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父親的炎火令嗎?”丁隱低沉地吼道。
所有的人都聽得分明,不由大驚失色,這個剛剛來的年輕人怎麽會跟丁沐長老有牽扯,居然會有這樣的法寶。
這是許多人都夢寐以求的法寶!
葉凡不知道這是丁沐長老自創的法寶。
這個法寶除了可以作為開門令牌,也是可以用作殺人手段。
現在葉凡擁有“炎火令”這一事兒顯然令所有人大吃一驚,畢竟這種法寶隻有丁泛級別以上的資深高手才能受到這般恩惠。
嘴角狠狠地擠壓出一口唾沫,單掌氣息呼嘯環繞,怒火和不滿在臉上勾勒,丁隱喃喃道,“好你這個老頭子。竟然傳外不傳內,把我這做兒子放在哪裏了?”
丁隱揚揚手,身後不遠處纖腰就揉揉地飄了過來,帶著一縷清新的芬芳,難怪眾人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丁蘭生得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皮囊,嬌嗔道:“看來丁泛師叔的這位徒兒必定有什麽過人之處吧。否則也不會受到長老的真傳。”
丁隱不服地撇了撇嘴,再次望向丁泛。
他想在這位師弟身上好好出一通氣。
冷眼相對,丁泛知道丁隱想幹什麽。
在雲河山莊共同學習術法的二十多年裏,這位師兄的一言一行都被自己烙印在腦海裏,怎奈何對方的身份和地位,並不能當著眾人的麵得罪。
“丁蘭!讓這個小師弟開開眼界。”丁隱單手一指。
這位好似軟弱無骨的女子就小步移到了葉凡的麵前,香薰四溢,又百般美態。
葉凡感覺還未有交戰,自己便沒有招架的餘地。
“師姐,這位小師弟才來,連教規都還沒有熟悉呢……”這般柔美的聲音是從丁鳳的唇間吐出,立即受到了暴雨驚雷的怒喝。
丁蘭一想起自己也被丁泛在較量中羞辱過,便想好好地給他的徒弟一點顏色瞧瞧。
況且自己是一介女流,也由不得別人說自己專挑軟柿子捏。
“師姐,你萬一被對方打敗,豈不是更丟臉。”人群中甚至有人嘲笑起來。
丁蘭笑著指了指眾人道:“要是我被他打敗,以後你們都是我的師兄。如何?”
縱使這番話引得一眾人發笑,但大家也暗自為葉凡捏了一把汗,看過去平平無奇的新弟子如何應付這樣一位修煉多年的師姐?
有人輕輕地在葉凡的耳邊告誡道,“你就向丁隱師兄和丁蘭師姐認個輸,就沒事了。”
葉凡有些怒不可遏,自己好歹也是妙華集團話事人。
就算是在十二地支會議的競技場上,對方當麵勸降,自己都從來沒有低頭認輸過。
區區一個雲河山莊,為了生存難道還要低頭?
葉凡側過頭,見到師父丁泛在給自己使著眼色,便知道對方也是這個意思。
他狠狠地咬了咬牙,又輕描淡寫地側臉麵向丁蘭,假意忍氣吞聲道,“師姐長得一副溫柔的美人胚子,想必心腸也十分溫柔,師弟不才,請師姐教誨。”
人聲倏然嘈雜,這個小子這不是自己討打嗎?
葉凡就是想給這個女子一個教訓。
丁隱倒是沒有意會到,喝令道,“蘭兒,小師弟要你教誨,你還不速速教誨!”
掌間凝出一股氣息,這位師姐的修為可不是蓋的。
如此一招,爆發出不少的威力。
氣息流轉,在頃刻就包圍了她的雙手,全身的血液都在推動著氣息的運作,發出“呲呲”的聲音,這些氣流匯聚之後,漸漸稠密地凝結成一團。
望著眼前的殺氣,葉凡絲毫不慌。
這點小場麵算得了什麽。
他隻是懼怕丁蘭會讓自己在這個門派裏活得生不如死。
氣息流轉,一道紅色的光芒在他的衣衫裏透射而出,竟然攪動著空氣,發出強烈的風聲。
葉凡知道五行法陣又在催動聚魔丹的威力了。
眾人都訝異了,連丁蘭都有些不知所措,對方不是剛進雲河山莊的師弟嗎?
怎麽會有這麽怪異且強大的術法。
丁蘭轉頭望向丁隱,懇求協助。
誰知對方橫眉一豎,意指讓她開殺戒!
“咻!”雙掌齊出,氣息推著自己的身形射向葉凡。
葉凡感覺到芳香撲鼻,而對方的殺氣也越來越重。
白芒大盛,匯聚了丁蘭的周身。
空氣驟然收縮!
白芒吞噬了丁蘭和葉凡兩人。
所有的人都大為詫異!
丁泛這才察覺到不妙,低聲吼道,“葉凡!……”
“嘭!”劇烈的氣浪爆炸聲將兩人從白芒裏甩了出來。
迷糊之間,葉凡發現伸出半空的自己,嘴唇上竟然有一絲溫潤。
“唔……”他甚至感覺自己親上了師姐。
對方睜開眼睛,也發現了這尷尬的場麵,氣虛無力地瞪了他一眼,身形不穩,倒在地上。
白芒大減,氣息劇烈地在他身體裏湧動、撞擊,似乎在一瞬間他的體內被注入了十倍的氣流,葉凡有些消受不起,在痛楚中栽倒在地上,瘋狂地扭動著。
“師姐!”一眾弟子見到丁蘭倒地不起,紛紛跑上前去,扶起癱軟無力的師姐。
丁泛也不敢怠慢,趕緊上前扶起葉凡。
在觸及對方皮膚的那一刹那,丁泛立即覺得事情沒有想象地那麽簡單。
這個弟子全身滾燙,並且似乎有強烈的熾熱氣息在體內滾動,這種無序滾動或許會要了他的命!
望著丁隱悻悻離去,眾人這才舒了一口氣,倒是擔憂起這個小師弟了。
“看來這小子不一般啊!”丁泛努了努嘴巴,讓三個弟子把他抬進廂房!
他望著遠去的葉凡,意識到了些什麽。
次日清晨的雲河山莊。
當整個大殿都充斥著白色的光芒。
異樣的氣氛在所有的弟子之間彌漫開來。
有一大批人氣勢洶洶地從大殿外旁若無人地闖了進來,生生推開一道縫隙。
“四位長老!我今天要討個公道!”
洶湧的氣息迎麵而來,殺氣滾燙地翻滾在空氣中。
然而四位長老的麵色依舊不改。
葉凡聽得丁隱這樣囂張跋扈的話,大抵是知道他要說的事情與自己脫不了幹係。
身邊的師兄師姐們也猜出了大概,更是緘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