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詩語的工作就和財稅有關,有錢人負債其實是很正常的事,也因此她全當謝銘傑這句話是說笑。
不過,她還是表明了一下自己的立場,“你既然都幫我了,如果以後你有什麽困難需要我幫忙,我也會盡力的。”
雖然,自己沒什麽錢,但是出力還是可以的,她心裏就是這麽想。
“這算情話?”謝銘傑抬了抬眉毛,一臉壞笑地看著她。
田詩語沒他腦子轉得快,半張著嘴,疑惑的“啊”了一聲,尾音上揚。
謝銘傑攬在她肩頭的手微微緊了緊,嘴上不鹹不淡來一句:“還不如叫聲好聽的來得實際。”
“什麽啊?”田詩語慣性回問。
他把頭靠近她的發頂,平緩的氣息帶著一字一句從她耳邊蹭過,“都領證了,叫聲老公聽聽吧。”
“……”
這兩字實在曖昧,田詩語平時再怎麽直球,但光天化日之下,又在人來人往的登記處門口,她是怎麽都說不出口。
不過她臉紅了,和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被人調侃一樣,一臉的難為情。
謝銘傑心裏受用,不準備在這裏繼續耗著,攬著她加快步子往停車的方向走。
一直到上了車,田詩語才緩過來,柔聲問他:“你現在要去哪啊?我要回一次公司,我隻請了半天假。”
謝銘傑邊掛擋邊和她說話,磁性又低沉的嗓音漫不經心地說道:“回什麽公司,我們今天結婚,先找個地兒好好吃一頓,慶祝慶祝。”
車子正好行到停車場的門口,等繳費的空隙,他別過頭看著她又說:“要是你老板嘰嘰歪歪,那就幹脆辭職得了,正好來我公司幫我。”
“啊?”
她似乎有點搞不清狀況了,不是說好的假結婚嗎?怎麽搞得和真的似的。
但一想到兩人本來就在談戀愛,而他問都不問幫了她一個大忙,就沒再糾結,反而笑著說:“那好吧,我再請半天的假,你想去哪裏慶祝啊,今天我請客。”
謝銘傑說了個地址,是啟城最豪華的一家酒店,裏頭吃飯人均四位數起。
田詩語心裏算了算,雖然這一頓很可能抵上她和嘉文大半月的夥食費了,但為了表示誠意,也就沒怎麽在意。
一路上開過去要將近半小時,兩人話不多,謝銘傑一直想問她突然提出結婚的原因,但幾次話到嘴邊,又被他強行咽下。
不是沒猜過,隻不過當下的氛圍,他不想破壞。
他把車開到酒店的停車場,又帶著田詩語往餐廳層走,趁著田詩語上洗手間的空檔,拿出手機,翻出之前領證時自己拍的照片。
挑挑揀揀,最後他選了一張隻有兩本紅本本入鏡的,連修都沒修,直接往朋友圈裏一掛,下麵配字——
“從今而後,是為人夫,愛妻終生。”
果然,消息出去沒多久,他手機就被打爆了。
而除了他的手機,田詩語的手機也有人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