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做個朋友其實不難.

何小梅聽不懂楊帆的意思。有人能聽的懂。楊帆當然也不會吝嗇這個U盤。所以輕輕的拿起何小梅的手。吧U盤塞過去後說:“拿著這個比較有說服力一點。”

出了西餐廳。何小梅一路狂奔。到了家裏發現運氣不錯。何少華正在客廳裏麵看報紙。

“爸。有點事情請教你。”何小梅拽起老爹就往書房裏跑。何少華一臉的錯愕。連聲說:“慢一點慢一點。別把我的老骨頭拽散架了。”

砰!看完U盤裏的東西後。何少華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目光怒視著何小梅。

“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麽好事!”

何少華的責罵何小梅根本就不在乎。脖子一梗說:“我怎麽了?我拿下的這些工程。不都是通過正常招標渠道獲得的麽?倒是你的心副愛將董中華。一屁股的狗屎。”

何少華被頂了一句之後。立刻就冷靜了下來。背著手在書房裏慢慢的踱步。何小梅倒是有點著急的說:“楊帆說是從一台電腦裏複製出來的。問題肯定出在宛陵。隻要派人去查。不難查出是誰幹的事情。”

何少華掃了女兒一眼。淡淡的說:“就你那點出息!楊帆沒有後手。敢把東西給你看?要是不答應他的條件。他可以直接給你捅到省紀委去。今後你就算是讓人捏著把柄了!”

“他說了就這一份備份的。”何小梅很不服氣的嘀咕一聲。何少華平靜的臉上突然一陣扭曲。瞪著何小梅說:“他說地話也能相信?糊塗!”

何小梅也不知道怎麽搞的。想來想說:“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沒必要騙我。真的手裏拿著我的把柄不放。大家還就真的成了死敵了。”

何少華又轉了兩圈說:“你答應他的條件吧。我知道該怎麽做了。就說是我說的。”

何小梅有點不甘心的說:“就這麽答應他了?再說他要地是啥。我還真的沒搞懂。他不是郝南的人麽?怎麽就放過這樣的機會?”

“你懂什麽?你地政治智慧還沒有人家的十分之一。整天就知道玩樂瞎搞。他不是郝南的人。也不會讓任何人捏在手裏的。這個年輕人的誌向不是你能想到地。可惜你是個女兒身。”何少華說完後。慢慢的走出書房。背影突然顯得有點黯然。

很多事情何少華說了。何小梅也不一定懂。準確地說是不到一個位置上。是看不懂這裏麵的機巧的。何小梅就比新聞裏說的那些不明真相的群眾知道的多一點。本質上也好不到哪裏去。

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何少華首相想到是宛陵一定在發生一點什麽。要不然楊帆不會在這個時候拿出這麽一個玩意來。從正常地角度來看。楊帆在這次鬥爭中已經看到了勝利。但是他並沒有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趁勝追擊。而是來主動講和。關鍵是這個談判的對象的選擇。楊帆直接找到何小梅。真意味人這個年輕人的態度。楊帆不希望宛陵的鬥爭繼續下去。不希望成為別人手裏的棋子。要達到這個效果。最好的辦法就是自上而下的。繞開董中華。

“細膩!巧妙!”何少華的嘴巴裏突然蹦出這麽兩個詞。搞地追出來地何小梅一頭的霧水。實在不明白老頭子在表達什麽。

“以後大家做個朋友。過去地事情就當沒發生過。”何少華又說了這麽一句。何小梅站在背後愣住了問:“真是說給誰聽的?”

何少華微微一笑。徹底想明白其中的關節後。淡淡的說:“這話對你們兩個都適用!去吧。最近一段你很不錯。以後保持。”

何小梅匆匆出去後。何少華最後再把整個事情想了一遍後。歎息一聲說:“但願你說話算話。早知道就不答應車家的婚事了。車鼎那小子讓人頭疼啊。”

楊帆在賓館的房間裏抽煙看電視。顯得非常有耐心的等著。楊帆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何小梅回去一問何少華。對方就能想明白自己的意思。既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厲害關係自然就能看的很清楚。結果也是可以想見的。

所以楊帆不著急。甚至顯得有點悠閑。這個事情結束之後。天美正式掛牌。接下來就可以安心的結婚去了。想到結婚的事情。楊帆想起來祝雨涵。居然跑去湘省一家國企當老總。這個結果真的讓人意外。真不是擺明了告訴陳政和。我女兒你兒子要負責啊!

真是一個充滿了戲劇性的結局啊!

楊帆多少有點無奈。祝東風的報複方式比較奇特。複製粘貼。這個人。其心深似大海。

何小梅把車停在賓館門口的時候。匆匆下車時並沒有注意到附近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等到何小梅走進賓館後。這雙眼睛的主人車鼎。對身邊的司機輕輕的交代了一聲。司機立刻點頭表示明白。一陣疾步追了上去。

前後不到五分鍾。司機從電梯裏出來。走到總台和裏麵的人一陣說笑。很快回到車上對車鼎低聲說:“607。登記的名字叫楊帆。”

一團怒火從車鼎的心底往外冒!何小梅到底給車鼎戴了多少頂綠帽子。車鼎根本就不清楚。也不在乎。不過車鼎在乎楊帆送上的綠帽子。這頂帽子也是車鼎無法接受的。人被你打來。客商被你截胡亂。這些忍忍也就過去了。現代連我老婆你都要睡。你TMD還有沒有人性啊!

“爛貨!”車鼎靠在椅子背上。長長的吐了一口悶氣。前方的司機回頭說:“車主任。我認識幾個混的朋友。”

車鼎痛苦的搖搖頭說:“算了。開車走人。”

小不忍則亂大謀!在心裏暗暗地這麽跟自己說後。車鼎把怒火硬生生的給壓下去。

房間裏發生的事情並不像車鼎想象的那樣。何小梅進來後表現的很規矩。安靜的坐著等楊帆給倒了一杯茶水後。接過淡淡的說:“謝謝。”接著何小梅輕輕的揭開胸前的一個扣子。很隨意地樣子說:“有點熱!”

楊帆看了一眼中央空調的開關。還真的是沒開。何小梅一路走的有點急。還真不是在故意勾引自己。慢慢地走過去把空調打開。楊帆坐在對麵的椅子上。

“我爸爸說。照你說的辦。”何小梅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實話。實際上就算自己不說。楊帆也能猜到剛才回去是幹啥去了。

楊帆聽了微微的欠身。俊逸的臉上露出一絲會心地微笑。慢悠悠的說:“何省長看地果然很遠。回去替我謝謝他老人家給我一點薄麵。以後有什麽事情。隻要不是太過分。我都可以接受。”

可憐的何小梅。現在算是明白自己的其實就是一個傳聲筒。人家楊帆壓根就是衝著何少華去的!想到這個何小梅多少有點悲哀!不過仔細想想。似乎自己也確實不夠資格和楊帆討價還價的。

“我爸爸的意思。希望以後我能和你做個朋友。”何小梅說完這一句。目光裏透出一股淡淡的期望。當然這種期望不是從交易地角度來說的。而是希望能得到一個保證。楊帆一看這個表情。頓時啞然失笑。苦笑著連連搖頭。搖的何小梅覺得自己是個250。

就在何小梅快控製不住的時候。楊帆淡淡的說:“你以為你爸爸是那麽容易講話的人麽?堂堂一省之長。放在過去那就是2品大員一方諸侯。你不了解我不要緊。但是要了解你爹。多虧你沒有從政。不然早給人吃的骨頭渣都不剩了。”

這話奚落的有點無情。何小梅再好的脾氣也有點遭不住了。胸前一陣劇烈的起伏。解開地扣子之間能看見一抹白色和一道黑色地邊緣。單純從一個正常女人的角度而言。這個女人長地還真的不錯。身材樣貌都有相當可取之處。

容貌好的女人。往往忽視自身素質的建設。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已經不稀奇了。很多時候楊帆在讀史書的過程中。不禁會感歎。現如今隻要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總是有一些男人去追捧。當這種追捧形成一種習慣後。陰陽顛倒了。楊帆並不認為這是男尊女卑的思想矯枉過正了。而是把這種現象解釋市場經濟時期的女性。普遍變得浮躁了。進而顯得淺薄。

何小梅還是努力的克製了自己的怒火。因為想明白了楊帆說的是實話。淡淡的笑了一笑。掩飾自己的情緒後。何小梅低聲說:“你這個人說話和我爸爸一樣的。一點麵子都不給人家留。我是不懂。你說明白了不就行了麽?”

楊帆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麵前坐的還是那個何小梅麽?如果這個女人能夠變的聰明一點。似乎做個普通朋友還是可以接受的。

“這個事情。我找你談。其實就等於給了你父親一個承諾。就算他下去了。我也不會為難你。明白了麽?不然我完全可以直接找你父親。跟他提條件。我又何必多費一道程序呢?明知道跟你是說不明白的!”楊帆耐心的解釋了一下後。何小梅微微的張開嘴巴。似乎很是吃驚的樣子。

“你們說話做事。為啥我那麽難明白?不能直白一點麽?”何小梅多少有點不滿的說了一句。楊帆聽了不由笑了。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想了想說:“兩條路。一是你今後凡事多動動腦子。多向你父親學習。二是繼續做一個合格的不明真相的群眾。”

何小梅倒是經常會上網去溜達一下的人。聽到第二點的時候。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你這個人太有趣了。當初我要是能心平氣和的跟你接近就好了。沒準我們能成為朋友。”

楊帆笑著說:“你現在這個心態就很好。保持下去。我們應該可以做到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程度。”

何小梅沉靜了一會之後。突然笑著看著楊帆說:“這麽說。我有不小的進步?”

楊帆肯定的點點頭說:“坦率地說。你的長進不小。這次的事情能夠進行的如此順利。和你的進步有很大的關係。”

“能和你心平氣和的談話。感覺不錯。”何小梅站了起來。朝楊帆伸手說:“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了。”

楊帆笑著站起來。輕輕的握了握何小梅的手說:“我送你。”

何小梅是第一次從楊帆這裏感覺到了一種禮貌地尊重。雖然楊帆隻是送到電梯門口。下去的時候何小梅一直在回味剛才談話的那一幕。深深的感覺到一種層次上地差距的同時。也能隱隱的感覺到尊重是一種相互的。隻有你尊重別人的時候。別人才會尊重你。

開著車子離開地時候。何小梅的腦子還在盤旋著這個問題。當初自己是不是錯過了楊帆地尊重呢?答案是很明顯的!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自己太輕浮了。想到“輕浮”這個字眼的時候。何小梅居然臉紅了。

完成一樁交易的楊帆渾身輕鬆。洗個熱水澡後倒在**看電視。其實電視上放的啥節目。楊帆根本沒看進去。腦子裏完全是回去之後。怎麽好好的維持現狀地問題。

鬥倒董中華並不難。難的是怎麽避免陷入另外一個更加凶險的漩渦。

“我不過是個副廳罷了。承受不了太多的!”楊帆微微一笑。關上電視。很快就進入夢鄉。

陳雪瑩看見楊帆的時候。臉色猛的一垮。很不高興的樣子說:“你們小夫妻。是不是把我當奴隸使喚了?”

楊帆笑著往陳雪瑩的辦公桌對麵的沙發上一坐。笑著說:“這又是怎麽了?”

“思齊把手續都辦好了。怎麽還不下來?宛陵那別墅的裝修。你們倆總該管一管吧?”陳雪瑩笑著抱怨了一句。心裏實際上也沒指望楊帆把這個事情當回事。

“老爺子恢複地怎麽樣了?”楊帆來地目的是這個。陳雪瑩也是剛下來地。

“不好我能下來?老爺子最疼的就是我了。”陳雪瑩給出了一個自得的答案後。看了看麵前的一疊子卷宗說:“你沒別的事情就給我滾蛋。我忙都忙死了。”

楊帆笑了笑說:“那我回去了。有事給我電話。”

楊帆並沒有回去的意思。出了門口就摸出電話來。打給朱子揚。

“是我。在哪裏?”

朱子揚聽見楊帆的聲音很是高興。此刻正在打著麻將呢。四個牌搭子是齊國遠謝長順還有另外一個齊國遠找來的朋友。

“快點快點。我在徽商會館打麻將。謝秘書長的手藝太厲害了。我的錢包都快輸幹了。趕緊過來救駕。”朱子揚這麽一說。楊帆心裏不禁暗暗的好笑。看來朱子揚把拉謝長順的工作做的很細致嘛。這麽常見而且俗套的辦法都用上了。不過。既然是常見的。往往就是有效的。

謝長順這個時候真的很嗨。身邊一個美女站著幫忙看牌支招。軟軟的胸部頂在肩膀。淡淡的香水味道熏的人像喝醉的樣子。別提多舒服了。關鍵是有美女支招。這麻將打的很順手。想碰啥就來啥。當然了。謝長順也不傻。知道這是有人在給自己變著花樣送錢呢。

“隻要不是受賄。管他呢。”心裏這麽想著。回頭看了一眼美女短裙下又長又白的大

楊帆到的時候。牌桌上正進行的激烈。進來打了一圈招呼後。楊帆笑著說:“你們繼續。我看看就行。”

遠遠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楊帆這種不往跟前湊的做派。讓謝長順心裏暗暗的舒了一口氣。心說這個年輕人真的懂得進退啊。要不是看出郝書記有敲打他的心思。倒是真的要好好的結交一下。

謝長順不是沒想過。偷偷的結交一下楊帆。可惜他怕郝南知道了。捏死自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

“楊帆。朱凡要回宛陵當副市長了。你知道這個事情吧?”似乎是無意的樣子。朱子揚問了楊帆一句。結果丟出去一張七筒點了炮。讓謝長順胡了一個卡七筒。

“靠。絕章七筒你都胡。還有沒有人性啊。”朱子揚很隨意的說了一句。楊帆聽了不禁微微一笑。心說這小子倒是一個聰明人。這樣都能傳達信息。

朱子揚的暗示楊帆心裏當然有數。知道謝長順現在和朱子揚已經混的很熟了。心裏微微的一陣暗想。多了這顆釘子。以後郝南那邊有啥針對自己的舉動。或許能夠提前預報一下。

楊帆對謝長順的指望並不太高。順著朱子揚的話題接著說:“自己臭就說臭。別找借口。對了。朱凡回去能做啥啊?就一個管宗教的副市長還空著。那一攤子事情等於是擺設啊。”

朱子揚笑著說:“那怎麽辦呢?回去總比在冷板凳上坐著強吧?”

楊帆淡淡的暗示說:“朱凡這個人。倒是挺厚道的。”

兩人就這麽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不知不覺的時間已經到了午飯的點。謝長順贏了三萬多。很是開心的笑著說:“楊書記今天來的正好。中午我請客。”

齊國遠在邊上笑著說:“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方。不帶這麽讓人下不來台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