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詩語周末還是加班,回到家已經過了九點。
兒子還沒回來,不過給她發過消息,說去同學那裏做作業了。他還交代自己會在十點左右回家,讓她別等,累了就先睡。
單親家庭出來的小孩,要麽特別自立,要麽行為偏差得厲害。
田詩語自認自己這個兒子還算懂事聽話,平時也會自己照顧自己,讓她多出不少精力用於安心工作。可隨著年齡的增長,青春期該來的還是會來,田嘉文小朋友也一樣逃不過,隻不過他叛逆的程度目前看來還不算大。
但即便如此,她被叫去學校的次數還是日漸增多,這也讓她最近頻頻焦慮。
前段時間閨蜜給自己推薦的那款據說可以減壓的軟件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上了,正好洗澡的時候想起了某人,於是一洗完澡,田詩語就拿手機點開蜜桃的界麵。
消息欄有好些未讀消息,點進去看,有幾條是係統發送的,還有一兩條是最新的求匹配的邀請,沒有天菜的回複。
她點開自己和天菜的私聊界麵,最後那條仍停留在一個多星期前自己的那個問候,整個私聊對話框可以說得上是死氣沉沉。
閨蜜果然沒有說錯,自己應該在這場遊戲裏還未開始就被判出局了。
可內心還是不死心,抱著一絲一縷的希望,想著對方是不是和她一樣,忙於工作。
田嘉文回來時,她還坐在沙發上發呆。
田嘉文叫她,她這才回神,問他今天怎麽那麽晚。
田嘉文放了書包跑去廚房倒水喝,回答她的問題倒是直接:“我不是給你發了消息了嗎?在同學那裏一起寫作業,你也給我回複了呀。”
哦,對哦,自己怎麽就忘了。
田詩語的狀態完全心不在焉,田嘉文卻沒看出來,自顧自給她說今天遇到的事。
“媽,你知道我今天遇到誰了嗎?”
田嘉文走去單人沙發那裏坐下,一條腿曲起,撐著。
他看著田詩語,不鹹不淡地繼續說道:“我看到James了,在林依依家新開的酒店,他和一個女的。”
田詩語心裏一咯噔,扭過頭盯著自己兒子看。
田嘉文以為自己說James田詩語沒反應過來,於是解釋道:“就是那個家教老師,之前來我們家的。哦,對了,他最近怎麽不來了?我覺得他補課補得挺好的。”
晚上在**輾轉反側了一宿,第二天田詩語一早給閨蜜去了個電話。
閨蜜應該還在睡,接電話的時候等得有些久。
“你還在睡啊?”田詩語問,覺得自己這樣有點過分,大清早擾人清夢。
“嗯。”閨蜜從鼻腔裏擠出一聲,“不過,已經醒了。”
聲音嗡嗡的,又沙啞又夾帶了一點疲累。
“你邊上有人?”田詩語才問完,聽筒裏傳來兩聲似是男人喃喃的聲音,坐實了她的猜測。
“沒事,你管你說。”閨蜜說道。
田詩語在閨蜜跟前不是個忸怩的性子,既然已經打擾了,便幹脆把自己一晚上的心思吐出來。
“你說得對,那個人不會找我了。”
“哪個人啊?”
“天菜,我用你推薦的app約的那個,他一直沒找我,而且,應該真的不會找我了。”
閨蜜聽她說這個,人突然就清醒了幾分,畢竟田詩語在男女一事上從來就不那麽主動過,不管是主動提及,還是主動出擊,這次真的很不一樣。
她清了清嗓子,“你不會吧,你還在等那個男人嗎?天呐,詩語,你真的好執著哦。”
“主要是,他比較符合我喜歡的點。”
“他是天仙嗎?讓你這麽放不下?”
“放不下也要放下了,他和別的女人去酒店了。”田詩語說道,語氣有點悶悶的。
信息量有點大,閨蜜問:“你怎麽知道他和別人去酒店了?你跟蹤他了?”
“是嘉文,嘉文看到的。”田詩語說,“說來也巧,嘉文的同學家是開酒店的,嘉文在那家酒店裏見到了他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嘉文或許調皮, 但絕對不會撒謊,尤其是這個人對他來說隻不過一麵之緣。”
田詩語說:“我現在就是覺得有點不甘心,為什麽那麽合心意的人,還沒開始就結束了。我是不是注定要孤獨一輩子啊。”
“你別多想了,什麽孤獨一輩子,你本來就不是抱著要長期交往的心思去的,男未婚女未嫁,隻要他還沒結婚,那個女人不是他的固定女友,不是他的太太,你還有希望。”
閨蜜安慰道。
“可是我都沒有他的聯係方式,而他估計再也不會聯係我了,我去哪裏尋找我的希望。”田詩語說出自己一直計較的點。
閨蜜笑了笑,“這個還不簡單啊,你等著,我幫你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