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和永說著說著就哭了。
宋陽看到林言溪背後的烙印之後,他直接磕巴地說道:
“他……他是我哥……真的……他真的是我哥!……我哥沒死!
他真的是……我哥啊!
我哥沒死!太好了!
我們宋家找了他這麽多年啊,終於把他找到了1
我要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傳到都城裏麵去,告訴我爹娘!”
“你哭啥?宋陽還沒有哭呢?宋陽不是才是林言溪的親生弟弟嗎?”
田小漁看著喜極而泣的葉和永,一臉不解的對著他問道。
“我激動啊!田姑娘啊!你是不知道,他們家人一說起來,有個孩子沒了,他們就難受得不行。
這麽多年了,宋夫人因為這個孩子,成了心結,身體常年服藥啊!
宋家人甚至都沒法給他燒紙。
因為他們不知道他的死活,自然也就沒有衣冠塚,也不敢隨便給他立碑。
那真的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啊!
這下可好,人找到了,找到了。
阿陽,你哥哥沒死!
嗚嗚嗚……”
葉和永越說越激動,他又開始哭了起來……
“是這樣的。
田姑娘,真的是這樣的。
每次吃飯,我們家都會在桌子上多擺上一副碗筷。
從我哥出生之後,就是這樣。
哪怕他後來失蹤了,這副碗筷也一直在桌子上麵擺著。
我娘說,我哥哥,有一天,終究會回來的。
我娘還給我哥做衣裳,準備聘禮,說我哥早晚回來要成親的。
我們兄弟有的東西,我娘都給我哥準備一份了。
每年,在我大哥的生辰,我娘都會給我大哥煮一碗長壽麵。
我們宋家的祠堂裏麵,隻能放著當年我哥出生的時候,包裹過他的一塊布。”
宋陽現在是越說越激動,他哭了。
田小漁自然是能理解他們心中的這份感情的。
田小漁自己想緩解屋內的這種有些沉重的氣氛,於是她拿起自己的畫作,對著林言溪後背的圖案,進行比對。
她的嘴裏還念念有詞地說道:“你看,這不是挺像的嘛!多像啊!
這根本就是一模一樣好嗎!
哇,我這簡直就是大師的手筆啊!
葉和永,我覺得,是你眼神不行,你自己看不出來我畫的,可不是我畫得不好!”
葉和永本來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麵,但是當他聽到田小漁這麽一說,他直接將自己的鼻涕擦到了丁五的身上:
“啥?大師?你這畫作,竟然也敢叫大師?
哪怕是以後沒人敢買你這大師的畫作了!”
丁五看著葉和永將自己的鼻涕擦在了自己的身上,他也是一臉嫌棄。
“哥,我哥,他人咋樣?”
宋陽看到葉和原在給林言溪查看傷勢,對著他詢問道。
葉和原在大夫來之前,他自己先查看了一下林言溪的傷勢:
“沒事,不嚴重,應該都是一些皮外傷!”
葉和原的話剛說完,阿水就帶著大夫進來了。
大夫在給床榻上的林言溪診脈之後,他對著屋內的眾人說道:
“他應該是之前中毒了,身體內有中毒的跡象,但是現在沒有了。
應該是體內的毒,都解了。
我在給他開兩副藥,你調理一下,然後這身上的外傷,也需要上藥治療一下。”
“多謝大夫。”
田小漁對著大夫連連道謝。
阿水帶著大夫去隔壁房間開藥方,然後阿水拿著藥方去藥鋪給林言溪抓藥。
“啥?哥,你聽到沒?大夫咋說,給哥下毒了?”
葉和永一副向葉和原告狀的表情,看向了自己的哥哥。
“你這叫,誰知道你叫的是哪個哥哥?”
田小漁趕緊對著葉和永說了一句。
“我比言溪大,言溪就是二哥了。小漁自然就是二嫂了。”
葉和原對著田小漁和葉和永解釋道。
“毒是你手下的人,給解了的吧。”
葉和原對於林言溪中毒且已經被解毒的事情,他倒是一點也不意外。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林言溪現在沒事了,這就行了。”
田小漁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啊啊啊!是你啊!二嫂,你這麽厲害啊!”
葉和永聽到田小漁和葉和原的對話之後,他一臉崇拜地看向了田小漁。
“你不用這麽看著我!我知道你想吃好吃的東西了!”
田小漁一副看透葉和永的表情,看著他。
“哎呀,二嫂,別這樣。我們今天擔心受怕一整天了,好不容易,我二哥找回來了。
他的身體還沒啥事!
重要的是,他是宋家失散多年的兒子,這很重要!
這難道不值得讓我們吃一頓好吃的嗎?”
葉和永說完,他就有些可憐巴巴的看向了田小漁。
“多謝田姑娘救我二哥一命。”
宋陽聽到葉和原說的話之後,立刻對著田小漁作揖行禮。
“你不用這樣,我救他隻是因為,他是我的男人。
我們兩個是成親的了。
我自然不希望我的男人死了。
我也不想守活寡。”
田小漁一字一句,如實說。
宋陽,葉和永,聽到田小漁說的話之後,不禁又對田小漁產生了不一樣的感覺:
“他們的這個二嫂,看起來,有些不一樣!”
“哥,我餓了。”
葉和永看向了葉和原,對著他撒嬌的說道。
“丁五,去隔壁的酒肆,定一桌好菜,讓他們送過來。”
葉和原自然是寵愛葉和永的,他對著丁五吩咐道。
“是,大少爺。”
丁五一個輕功閃身,就沒了人影。
“讓他們做菜快點啊!”
葉和永對著消失的丁五的方向,大喊道。
宋陽在給林言溪的身上上藥。
不多時,林言溪就蘇醒了。
阿水端著一碗湯藥,直接進了屋。
宋陽讓林言溪將湯藥喝下去之後,林言溪覺得屋裏的眾人有些怪怪的。
“哦,你,不是那個人?”
林言溪看到了坐在屋裏的葉和原,驚訝的說道。
林言溪轉頭看向了田小漁。
“嗯,是他。”
田小漁說完,就深呼吸了一口氣。
田小漁將林言溪的身世,對著他娓娓道來。
林言溪聽完田小漁的敘述之後,他沉默了。
“哥,你怎麽了?你不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