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勳背對著夏夢華,嘴角揚起一個得逞的弧度,嗓音卻是清冷的。
“華兒不必說好聽話哄我,華兒方才那個樣子,哪裏像是高興的模樣?”
這話說的真情實感,給夏夢華急的夠嗆。
抓著人衣袖的手指收緊,急聲道。
“我剛才走神了是我的錯,但是霍哥哥你要相信我,我當真沒有不高興!”
霍勳隱去眸中笑意,順著這人的力道轉過身來,溫聲道,“既然華兒沒有不高興,那華兒能不能告訴我,方才華兒在想什麽?”
夏夢華抿了抿唇,總覺得這人是故意的,特別是在抬眸撞進他那雙深邃的眸子裏的時候,她分明看見了零星的笑意!
“我才不要告訴你!霍哥哥就知道欺負我!”
夏夢華輕哼一聲,這人既然沒有生氣,也沒有誤會,那她方才的舉動完全就是讓這人看笑話,哄她說好聽的話,她才不會繼續上當了!
霍勳瞧著這丫頭掙開他的手,跑到秋葇茗身側,摟住秋葇茗的手臂,嘀嘀咕咕地說著話,眸中染上零星笑意。
不過,他心情好不代表該處理的垃圾,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落後了兩步,借著叢叢梅花的遮擋,霍勳低聲道,“阿釗,將梅林的生意查一查。”
阿釗應聲離開,沒有任何異議。
待秋葇茗賞花賞的有些乏了,霍勳便溫聲道,“伯母,我已在宜安樓定了位置,現在時辰也不早了,我們先過去吃點東西?”
秋葇茗看梅花看得眼睛都有點花,現在也乏了,便點了點頭,“這樣也好。多謝世子。”
宜安樓是梅林外的一處酒樓,比起飄雪樓雖然差了點,但在鹹陽城中,也絕對是首屈一指的。
足以看出霍勳的體貼和周到。
於是這一天下來,秋葇茗越看霍勳是越滿意,連回去的時候,霍勳借口有事同夏夢華商量,要讓夏夢華同他乘坐一輛馬車,秋葇茗都笑著應了。
霍勳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將鼓著臉的人拉了回來,嗓音低沉溫柔地出了聲。
“華兒還在生我的氣?”
夏夢華倒也不是這麽小氣的人,而且這也就隻能算是一點小小的情趣,倒也不必真的生氣。
不過,今日霍勳到底是哄騙了她,還裝模作樣讓她著急。
現在即便是被母親賣了,人已經坐在了霍勳的馬車上,她還是不能這麽輕易就屈服的。
“我哪敢呀!世子金口玉言,說生氣就生氣,我一介草民,哪敢生世子的氣?”
霍勳忍俊不禁,伸手握住這人的手腕,緩緩輕撫著,眉眼間的笑意更濃了些。
“華兒莫氣,華兒要是實在氣不過,華兒打我好不好?隻要華兒莫用後腦勺對著我,華兒想要做什麽都行。”
夏夢華挑了挑眉,這人既然給了台階,她也不介意順著下來。
“世子說話算話?”夏夢華音調微微上揚,明顯在打著什麽壞主意。
霍勳放縱地應聲,“華兒想要做什麽,轉過身來告訴我好不好?”
夏夢華勉為其難地轉過來麵向這人,看見這人眼中濃厚的溫柔,平白紅了耳尖,偏過眼輕咳了聲,勉強維持住冷漠地表情,一本正經地道。
“我母親思念幾多,後天一早,我便要起身去禹州了,明天我要好好陪外公熱母親,世子明日便不要來秋府打擾了,我們後日再見。”
霍勳微微眯了眯眸子,自從這人被禹永思不聲不響地帶走,他就應激了。
一日見不到這人,他便坐立難安,心慌意亂。
雖然他並沒有讓夏夢華看出來他的不安,但不得不說,這丫頭太知道怎麽折騰他了。
壓下眸中的沉色,霍勳彎唇,抬手將人扯進懷裏,眸色深邃地逼迫這人同他對視,嗓音低啞地哄,“乖寶,換一個。”
這稱呼直接將夏夢華炸暈了,整個人瞬間暈暈乎乎,不受控製地咽了一口口水,已經不是很能處理當前問題,吭哧半晌道。
“不,不行。”
霍勳眸色一深,抬手撫摸著這人紅潤的唇瓣,啞聲道,“乖寶,你明日當真不想看見我嗎?可我見不到你,我會難過的,乖寶忍心嗎?”
夏夢華直接被這人撩炸了,腦子已經成了漿糊,但是還是記著要給這人一點教訓,不然天天被騙,褲衩子都快沒了!
於是下一秒,夏夢華閉上眼睛破罐子破摔,嗓音都有些沙啞,“我不管,你說的,什麽都聽我的!”
見這人難得硬氣,霍勳眸色深沉地看了這人唇瓣半晌,隨後便欺身靠近,低啞地話語在兩人相隔毫厘的唇縫中響起。
“乖寶不乖,是要受到懲罰的。”
夏夢華克製著不要睜開眼睛,可噴灑在唇瓣上的呼吸,和身前這人的壓迫感讓她實在是忽略不了,便沒忍住想要往後縮。
霍勳哪能讓人跑了,霸道地握住這人的手腕,將人固定在身前,下一秒便克製地在這人唇瓣上咬了一口。同時啞聲道,“別想跑。”
這一連串的操作,讓夏夢華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現在聽見這話,她隻想哭,她跑?跑得掉嗎?她腰上的這隻手臂,活像是要把她嵌入身體裏。
更別說,這人的吻好像施了迷魂術,她掙脫不得,也不想掙脫,她隻想沉浸在這人的愛意裏。
直到將人放開,霍勳眸中暗色才消散了些,輕柔地替懷中的人整理好衣裳,同時捏了捏這人紅透了的耳尖,嗓音沙啞又饜足地道。
“乖寶現在還是不想在明日見到我嗎?”
夏夢華現在不僅不想改口,她甚至想要多說兩天,可這人逼急了,怕是又要折騰她了。
於是便隻是稍稍推後了些,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世子,你用甜言蜜語也是沒有用的,我方才說的話我是不會收回的!”
這嗓子還啞著,這張小嘴方才他才親過,現在卻還是在說著讓他不滿意的話。
霍勳直接給氣笑了,輕撫著這人的手腕,嗓音低沉地道。
“好,華兒好得很,既如此,那我明日,便不去府上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