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撩起額頭前遮擋的頭發,清晰的看到一個宛如朱砂痔般大小的紅蛇印記...

柳絮在我心裏笑道:“我通靈你就會有這個印記,別在意。而且這挺漂亮的。”

“嚇我一跳!”我心境剛緩,鏡子裏卻突然浮現出,一個頭發掩麵的少女...

是那個橫死纏人的女鬼嗎?我剛想到這。鏡子中的少女猛一抬頭,目光森冷的厲害:“誰讓你多管閑事,願者有償,應者必得!”

什麽意思?都還來不及細想...

霎時間,長發出鏡,猶如八爪魚一般纏向我。

我急身退後,掐訣念咒:“請堂上柳絮借火...誅邪!.”

咒落的瞬間,指向鏡麵,霎時間火起燃發,伴隨少女淒厲的慘叫,鏡像瞬間消散。

“就是她,就是那個女人!”陳霜在**,指著梳妝台驚呼!

徐富貴已經傻了眼,陳姨也緊靠著房門哆嗦...

我急忙拉開房間的窗簾,陽光進來,刺痛的陳霜抬手遮掩。

整個房間原本就潮濕,還遮住陽光,弄得陰氣沉沉,那女鬼才敢白天作惡。

“江辰,”徐富貴顫聲過來:“這東西,你打算怎麽平?”

鬼無怨不來!我想:“她討要頭發,還給她便是!”

“對,對!”陳霜更加瘋狂的抓扯頭發:“還給她,我還給她...”

陳姨趕忙心疼的過來抱住陳霜,阻止她抓頭發的動作。

“可怎麽還?”陳姨顫聲淚目:“這頭發,我都剪下來燒給她過,可剛燒完,頭發就接回我女兒的頭上。”

“還有這種事?”徐富貴聞言驚駭!

我也細心留意到,其實陳霜一直在抓扯頭發,可房間內,無論**還是地上,並沒有散落的頭發。那些頭發全都長了回去。

“這女鬼是什麽意思?”柳絮在我心裏詫異:“既然來索要頭發,還給她又不肯收,這是要借事索命嗎?”

“江辰,”徐富貴關心道:“你頭上那個,是不是魔怔了!”

我沒事,隻說:“這是仙家通靈的印記,不用管他。”

嗨!徐富貴長歎一口氣,放鬆的摸出煙遞給我。

這臥室很小,我接過煙示意:“出去抽吧!”

我和徐富貴去客廳點燃煙,我還挺喜歡抽煙思考的這種感覺...

借著煙霧繚繞,重新將事情梳理,香煙一支接一支。

這願者有償,應者必得是什麽意思?這女鬼,為什麽要來索要頭發?

時至下午...

陳姨才走出臥室,說是陳霜已經睡了。

她知道規矩,出馬看事,講究一飯之緣。所以問我,下午想吃什麽。

看著她憔悴的樣子,還真有點於心不忍,家裏出了那麽大事情,也不想麻煩別人做飯,

我索性:“煮碗麵吧,出馬弟子也講究,一粥一麵都是情份!”

她點頭,進廚房煮麵。徐富貴嘴挑,隻小聲說:“要不,我們出去吃吧。”

“你去吧!”我理解他這種公子哥:“你順道回事務所。幫我拿一些東西,具體我發信息給思雨。”

徐富貴扭捏了會才離開,可他前腳剛走,陳姨就抬著麵出來。

陳姨問起,我隻說是讓他回去拿東西。這令陳姨惋歎,多煮了一碗。

我下意識會想,陳霜的父親,他不回來吃嗎?

陳姨臉色低沉的說:“陳霜的父親走的早,當初愛管閑事,卷入一樁命案。還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我心裏咯噔一下,表情略顯尷尬!

“沒事!”陳姨收起心事:“都過去好多年了,沒關係的!我一個人,不也把孩子養大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埋頭吃麵。

飯後,陳姨還特意給我泡了茶,遞來一包煙和打火機。

煙我沒敢打開,剛才在車上就聽說了,陳姨是在樓下搭了個棚,賣點煙和飲料過活。她特意給我拿了一包和徐富貴一個牌子的香煙。這對她們而言,可不便宜。所以我委婉的拒絕:“出馬一紅一香一飯,都齊了。這煙就不必了。”

“打開抽吧!”陳姨客套的說:“你幫我家看事,請你抽包煙,那也是應該的。”

我剛想說什麽,表情卻是一愣,不禁回味,應該的?拿人東西,幫人辦事...

我如夢初醒:“這不就是願者有償,應者必得嗎?”

“老家人是這樣說!”陳姨還在大方的勸:“拿著抽吧!”

她誤會了,我在意的是:“陳霜,是不是曾經答應過別人什麽?”

這...陳姨深思過後:“沒聽孩子說啊!”

恰逢其時,徐富貴已經抱著東西回來,直報怨:“累死我了!”

陳姨趕忙去接過東西,隻問我,紅繩掛鈴這些,該怎麽布置。她願意給我幫忙...

不用!我饒是想通:“還缺一樣,最重要的東西。徐富貴拿不動,還要麻煩你去幫忙。”..

陳姨應聲,說是沒問題。可徐富貴有些抱怨。

我隻將徐富貴拉到一旁囑咐。待她們走後,我獨自在家裏布置...

取陀螺布墊放在**,扶陳霜坐起來,背靠牆麵。在以雞血米灑在陀螺布周圍。最後用被子蓋在陳霜身上遮掩。

在以朱砂在掛鈴上畫符,以北鬥七星的排列,懸掛在床頭。

才剛布置到這裏,柳絮緊張的聲音急傳:“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