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謝銘傑打電話的除了林澤華和幾個交好的朋友,也有生意場上有來往的客戶。

畢竟商場上一切皆有可能,沒有完全的敵人。雖然目前不合作,但關係還是要維係的。保不準是匹黑馬,之後一旦飛黃騰達,別說腿部掛件,就算是在後麵抓個影子,也能撈到點好處。

所以,知道他結婚,來賀喜的還真不少。

當然,除了這一批,還有一批女人也給他電話。

他一開始接了兩個,後麵都懶得接了,連消息都不看。

而他接通的,一個是他之前的某任女友,在電話裏哭哭啼啼,質問他不是說不想結婚的嗎,怎麽出爾反爾。之後又問他自己差在哪裏,為什麽不是自己,簡直歇斯底裏不可理喻。

另一個是他之前的財務官,電話通了也不吭聲,就在那裏沉默對峙,後來就聽到嗚嗚咽咽的哭聲,再然後他也沒了耐性,又喂了兩聲就把電話掛了。

不過接這些電話他都當著田詩語的麵。

他自詡光明磊落,人麽都有過去,他不計較她的,也把自己的攤開來給她看。

以前的他不想結婚是真,但現在的他領了證也是事實,所以說到底一切看對方是誰。

而她,就是他命中注定的那一個,不想錯過的人。

這時候撒嬌最適合了,謝銘傑索性把電話關機,對田詩語說:

“你看,你老公我很搶手的,不過你放心,我不屬蝴蝶,對那些花花草草一點都不留戀。”

他想要她表揚自己幾句,或者說點什麽都行,沒想田詩語眼都沒抬,隻接著他的話說了聲“謝謝。”

他不甘心。

“沒了?”

“什麽沒了?”

田詩語其實有點兒心不在焉,他接電話的時候她也收到了某人的電話,是溫成瀚打來的。

她沒接,直到手機屏幕暗了下去。

之前點菜的時候,謝銘傑特地讓侍應開了瓶酒,但他剛動完手術,田詩語不準他喝,給他換成了氣泡水。

這會兒他拿起跟前的水喝了一小口,再看田詩語的時候眼神變得很是深邃,像在探視又像是……

田詩語自然知道他想幹嘛,他在刻意勾引,他之前就偶爾會用這種眼神勾引自己達到目的。但這裏是餐廳啊,有沒有搞錯,隨時隨地**嗎?

她一隻手覆上他的,人傾身過去,用另一隻手摘了顆餐盤裏擺著的櫻桃往他嘴裏一塞,讓他閉嘴。

沒想他舌頭靈敏,她還沒收手,溫熱的舌尖就剮蹭在她手指上。

溫膩的觸覺一瞬而過。

田詩語手一哆嗦,趕緊收回來,拿眼神瞪他。

謝銘傑也不說話,噙著笑,就這麽盯著她看。他就愛看她拿自己沒轍的樣子。

田詩語無語,索性不看他了,低頭認真吃自己餐盤裏的美食。

台麵上兩人都不出聲,隻顧自己品嚐佳肴。桌底下可一點都不平靜,田詩語惱他不分場合,鞋尖故意往他小腿上踢,他倒好算準她的行為動機,趁她第二腳過來的時候直接把她腳給夾住了。

她用力回抽,可惜無用功,這男人同時使了力,把她腳腕死死鎖在自己兩條小腿之間。

田詩語翻了個白眼,才想開口讓他放開自己,桌麵上手機又響了。

她沒貼過防窺膜,從他那個角度看過去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清晰可見。

就一個字“溫”,後麵的名字還沒加上。

田詩語正想按拒聽,謝銘傑對著手機撇了撇嘴,示意她接電話。

她眼神在他臉上停留了三秒,這才摁了通話。

那頭急急問了幾句,大致問她在哪和誰在一起。

田詩語先是拿著手機靜靜聆聽,等對方一大串說完,她這才慢悠悠地回,“我在吃飯呢,和我老公在一起。”

她說老公的時候沒看謝銘傑,倒是掛了電話,對他抬了抬下巴,“你滿意了?”

謝銘傑正愣在那,剛才她接電話其實他心裏有點兒賭氣,想說我讓你接你就接啊,沒想這女人直接挑這時候改口喊自己老公了。

那兩字實在好聽,他一個激靈,一把火噌的一下就燃了。

於是他立馬站起來繞到她那邊。

他把她手裏的刀叉放下,拽了她胳膊把人拉起,著急忙慌往餐廳外走。

田詩語以為自己又沒順他的意,一邊跟上他的腳步一邊問他究竟怎麽回事。

他走急了,氣息起伏有點大,湊近她耳邊,用氣聲說:“沒什麽,就是突然很想你了。”

謝銘傑一路擁著田詩語,坐電梯到達酒店的豪華套層。

他刷卡進入其中一間套房,還沒來得及插電卡,就已經忍不住把田詩語壓在門後狠狠地吻了下去。

田詩語被他吻得心噗噗亂跳,舌頭和他的糾纏,兩條胳膊更是無力地掛在他的肩上。

房間裏一片昏暗,但謝銘傑卻熟門熟路。

田詩語被他捏的頭皮陣陣發麻,嘴裏哼哼唧唧。

“那麽熱情?”

謝銘傑嘴角噙笑,眉頭揚了揚,又在她嘴上用力啄了一口。

“嗯……”

“我快一點好不好。”謝銘傑說道。

田詩語正在要到不到的邊界,被他煩死了。

“你怎麽話那麽多的。”

“……”

終於結束後,謝銘傑將電卡插入電槽,摁下屋內的總控,房間裏的光線才漸漸亮了起來。

他看到她臉上一雙水盈盈的眼睛正迷惘地看著自己。

“怎麽了?”他問,心裏有點忐忑,還以為剛才自己沒讓她,畢竟有前科,她以前對自己也不滿過。

想不到她盯著他看了會兒,突然抬手撫住他的臉。

她用拇指剮蹭了一下他的嘴唇,將自己一直想對他的話說了出來。

“James,我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