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掙脫冰凍狀態,渾身浸透了寒氣,一時之間,還提不起力氣來。明明很冷,卻不由自主的往下冒汗。

吳夏羨深呼了一口氣,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撲倒在雲盛夏的麵前,“美人城主。”

他探了探她的鼻息,雖然呼吸還很微弱,但是還活著。吳夏羨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下一秒。他的心又提了起來。

退守淩雲宗大殿的那群人,聽到外麵沒了動靜,竟是走了出來。如今雲盛夏重傷昏迷,這一戰,怕是凶多吉少。

“雲盛夏已經倒下了,你們還要攻打淩雲宗麽?”

淩雲宗宗主的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隻要你們願意加入我淩雲宗,今日之事,本宗主既往不咎。你們還是考慮一下吧。”

他隻顧著招攬城主府的人,並沒有注意到同樣倒在地上的蘇清顏。小公子從後方跑了出來,將蘇清顏扶了起來,神情焦急,“爹,蘇師兄中毒了,怎麽辦啊?”

淩雲宗宗主看到嘴唇青紫,人事不省的蘇清顏,頓時吃了一驚。他趕緊命人將蘇清顏呆了回來,伸手探了探他的脈搏,“怎麽會中毒如此之深。”

他眉頭緊鎖,朝身後吩咐道,“趕緊將清顏帶下去醫治,務必救醒他。”

蘇清顏是淩雲宗的依仗,絕對不能出任何事。否則,淩雲宗便再無立足之地。

吳夏羨扶起雲盛夏,朝淩雲宗宗主狠啐了一口,“我呸,你想得美!想讓我們投靠淩雲宗,這輩子都不可能。”

他將手指放到唇邊,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隻見周圍瞬間冒出了無數的人馬,他們全都穿著統一的服侍。身上的繡紋徽章,竟是來自玲瓏閣!

淩雲宗宗主瞪大了雙眼,眼底寫滿了不可置信,“怎麽可能!”

明明當初他們帶人襲擊了玲瓏閣的總部和各個分堂,怎麽還會有活口?!

玲瓏閣好歹也是大陸上數一數二的大勢力,又豈是如此輕易就被盡數覆滅的。當初玲瓏閣被內奸帶著一群人出賣襲擊,慕遠辰第一時間便做出了反應。

那群人勢如破竹,氣勢洶洶。所以他隻留下一部分人防守,並且下了命令。盡可能的拖延時間,給主力撤退的時間。隨所以玲瓏閣的人,大部分都已經逃了出去。剩下的人,都是留守的高手。慕遠辰讓他們先隱藏起來,等候時機。

就在不久前,慕遠辰將這件事告訴了雲盛夏,吳夏羨一早就放了信號,隨時準備出手。玲瓏閣縱橫大陸,又豈是如此輕易可以鏟除的。

怪隻怪他們被勝利衝昏了頭腦,自以為很厲害,豈知這一切不過是別人偽造出來的假象。

吳夏羨並沒有理會他的驚訝,一揮手,玲瓏閣的殺手瞬間一擁而上。

兩方人馬激戰在一起,淩雲宗寡不敵眾,很快就敗下陣來。將長劍架在淩雲宗宗主的脖子上,城主府的人將他捆作一團。

吳夏羨衝進淩雲宗搜索的時候,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小公子和蘇清顏不知所蹤。

淩雲宗宗主發絲淩亂,被五花大綁,按跪在地上。神情有些難堪與狼狽,不過他卻是個有骨氣的,不曾求饒,反而梗著脖子道,“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不過哼哼,那雲盛夏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能讓堂堂魔女給我陪葬,倒也不虧。”

“閉嘴。”

吳夏羨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帶走,給我把他們全都押起來,等城主醒了再發落。”

如今雲盛夏昏迷不醒,慕遠辰重傷。玲瓏閣與城主府的擔子,全都壓在了他的身上。縹緲洞天名額的事,隻能暫時先放到一邊。

玲瓏閣占了淩雲宗的地界,重整旗鼓。吳夏羨還讓人放出風,將二者之間的私怨傳揚出去。如此一來,落雲山的人若是貿然出手,隻會師出無名。哪怕他們想要暗中動手,至少短時間內,也無法騰出時間。畢竟縹緲洞天開啟在即。

現在,就隻能等雲盛夏恢複過來之後,再來主持大局了。

吳夏羨帶著雲盛夏回了城主府回了城主府,畢竟這裏才是他們的大本營,也相對安全一些。城主府的人告知,帝肆狂與藍若還在閉關中,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雲盛夏受了重傷,這兩位大佬不會將這事怪在他頭上吧。萬一他們要殺他,美人城主又沒有醒過來,那他豈不是小命休已?

然而更讓人絕望的,還是雲盛夏的傷勢。來了好幾個醫師,都說讓好好修養,他們實在是無能為力的字樣。

送走了最後一位醫師,吳夏羨愈發的犯愁,一頭烏黑的頭發都要愁白了。

不行,不能再等了。他下定了決心,竟是直接去到了藍若二人所在的院子,準備衝進去。

然而他剛剛走到門口,忽然聽到震耳欲聾的驚天爆破聲。一陣強烈的靈力波動擴散開來,將周圍的守衛都給掀翻了出去!

漫天的威壓,劈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幾乎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城主府的人,看向院子裏的目光,全都帶上了一抹深入骨髓的恐懼。

這氣勢太可怕了,光憑一個威壓,險些將他們給壓死!

藍若和帝肆狂已經出了關,不知因何緣由,竟然大打出手。若不是顧忌著這裏是雲盛夏的地盤,他們恐怕早就將這裏給變成一片廢墟了。二人雖然壓抑著自身的靈力,但是都想致對方於死地的殺心卻沒有絲毫的減弱,是以出手皆是招招致命。

吳夏羨簡直要敗給他們了,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思打架!

他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竟然衝進了二人的戰鬥圈,朝二人大喊道,“你們不要再打了!美人城主受傷了!”

“盛夏受傷了?!”

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落到了地上。

吳夏羨帶著二人趕到了雲盛夏的房間,隻見少女麵色灰敗的躺在**,渾身籠罩著一層冰霜。胸口處插著一根冰錐,寒氣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