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烘娟瞪眼看了李寶焆幾秒。李寶焆很不理解張烘娟對他的懷疑:“你可以不相信,但你必須對我二十年來守身如玉的氣節表示一定的尊重,從現在起請收回你那審判的目光。”李寶焆說完,發動車子。
張烘娟嗬嗬笑了:“胡子還沒刮過呢,說話倒是老成得要命。”張烘娟伸手要摸李寶焆嘴唇上的茸胡須。
李寶焆連連甩頭:“烘娟姐,不行不行!我不能把那麽多第一次都給你,有些第一次,得留給未來的老婆。”
“嘻。”張烘娟一甩下巴,“留吧,我不稀罕。不過聽你那話的意思,好像我得過你什麽第一次似的。”
“哎,李寶焆,你真的沒有碰過女人?”張烘娟問。
“嘿嘿,這,這可怎麽說?”李寶焆撓撓耳根,“我村的木姍被我偷偷抱過一次,摸了幾把,然後就被她提著笤帚給攆跑了。”
“哈哈……”張烘娟大笑起來,“李寶焆,原來也有這心思啊,我還以為你沒開竅!”
李寶焆看著張烘娟,目光一陣迷離一陣期待,仿佛看到她開始寬衣解帶,將以樂施好善的菩薩心腸英勇獻身,為他一解數載的苦悶。
“唉——”張烘娟陡然一聲長歎,李寶焆回過神來:“烘娟姐,怎麽了?”
“你繼續憋吧,憋到碰上那個值得你獻出第一次的女人為止。”張烘娟道。
李寶焆抬起手指敲了敲方向盤:“烘娟姐,你覺得自己是不是那個值得的女人?”
“姐肯定不是,至少現在我這麽認為。”張烘娟拿著臉色,“李寶焆,開車吧,先回你住處。”
“別了,就你那技術,待會自己還不知道怎麽把車推回去呢。”
張烘娟哼了一聲,不予理睬。
接下來幾天,李寶焆對劉韞的頻頻挑逗表現出了斷然的態度。“韞姐,我可真不敢。”李寶焆誇張的表情配上無辜的眼神,“我還小,萬一那種事要被逮了現行怎麽辦?投河都來不及!”
“怎麽會!”劉韞對李寶焆是上了心,“那天的事純屬意外,你要是不跑,我們一起逮住那投石子的家夥,得讓他賠死。寶焆弟你知道不,我那寶馬後來簡單補了點漆就好幾千!”
李寶焆聽了暗暗叫好,還直怨恨張烘娟下手太輕,把寶馬車玻璃砸碎幾塊才好!“哎呀,韞姐你看,真是犯不著。以後,那種事絕對不能再來了。”李寶焆的表現,讓劉韞更是欲罷不能。“那你覺著哪樣不危險?” 劉韞眼裏透出無盡嗬護的溫柔,“寶焆弟,你說,哪樣不危險。”
“等等,緩一緩。”李寶焆顯然是被劉韞的眼神灼傷,急慌慌地低下頭來,“反正不能再進車裏,太危險。”“那好說。”劉韞道,“等姐尋個機會,找個又寬敞又隱蔽的房間,跟你好好聊聊。”
“緩一緩,緩一緩。”李寶焆摸著額頭的汗珠,“韞姐,你得讓我緩緩神。”
“沒問題。”劉韞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在她眼裏還未開竅的李寶焆隻要不拒絕,機會就像空氣一樣始終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