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融合

這一刀下落,我隻能咬著牙,硬生生扛了下來!

噗嗤!

螳螂的刀臂直接刺透我的後背,甚至將它自己的身軀也給紮了個穿!

這柄螳螂刀,立即就卡在了它自己的後殼中,再也拔不出來!

這螳螂顯然是個沒有痛覺器官的怪物,一見自己的手臂被卡住,以及反手就抽。↖頂↖點↖小↖說,

也許因為用力過大,就聽到“啪”的一聲脆響,它的這條刀臂,立即就從它的身體連接處直接斷裂了開。

這一下,把我痛的!

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條刀臂已經刺穿了我的胃,胃液甚至已經流到了腹腔間。

還好,這段時間我基本沒有吃東西,再加上身體有向吸血鬼演化的趨勢,胃液很稀薄。

要不然的話,胃液因為是強酸性,可以直接對腹腔裏麵的內髒造成傷害。

就好比那些腹部被刺傷的人,其實往往他們不是死於流血過多或者內髒破損,真正的原因,其實他們是死在自己的胃液消化下。

也就是說,他們自己把自己“消化”了。

我沒有動,依舊死死咬著大螳螂的筋腱,注入牙齒裏的毒素。

這大螳螂雖然看起來是昆蟲,可實際上還是有些意識的,見手臂斷掉了一隻,又折騰了兩下,也沒能把我從背上甩下來,索性也就不再理會我,自顧自的奔跑起來。

漸漸的,它已經從低矮的建築群移到了高層建築群。

我隻覺得耳邊風聲呼嘯,這時候,手臂已經開始出現脫力的症狀,要不是被這柄螳螂臂刀給釘住,可能我現在早就掉了下去。

而最讓我擔憂的,還是我的身體。

這時候,我能夠清晰感覺到身體內部的自我修複!

如果在平時自然是好事,但是現在不同,我身體裏還插著一柄“刀”啊!

這樣修複下去的結果,就是我可能與這個螳螂“長”在一起,然後……也就沒有然後了。

不行,我得想辦法從它身上離開!

忽然,我的嘴裏傳來了一絲腥味!

那是一種極其腥臭的味道,甚至還帶著火辣辣的灼燒感,燒著我的舌頭!

同時,一股淡淡的麻痹感從舌頭往下,向著我的全身延伸!

這玩意兒,應該是螳螂體內的“血液”,從舌頭的感覺來看,似乎有毒!

是不是我的毒素開始生效,引發它本體的內部免疫係統開始反攻?

大凡有毒的生物,身體裏都有一套內部的免疫係統,用來排解同類的毒素。

要是沒有這套係統,估計大多數牙齒有毒的生物,都會被自己給毒死掉。

唯一例外的就是眼鏡蛇,眼鏡蛇如果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頭,那可就攤上大事了,分分鍾秒秒鍾就會把自己毒得個肚皮朝天。

果然,我身下的大螳螂又開始煩躁不安,速度明顯變慢了不少。

我的毒素開始生效了!

看樣子,這螳螂在高速運動的時候,我嘴裏的毒素加快了擴散速度。

這就好。

我雖然已經被透體而過的那柄臂刀折磨的死去過來,可偉大的精神領袖恩科斯教導過我們,堅持就是勝利,希望就在前方。

我想著這些不著邊際的東西,覺得自己的意識,已經越來越模糊。

這是那麻痹毒素的效果。

這螳螂的體內,有兩種毒素,一種應該是神經毒素,一種是血液毒素。

照這樣下去,情況似乎有些不妙啊。

現在的情形,很微妙。

就看我倆誰的毒素更厲害了。

我身下的螳螂,速度已經越來越慢,已經連躍起的力量都開始失去。

可這畜生就跟不怕死一樣,居然還在樓層上跳來跳去的!

我們現在所處的住宅區是高戶型,基本都是二三十層以上的樓房,這萬一掉下去,那不說摔個粉身碎骨,最起碼也是四分五裂的。

這家夥簡直就是在玩命啊!

接連幾次,螳螂都差點掉了下去。

還好它本能用剩下的那隻利爪往前勾住,然後又拉了上去。

直到一次,終於,它唯一的那隻大臂刀,沒能勾住前方的樓頂!

糟糕!

我就感覺到身體一陣失重的感覺,耳邊風聲呼嘯之中,我倆已經翻轉過來,向著下方墜落!

而且,還是我往下的!

我擦!

這樣下去,我非死不可!

我猛地鬆開手,然後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舌頭上,嘴裏隨即傳來了一陣冰冷的感覺。

這是屍毒,我不得不學習眼鏡蛇的精神,給自己來一口。

不管我會不會被自己給毒死,最起碼的一點,如果不掙紮一下,馬上就會被摔死掉。

屍毒一入口,我意識清醒了幾分,隨即奮起身上最後的一股力道,將屍力運轉在手上!

瞄準下方的一戶人家,剛好,他倆在陽台上安裝了防護窗。

看準時機,眼見與那道窗戶擦肩而過的時候,我猛地一伸手,抓了過去!

同時間,我伸出腿,在那防盜窗上猛地一蹬,將我和大螳螂的方向又調轉了過來,變成了它下我上!

“啪!”

我的手臂上,傳來了十分劇烈的拉伸疼痛感,整隻右手的胳膊,已經從肩胛處被生生扯斷!

還好,我的身下已經傳來一陣輕鬆的感覺,那隻大螳螂,終於與我分開,獨自向著下方墜落了下去。

“轟”的一聲,大螳螂摔在了地上。

蠕動了一下,隨即沒了動靜。

也不知是死了,還是屍毒發作,昏迷了過去。

我鬆了口氣,單手吊在那防盜窗上,簡單巡視了一下自己的狀態,不由有些哭笑:這可真夠狼狽的。

螳螂的那柄臂刀,還插在我的身上,從後背穿過,胸腹透出。

然後一隻胳膊已經斷了,同時意識開始漸漸恍惚。

大雨一直在下,而且時不時有雷聲轟鳴。

這種情況下,就算求救,也未必有人能夠聽到。

更別說,我的舌頭還是麻木的,根本說不了話。

還好,有一點值得欣慰的是,是我的身體依舊還在自主的修複,甚至,我有那麽一點點的錯覺,插在我身體裏的這柄螳螂臂刀,正在被我的身體給吸收!

它,正在逐漸的消失!

那是一種融化的感覺!

就好像兩種金屬結合,變成了另一種合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