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嘉文溜得很快,田詩語追下樓的時候,他人影已經沒了。
田詩語給他打電話,打了幾次都沒人接,最後隻能轉為發消息。
消息發出後十來分鍾,他的回複終於發了過來。
簡簡單單一行字:“媽,我是請假出來的,不是翹課,我回學校上課去了,你放心。 ”
田詩語有火無處發,隻能回複:“你今晚一定要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別回來了。”
這條發出去才兩秒,她就覺得不對。田嘉文正值叛逆期,如果他脾氣一強,真不回家了那她可怎麽辦,她都不知道上哪去找他。
於是斟酌一番,她又發了一條:“田嘉文你給我聽清楚了,今天一放學就回家,不準在外麵閑逛!”
這次隻幾秒田嘉文的回複就傳了過來。
“知道了,放學我就回家。”
田嘉文這孩子調皮歸調皮,但是從小到大都挺有擔當的,一旦答應的事不輕易會失約,是個有責任心的男孩。他既然這麽回了田詩語也不好繼續嘮叨,畢竟這會兒他應該已經回了學校,坐入課堂了。
田詩語望了望天邊厚重的雲朵,想起了本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可是這個點再回謝銘傑那顯然不合適。她考慮了幾秒決定不如回公司盡快處理完工作,之後也可以及時下班,把田嘉文的事搞明白了再來找James。
這麽一決定,她就給謝銘傑發了條消息過去。
“我先回公司一次,晚點我們再聯係了。”
謝銘傑那裏很快回了個“好”。
男人收了手機,人走到窗口望向窗外。
遠處天際聚了一攏灰色的雲層,遮得半邊天都蒙蒙的,然而雲層的周邊卻暈了一圈極亮的光,這連著陰鬱了幾天的天氣看來在不久之後就會漸漸轉晴。
他不禁揚起唇角。
其實剛才在女人沒來之前他都擔心著,這會兒心情直接好轉,說到底還是和女人有關。田詩語非但沒有興師問罪,還很關心自己。就算最後沒做成,但一件事是肯定的,自己揍溫成瀚在她那裏壓根算不得什麽事。要不然人也不會一來就問他的情況,緊接著就是纏綿的吻。
想到這裏,他用手指摸了摸唇,意猶未盡的同時也突然期待著後續。
他估摸著今天這一出之後,自己也不需要再配合這母子倆演戲了,怎麽說總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喜悅。
林澤華的電話來得適時。謝銘傑心情正不錯,接電話的速度也快。
林澤華以為他還在自己家待著,先問了他身體狀況,得知他已經回家後和他說:“James,你不在外麵避避風頭嗎?”
“我避什麽風頭?他們不是已經發媒體了嗎?現在我要有三長兩短,鐵定就是他們幹的,我怕個毛。”
“你腦子看來還沒燒壞,不過你知道嗎?媒體那裏不是ONES找的,是啟洋的人,商會那天晚上那群混蛋也在現場,他們裏麵有人拍了照傳給了媒體。”
“臥槽,這群孫子?我操,閑得蛋疼啊,要這麽做。”
謝銘傑一聽是啟洋的人在搗鬼脾氣就沒忍住,嘴上開始罵罵咧咧。
這也怪不得他,誰叫啟洋是銘華目前最大的競爭對手,之前因為資本看好銘華,啟洋的人沒少給銘華抹黑。不過也拜他們所賜,上一次要不是他們橫插一腳,他也不會趕著去和投資人吃飯,也不會再一次碰巧偶遇田詩語,還被她砸傷了手。
要不是他們,他和她不會發生後麵許許多多的事。
但一碼歸一碼,這群孫子暗中使壞是事實,想他們銘華得不到資本青睞,想資本轉而投他們才是他們打的算盤。
“這事ONES的人知道嗎?”謝銘華問,他想借力打力,也黑一把對方。
林澤華笑了笑,“你說呢?ONES又不是吃幹飯的,他們現在已經在撤熱搜了,這事是他們失麵子,你那幾拳功夫,直接把他們股票都打跌了。”
“操!”
這不是什麽好事,謝銘傑當然清楚,凡是牽動資本市場了,事兒就鬧大了。林澤華叫他避風頭應該是怕有大資本要找人對付他吧。
他這會兒心裏有點忐忑,並不是怕真的自己被人暗算,而是他們銘華今年的融資會不會繼續順利進行。
“投資人那裏怎麽說?”他問。
林澤華說:“還沒說什麽,估計還在觀望。James,你上午和我說的是真的嗎? ”
“什麽真的?”謝銘傑不知道林澤華在問什麽,直問。
林澤華說:“你說你和瘟神打架是因為女人,這女人是你在處的那位?”
謝銘傑“嗯”了一聲。
林澤華不理解,又問:“那女人和瘟神又有什麽關係?我說實話,其實我一開始都不相信,她一個帶孩子的你竟然看上了。我當時想著你或許因為不想擔責隻想玩玩吧,誰知道你玩著玩著就把自己玩進去了。你告訴我,是不是上次我們跨年,她又搭上了瘟神?”
“靠,不許你這麽說哦。”林澤華還沒說完,謝銘傑就叫停他。“不是她搭上瘟神。”
他頓了頓,改問對方:“你女朋友有沒有告訴你她和瘟神之間的關係?”
林澤華聽得一愣一愣的,心裏還在為他護人的樣搖頭,沒想到他問起了蘭貝妮那兒的情況。
“沒有,貝妮什麽都沒說。”
“那我告訴你吧,她是瘟神的初戀,他的白月光。我揍瘟神是因為那小子現在在撬我牆角,想要把她搶走。”
“What?”林澤華壓根沒敢相信。“你說田……田詩語她是瘟神的什麽人?”
“是他初戀,還有件事,詩語的兒子田嘉文應該就是……瘟神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