都要開始融化。
竟然是極致之火!這下可就更有意思了。
蘇清顏看著近前的佛怒火蓮,沒有絲毫的慌張。他腳尖輕點,隨風送出一段距離。掌心忽然凝聚出一麵巨大的冰盾來,擋在了自己的麵前。佛怒火蓮撞上那麵冰盾,極致之火與極寒之氣碰撞,竟是在漸漸抵消。
雲盛夏心中微微一驚,這還是她遇上的第一個可以將她的佛怒火蓮抵消的人。果然不愧是淩雲宗的第一天才。
這人的實力,應該遠遠不止他表現的如此。蘇清顏在藏拙。
這和認知,讓雲盛夏不得不更加警惕。就連他露出來比自己高的修為都是偽裝。這個人真正的實力,又在何處?
不過下位麵絕對不允許出現靈宗級別的人,否則就會被送往上位麵。這樣的話,她對上不知境界的蘇清顏,倒也並不是沒有勝算。
蘇清顏收回手,眼底透著亮光,“雲盛夏,隻有這一招嗎?再來。”
“好啊。”
雲盛夏應了一聲,無數的月魂釘瞬間疾馳而出。留客住,醉芙蓉,天山雪蓮子,分別封住了他的所有閃躲的方向。
蘇清顏皺了皺眉,揮了揮青色的衣袖,將必經之路上的花花草草盡數拂去。他的反應極快,但是還是被一枚月魂釘給釘進了肩胛骨。
青衫上很快就滲出了黑色的血,腦海中忽然衝上一陣眩暈感。他愣了一下,有毒?
雲盛夏是最近才突發奇想,將月魂釘給塗上了毒藥。此毒藥見血封喉,修為低下的人,會直接斃命。
不過以蘇清顏的修為,自然不會現在毒發身亡。不過這毒藥雖然不會立刻致命,卻也會有性命之憂。
“你怎麽用毒?這樣也太卑鄙了!”
他呼吸有些混亂,從半空中墜落下來,嘴唇已經變得有些發黑。蘇清顏的臉上竟是露出了一抹控訴,一雙眸子透著委屈的光芒。
雲盛夏“嘖”了一聲,沒想到這個武癡竟然如此耿直道如此地步。她撇了撇嘴,“你修為比我高,這樣的比鬥也不公平啊。怎麽能怪我用毒呢?”
“父親說,用毒之人卑鄙無恥。見者,必殺之。”
似乎是牽連到了什麽不好的回憶,蘇清顏忽然又恢複了之前的冷漠神色,眼底透出一抹濃重的殺氣。他不顧身上的毒藥發作,渾身的靈力瞬間暴漲,手中的冰杖飛到空中,冰藍色的光芒覆蓋而下,空氣中的溫度似乎又低了許多。
雲盛夏隻感覺忽然被一陣刺骨的冰寒包圍,就連靈魂都要被凍結。她被凍的頭皮發麻,呼吸都結成了冰。眉眼都覆蓋了一層冰霜。不僅如此,她的手腳都被凍僵了,行動也開始變得十分遲緩。
這才多長時間,就變幻了兩幅臉色。雲盛夏頭疼不已,怎麽她、老是遇到這些神經病。
蘇清顏的麵前,忽然凝聚出一把尖銳的冰錐。他直接用手拿著那冰錐,便朝雲盛夏刺了過來。他出手快如閃電,雲盛夏則是受到了極寒之氣得到影響,行動遲緩,並沒有躲開。
隻聽“嗤”地一聲,那冰錐淨是穿透了雲盛夏的胸口,直接將她釘在了地上。
鮮血瞬間流了一地,冰錐深深刺進胸口,傷口處凝結了一層冰霜。血色的冰晶,在一片冰天雪地中,愈發的鮮豔起來。
“這次,果然是我大意了。”
雲盛夏呼出一口寒氣,渾身一片冰冷,如同置身冰窟。意識在一點點的剝離身體,在合上眼的瞬間,她看到了蘇清顏倒在地上。
主人倒下,那根冰杖也從半空中墜落下來,由蘇清顏建造的千裏冰封,漸漸消退。城主府的人,也從冰雕中脫離出來。必過寒氣入體,倒也不是那麽容易恢複的。
“美人城主!”吳夏羨一脫身,便直奔雲盛夏,卻雙腿一軟,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