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肆狂顧不得其他,直接便朝床邊奔了過去,深色染上一抹焦急,“怎麽會這樣的?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藍若麵色陰沉,一雙幽暗深邃的眼眸泛起一摸紫色的琉璃光,裏麵流傳著一股刺骨的冰寒之氣。如同兩把利劍一樣,幾乎要將吳夏羨身體給洞穿幾個血窟窿。

吳夏羨嚇得縮了縮脖子,頂著那即將殺人的視線,顫巍巍的開口,將事情簡單的敘述了一遍。

“都是我們太無能了,沒有保護好美人城主。”他低著頭,從善如流的將罪責攬在自己的身上。根本不敢去看這兩個大佬犀利的視線,生怕一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兒就交代在這裏了。

“傷了小夏兒的叫蘇清顏?”

帝肆狂準確的捕捉到了吳夏羨話語中的重點,直接捏著他的衣領子,將人給揪到了麵前,“那人現在在哪兒?我去殺了他!”

“這……蘇清顏也身受重傷,不過卻已經被人救走了,人在哪裏?現在還沒有消息。”吳夏羨敏銳的注意到眼前之人的臉色愈發的冰冷,眼底的戾氣越來越濃厚。他頓時心頭一跳,趕緊道,“我已經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都是一群廢物!”

帝肆狂冷哼了一聲,隨手將吳夏羨甩在旁邊,“這件事兒交給本尊,本尊定讓他生不如死。”他話音未落,整個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不知去向。

吳夏羨所以口氣,脫力的他跌坐在地上,後背已經濕了一大片。

藍若沒有管他,在雲盛夏的身上一連使用了好幾個“菩提咒”“觀音經”,溫熱的靈力遊走在她的奇經八脈之中,身上的寒霜之氣減退了不少。

不過即便如此,效應也是微乎其微。那股極寒之氣十分霸道, 即便是解除了雲盛夏身上的冰霜禁錮,但是那股寒氣已經侵入了五髒六腑之中,實在是棘手的很。

吳夏羨站在一旁,神情緊張,卻不敢出聲打擾,隻能一臉擔憂的看著。

藍若眉頭緊鎖,一邊將靈力輸入雲盛夏的體內,另一隻手則是將那冰錐給碾碎取出。這冰錐直接貫穿了她整個胸口,不幸中的萬幸是,並沒有刺穿心髒。

溫熱的血液從傷口流出,後又變得冰涼。血液漸漸止住,可雲盛夏依舊麵色灰敗,整個人如同破布娃娃一樣毫無生氣。

隨著靈力的輸入,藍若的臉色越來越白,額頭上也開始布滿了汗水。就這樣給雲盛夏療傷,運行了幾個周天之後,他這才停下來。

脫力的身體搖晃了一下,藍若扶著牆壁才看看支撐住,眼前一陣眩暈。

吳夏羨趕緊過去扶住他,“藍公子,還好嗎?”

藍若虛弱的緊,也就沒有拒絕他的好意。他坐在雲盛夏的床邊,緩緩開口,“我沒事,照顧好夏夏。”

留下一句不搭邊兒的前言後語,藍若強撐著身子出了門,不知道去做些什麽。吳夏羨自然是盡心盡力的守著雲盛夏,城主府的事務也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雲盛夏一直在昏迷著,沒有半點要醒來的跡象。藍若離開了三天,方才回了城主府,他拿了一顆藥丸,喂雲盛夏服用之後,沒過多久便醒了過來。

然而她傷的實在是太重,隻是醒了一下,連話都來不及說,就又重新暈了過去。不過大家還是一臉喜色,能醒過來就是好事。

吳夏羨守在雲盛夏的身邊,心中卻止不住的疑惑。那顆藥丸竟然有如此奇效,為什麽他不早拿出來?

不僅如此,經過係統的掃描,竟然分析不出任何成分。要知道,他身上的係統,是可以解析一切事物的。

然而這一次竟然失靈了,大氣運者,難道可以屏蔽係統的信號嗎?

吳夏羨在心中懷疑,卻並沒有發現藍若的異常。那個強大的男人,此時此刻就是臉色蒼白,每次輕微的嗆咳,都會咳出血絲來。

雲盛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七天之後了。她一睜眼,便見到了守在床邊,幾天幾夜沒合眼的藍若。

此時的他,原本整齊的衣服有些淩亂。滿臉的疲憊之色,看上去有些狼狽。

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雲盛夏強忍著疼痛撐起身子,伸出手去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眼底湧現出一股熱意。

藍若靠在床板上,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隨即睜開了雙眼。那雙微微泛著血絲的雙眸,瞳孔微震,“夏夏,你終於醒了。”

幾乎是本能的,將人一把摟在懷裏。他的嗓音如同粗粒的沙子,幹澀異常,沙啞的不像話。

藍若的力道很大,像是要將她揉進骨血一般。雲盛夏痛得微微皺了皺眉,卻並沒有推開他。反而是輕輕摟住了他的腰,將頭擱在他肩膀上,眼眶泛紅,鼻子泛酸。

“對不起夏夏,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藍若後知後覺的放開她,卻被雲盛夏重新摟緊,不肯放手。她微微咬著嘴唇,“我以為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雲盛夏的聲音幾進哽咽,語調帶著一抹顫音,聽得藍若心疼不已。他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拇指抹去她眼角的淚水,眼底帶著疼惜。

藍若一句話也沒有說,而是輕輕地,在雲盛夏的眼角落下一個溫柔的吻。細碎的吻,如同驟雨般落了下來,從額頭,眉眼,鼻梁,最後落在那張蒼白的唇上。

生怕弄疼了她,溫柔纏.綿,淺嚐輒止。

雲盛夏微仰著頭,用力的回應著他的吻。

良久,唇分。她靠在他的懷中,一滴清淚從眼眶中滑落,“還能再見你,真好。”

藍若緊了緊手臂,將心上人摟的更緊,“你沒事,真好。”

吳夏羨聽到房間裏傳來的動靜,立刻驚喜的衝了進來,“美人城主,你醒了!”

然而他一進門就看到了親親熱熱靠在一起的二人,尤其是某人冰冷的視線,簡直要穿透他的腦袋。

“額……那個……”

吳夏羨幹笑了兩聲,退後幾步出了房門,十分體貼的將門給關好,“我什麽都沒看見,你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