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一提的日子(上)
當導師講完暑假時間和注意事項後宣布放假時,他一瞬間從學生在背後唾棄和詛咒的倒黴鬼變成了世界上最可愛的人。這話就算聽了10多年,但卻沒有一次聽厭過,班上的人蠢蠢欲動,竊竊私語。在最角落的莫卡當然也有自己的打算,答應了龔容後天就要回店裏去幫忙,即使有和辰格他們約著暑假會去旅遊一趟,但畢竟不能和現在這種隨時都可以在一起的時光相提並論了。
明天對莫卡來說並不是個有多值得一提的日子,但果然還是想和辰格呆在一起,再加上又是兩人分別的最後一天。
郝帥對此地並不像莫卡一樣有所掛念,一放假就迫不及待的消失了。
第二天一大早,莫卡就被郝帥和音南發來的短信給吵醒。他從**坐起身,打了個哈欠。一隻手撓著後腦勺,一隻手伸進褲子裏抓抓,洗漱完畢後,拍拍自己的臉,興衝衝的來到樓下,打開1801的門。
辰格睡在**,寂靜的臥室裏,先是從客廳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接著就是吸塵器喧鬧聲,臥室門被推,突然被拉開窗簾把刺眼的陽光放進來。
“你在幹嘛。”辰格睡在**眯著眼睛非常不爽的問。
“趁走之前對這房子來個大掃除。”一張帶著十足幹勁的臉。
“這房子最該被掃出去的是你。”毫不留情的駁回。
在以前,莫卡也許就會跟辰格頂嘴或者在心裏從菠蘿到混蛋把他罵遍。但今天,莫卡至始至終都平心靜氣,心情愉悅。
“不用擔心,打掃房間的事情就交給我,您就安心睡覺。”說完,就把吸塵器打開對著窗簾和死角認真的吸起來。
辰格從**起來,也沒看莫卡一眼,朝浴室走去:“你究竟自己是聾子還是認為我聽覺有障礙?”
莫卡搖了下頭:“起床氣還真是嚴重。”說完又開始哼著小曲,用那高分貝的吸塵器繼續打掃房間。
等辰格洗完出來,莫卡依然認真的在打掃,把桌上的東西盡量碼好,連硬殼書的封麵都用抹布來回擦好幾遍。辰格端著杯咖啡,坐在筆記本前,莫卡在整個屋子裏來回的穿梭忙碌。
把辰格的被套和床單扯下來,全都扔進自動洗衣機裏。又拿著報紙將身體探出去擦窗子,辰格拿起咖啡呷了一口,提醒莫卡:“不用擦那裏。”
莫卡把辰格的話當耳旁風,還是踮著腳尖,伸長手臂對著窗子來回的磨蹭。
“聽不進去人話是不是?掉下去了,我懶得幫你收屍。”辰格的口氣帶著權威,莫卡察覺出來了,隻得把探出窗外的身體收回來轉移陣地。
七月的天氣已經熱的讓人難以忍受,因為要打掃衛生,開空調不方便。莫卡額頭的汗直流,瞄到辰格安靜在電腦上弄程序,並未對炎熱的環境有何不滿,莫卡用手背擦了擦汗滴,從後麵看著辰格,有種人在冬日讓人覺得溫暖、在夏日讓人覺得涼爽,隨著季節變化著他的屬性,盡管辰格什麽都沒做,可在莫卡眼裏,他就是這樣奇妙的存在。他像想起了什麽,又跑回19樓,搬下來一台已經有些老舊的電風扇,插上電,把電風扇對準辰格按了按鈕。三片透明的風葉片緩緩的動起來,隨即一陣涼爽的風向辰格吹去。
莫卡心滿意足的繼續打掃衛生,辰格的視線並未從電腦上移開,微微側身,伸手把電風扇從定位設成了轉++動模式,電風扇開始慢慢擺頭,把所轉之處都帶來了涼風,當然也送到了在附近半跪在地上擦櫃子的莫卡身上。
把所有東西擦的透亮後,莫卡呼了口氣,一隻手扯起領口的衣服擦掉臉上從未停止的汗,抬頭看到了掛在天花板上的頂燈,拖過一張凳子,踩在上麵,可惜這惱人的身高就差那麽一點。
“辰格,快過來。”
“幹嘛。”
“我夠不著啊,把我抱起來一下。”
辰格轉過頭,就看到莫卡站在板凳上伸手夠那頂燈,踮起腳尖嫌不夠還在凳子上小幅度的跳躍。辰格走過去:“下來!”
莫卡從凳子下來,辰格瞥了莫卡一眼,抓過他手裏抹布站在板凳上,剛好能碰到頂燈。莫卡在下麵仰著頭,一隻手揪著辰格的褲子扯扯:“左邊一點,那裏有個角落,喂,你也太草草了事,那個框框也要擦。”
“再吵我就把抹布塞你嘴裏。”
“我倒是無所謂,要親這張嘴的又不是我。”
“我也可以不親。”
“我這麽誘人的小嘴你竟然不親,太不識貨了。”
“恩。”辰格認同莫卡,莫卡正要眉開眼笑,辰格卻接著說:“就是因為不識貨才選了你。”
莫卡輕推了辰格腿一下:“今天不跟你吵。”
擦完頂燈,辰格把抹布扔還給莫卡,莫卡笑容滿麵:“謝謝,辛苦你了。”
辰格提防的看著莫卡:“你今天很詭異,是不是殺了誰想把屍體藏在我這裏?”
“這種事隻有你會做!你太多疑了,好了,你可以接著去忙你的事了。”莫卡雙手推著辰格肩膀,把他推到電腦麵前後看了看時間,已經中午了,先吃飯再說。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外賣的號碼。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鍾的樣子,門鈴就響了。他洗洗手,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就跑去開門。
“吃飯了。”
辰格上前來看到滿桌子全是菜:“你點這麽多幹嘛。”
“我餓不行啊。”
辰格不動聲色的再次掃了一眼打了雞血一樣整天處於亢奮狀態的莫卡,坐下來。莫卡先是把筷子和碗遞過去,然後手裏握著筷子,身體前傾,迅速的在辰格右臉上親了一下又坐回來:“好吧,我開動了。”
“你今天是不是比平時多吃了點chun藥?”
“我平時也沒在吃!!”莫卡努努嘴,開始扒飯。
菜確實有點叫多了,莫卡吃的肚子漲起來一圈,還是剩下好多。他靠在椅背上稍稍休息了一下,又開始他的大掃除奮戰,先是把地拖了,然後把洗衣機裏洗好的被被單曬好,再然後浴室和廁所,一切忙完後已經是黃昏了。
莫卡撲倒在沙發上躺屍,對著坐在沙發前地板上看書的辰格發出悶悶的聲音:“累死我這條小命了,來,給我揉揉。”
這話當然是開玩笑的,像辰格這種人,可能性多渺小。果然此話一出,像石沉大海,再也沒有回音。
老舊的風扇扭動著頭部,發出蒼老僵硬的呻吟;陽光被外麵曬的淺藍色床單給完全遮擋,一股風灌進來,把床單吹的膨脹,然後又消下去。莫卡抬起頭,翻身側躺,食指和中指在辰格的手背上輕輕點動著。
“辰格。”
“恩?”
“雖然我是個男的,對這種日子不太講究,也覺得不值得一提。倒也不是我矯情,不過覺得還是讓你知道比較好。”
“什麽?”
“今天,其實是我生日。”見辰格沒有說話,莫卡接著說:“我也21了,對生日這種事並不是很在乎,不想要漂亮的蛋糕,不想要一大群人圍著我唱生日歌,不想要包裝精美的禮物,也不想要21根蠟燭和願望。我隻想在這一個不值得一提的日子裏,和你在一起,就這樣很平靜、很安心,很愛你。”
辰格合上書,從地板上站起來:“趴著。”
莫卡咬了下嘴唇,雖然有些不樂意,但還是改變姿勢,趴在沙發上:“我今天真的好累,沒有力氣來應附床事了,你隨便弄弄,自己滿足就得了。”莫卡隻是個普通的rou體,這種事要看身體、精神、心情,他隻有心情還過的去,剛剛忙了一整天的他其他兩樣已經不堪重負荷。並不是像傳說那樣一樣無休無止的渴望床事,好像每天都非做不可的架勢,性隻是愛的一方麵,但並不是評定愛的標準,沒有愛同樣可以有性,性帶來的隻是**的**,而愛卻是**過後想要同枕共眠的需求。
辰格兩隻腿各跨在莫卡腰側一邊,趴在沙發上等待接受**的莫卡,隻覺得肩膀酸軟的地方被有些冰冰的手指輕揉著,辰格的手掌溫柔、有力安撫著莫卡的酸麻,有些僵硬的身體放鬆下來,莫卡不可思議,辰格是在?
莫卡有點驚訝、有點感動、有點幸福,埋在沙發裏的臉想抬起頭,想謝謝辰格:“那,那個,你….”
“閉嘴,不要說多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