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鳥語花香中醒來,他在朦朧間看到一個穿著素色衣裳的姑娘站在自己麵前的不遠處。

他從**緩緩爬起,驚恐地問道,“這是何處?姑娘?”

“這裏是小女子的閨房!”姑娘臉上一陣嬌羞,看清楚時候覺得這個姑娘簡直是大美人一個,所有的五官都是那麽的精致,而且能夠聞到她身上帶著的淡淡的體香。

葉凡聞言,不由地臉紅了。“有冒犯姑娘的地方,盡請見諒。”

“這座宅子是小女子一個人居住的地方,如果不介意的話,大可在這裏長久居住。”這個小姑娘煞是熱情,但是不能葉凡嚇了一大跳!

萬一我是壞人呢,萬一我這輩子蹭吃蹭喝不走了,那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怎麽辦?

“那倒是不怕。”這個小姑娘猜透了葉凡的想法,微微地笑著,臉上露出兩個明顯的酒窩。“小女子這般居住已經有數年了,壞蛋要來早就來了。就算來了,他們也是有去無回的。”

葉凡縮了縮脖子,眼前這個姑娘內心肯定與她的外表大相徑庭,如此一語便可以看出。如何地有去無回?”

“因為我有降服他們的寶貝,況且人一旦軟弱就會被人欺負,如果堅強些,就不會如此了。大抵怕這懼那都是對自己不夠有信心,對別人也未有信心。”這個女子確像是一個世外高人一般,能夠說上許多。

如此也好,倒是不會嫌著沒有人言語,變得十分寂寞孤獨。

“這裏甚好,幽靜十分,無人叨擾,方才除了一些對窮凶惡徒的擔憂,此地倒是極好的歸處。”大為讚許此姑娘的眼光,葉凡發現自己也比以前更加諳熟人事了,不如以前對一些所謂的男女之前懵懂無知。

對麵的姑娘莞爾一笑,如同星辰光輝,耀得葉凡心裏輕輕一顫。

“閣下過獎了。”她側過身,一襲白裙,卻是不說話了。

“不知姑娘怎麽稱呼?”他從床榻上躍了起來。

姑娘沒有轉身,輕柔道,“我叫孟茹,閣下這般起身,快把衣服穿上吧!”

這才發現自己沒有穿整衣衫,臉上露出一絲羞怯,葉凡又縮回去乖乖把衣衫穿好。這才下了床,循著姑娘的眼神向窗外望去。

滿院子的花草,似乎天上仙境,姹紫嫣紅,煞是豔麗。

有淡淡的熏香。

“這裏雖好,卻不是極好的歸處。”她唏噓道。

“唔?這道是為何?”極其困擾,久居於此,該是煩惱消盡才是啊。

“小女子是想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這般如同死去的日子。”她轉過身,已是兩眼淚漣漣。

他走過去,不知為什麽抬起手,輕輕地拭去了這個姑娘眼角悲傷依舊的淚珠。

他們似乎才剛剛見麵,卻有靈犀之感。

把頭輕輕地倚在他的肩膀上,與方才的感傷不一樣,僅是淡淡道,“如果你願意,能否把小女子救出這個冷清的地方。小女子為奴為婢都是可以的。”

臉龐上滑過一絲自信,笑道,“不必從一方牢籠掉落到另一方牢籠。帶你出去便是。”

葉凡的鼻子下麵聞到清香,那是來自於這個素未平生,但一見麵就受到托付的姑娘。

孟茹,如是夢,他在反複品味著這個姑娘的名字,揣測著芳名的涵義以及由來。

邊思考著就沒有注意腳下已經邁開了步子,不知不覺就晃悠到了庭院的中央。

許是因為晚秋,所以這裏應該比起春夏肅殺了許多,但依然有一些頑強的花朵綻放著。

摘下一朵,嗅了嗅味道,淡淡芳香,與姑娘身上的頗為類似。

“不要去碰那些花!”身後傳來一聲尖叫!他倏然轉過身去,看到了錯愕的潔白麵頰,還在恍惚之間,胳膊就被一隻玉手拽住,匆匆地進了屋子裏。

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姑娘在他的臉上淺淺一吻,刺激著他的身軀,禁不住地顫動了一下。

他被塞進了床底。

“不用我解釋,等下你都會明白的。”姑娘在淡然中潛藏著一絲慌張。

門外旋即就有了腳步聲。

隻能透過床底狹長的縫隙才能看到外麵的動靜。

葉凡的視線當中,緩緩走進來的是一雙男人的鞋子,鞋子上精美地繡著一些花花草草,又似乎太過妖嬈。

這種不男不女的穿著令葉凡有些反感。

“看來你又不老實了,孟茹妹子。”進來的男子陰陽怪氣道,他步步緊逼,已然把孟茹逼到了牆角。“我知道你有一顆不安分的心,所以將你安置於此,如今你還是不全心全意地寄托到我的身上……”語氣強硬,容不得對方辯駁。

孟茹沒有出聲,生怕說多了話反而露出破綻來。

“不說話是吧,你是不是在恐懼什麽?”男子勃然大怒。

“你都已經把我囚禁起來了,還想我怎麽樣?”對方也是一個強硬的聲音。

男子憑空使出一股力量,將桌子上的花瓶捏得粉碎!

碎片在整個房間裏散落,粉末彌漫。

孟茹可能是習慣了如此,僅是淡然地望著他,嘴角劃過一絲冷笑,“你就這點本事,否則你早已征服我的心了。”

“我莫隆年紀輕輕已然當上了本草堂的西堂主,你難道不欣賞我這樣青年翹楚嗎?”男子狂躁道。“這幾年我待你也不差,為何你就不能愛上我?到底我錯在哪裏?”

對方的語調越發平靜,“你自然沒有錯,錯都在我。我錯在曾經想給予你一個機會,結果卻是被你軟禁在這個白天如同深夜一般寂寥的地方。”

當兩個人同時緘默的時候,這個空間的氣息就有些凝滯了。

葉凡無心聽他們這樣爭辯男女之情,倒是對方才男子自稱是本草堂的西堂主耿耿於懷。據說本草堂是天丹宗的附庸,雖然沒法跟天丹宗相比,但是他們確是也有一些秘術。

看來是踏破鐵鞋無覓處,自己找的就是他們!

“你不必藏掖著什麽了,難道同為本草堂弟子的你不明白我堂之人最擅長的是什麽?”

孟茹一怔,又恢複了原來的表情,“什麽?”

“嗅覺與觸覺。”他緩緩閉上眼睛,憑著感覺尋覓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