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也隨後跟上。
馮月喬正對鏡替王氏梳著頭,門突然被凶狠的推開,便見李氏和周天也進來了。
“你爹還有玲兒給你的二百兩銀子呢?你既沒請大夫,也沒出門買置辦行頭,攥在手上幹嘛呢?”李氏開門進山的質問道。
這二百兩銀子還要趁機昧下,那不僅請顏容的事是假的,那有錢的事也是假的。
王氏看了一眼站在李氏周天也,說道:“老爺,怎麽給了銀子還有要回去的道理,這銀子喬兒可沒有管你要,而是你趕著送來的。”
周天也道:“不是想著她除了置辦行頭還有請大夫替你瞧病嗎?現在既然沒有請大夫那就用不著這麽多銀子吧。”
馮月喬雙手環胸,算是聽出了個大概來了,她從兜裏隨後挑出二百兩銀子,甩在周天也麵前,“月玲妹妹的銀子我早就還給她了,你的銀子我加倍還給你,往後別來煩我。”
周天也擰眉,一句軟話都不說,當即從懷裏掏出二百兩,這是在充大頭麽?他正要伸手去接,便看到周月玲領著顏容和霍錦進來了。
“我爹娘關心著我大娘的病情,早早的就過來問了。”周月玲一副討好的姿態,將霍錦和顏容領了進來。
而周天也頓時也僵住了,立即收回伸出去接銀票的手,向霍錦行禮道:“下官參見永寧郡主。”
李氏王氏也紛紛行禮。
霍錦理也沒理周天也,而是環視了一下四周,眼睛落在馮月喬手上的兩張票上,“月喬妹妹,你這是何故?”
馮月喬收回銀票,也向霍錦微微行禮,“回永寧郡主,是我爹爹心血**非要賞我一百兩銀子,我拿了銀子打算替母親治病,而父親見我並未請來大夫,想要將這銀子討要回去。”
說完之後又看了一眼顏容,顏容捋了捋額前一縷墨發,略帶歉意的說道:“還望月喬姑娘見諒,我最近和師傅受金國皇室邀請,去替金國皇後瞧病,這才來得晚了點。”
說完之後又補充道:“天地良心啊,我一接到霍小侯爺的信,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了。”
在場的幾人,除了馮月喬無不瞪大了眼睛,若不是周天也認識霍錦,定認為他是個假神醫。
這姿態神情,哪裏有半點高高在上的樣子。
連周月玲也吃了一驚,她隻知道馮月喬與霍家有交情,沒想到霍家人給麵子已經給到了這份上,顏容這態度即便是在太子麵前也難得一見。
周天也趕忙說道:“這……這都是誤會,我沒想將這銀子要回去啊,就是來問問而已。”
說完之後又用胳膊蹭了蹭李氏,示意她說句話,李氏平常囂張慣了,可第一次見到永寧郡主,心裏還是有幾分懼意的,她一身紅衣,腰中揣著一條烈鞭,氣勢懾人。
李氏吞了吞口水,結結巴巴說道:“是……是啊,咱們就是過來問問。”
周天也又接著討好顏容道:“顏神醫辛苦了,勞煩您從大老遠來一趟替內人瞧病。”
顏容理也沒理周天也,隻是揮手道:“我要替夫人治病,閑雜人等,都下去吧。”
閑……閑雜人等,周天也與李氏幾人還保持著行禮的姿勢,他彎著腰左右看了看,對李氏說道:“你帶著玲兒先下去。”
李氏瞪圓了眼,正欲帶著周月玲離開,不料顏霍錦走到周天也麵前開口道:“你也出去。”
周天也麵色尷尬的帶著李氏還有周月玲褪去了門口的丫鬟,內心忐忑的離開了周氏的房間。
周月玲氣呼呼的走在前頭,周天也和李氏趕忙追上來。
“玲兒,都是你那沉不住氣的娘。爹早該聽你的,你說現在怎麽辦?”
周月玲很心煩,怒聲說道:“好了,你們兩要吵回房吵吧,我累了。”
周月玲想起霍錦那副高傲的樣子,人前人後從不給她半點麵子,霍家說到底也不過是太子手下的一條狗而已,而這條不聽話的狗遲早會死得很慘。
李氏自然不知道周月玲心裏的真實想法,隻當是自己不聽話又去王氏那裏鬧,壞了她的一片苦心。
而這邊,顏容把脈施診後,便開了幾副藥方,“大夫人並沒有什麽大病,隻不過是心氣鬱結而已,往後心胸開闊些,再調理一下身子,保證您能活到六十。”
在大都朝六十已是高壽,王氏到現在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直到聽到這句,才重新起身道謝。
霍錦看了一眼馮月喬,“沒想到你在周家是這個處境,你有什麽想法?”
馮月喬將自己與李氏打賭的事與霍錦說了一番。
“你爹恐怕會沒這麽容易答應的,他花了這麽大的力氣去尋你,就是為了攀上國公府的這條大船,除非國公府主動和你解除婚約。”霍錦分析道。
這點王氏早就考慮道:“還望永寧郡主助喬兒一臂之力。”
霍錦領會了王氏的意思,“王夫人請放心,我和月喬姑娘一見如故,若是沒有她,也沒有我霍家的今天,我會想想辦法。”
馮月喬感激道:“謝謝錦兒姐姐。”
霍錦笑道:“你和我還客氣什麽,既然王夫人沒事,不如我帶你去京城逛逛。”
馮月喬想起周月玲之前的提醒,有些猶豫的問道:“以你的身份出街會不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有顏容在,喬裝打扮一番還能有誰認得出。”霍錦說道。
顏容得意的緊跟其後,“保證你不被人認出來。”
馮月喬看了看躺在**的王氏,隻見王氏笑著對她擺擺手道:“你出去吧,我沒事的。”
幾人喬裝打扮一番後,在霍錦的帶領之下,到了京城最繁華的街道。
“月喬,你今天想買什麽盡管和我講,可千萬別客氣,我做東。”霍錦大氣的說道。
“就隨意請吧,我也不知道這兒哪裏有什麽好吃。”馮月喬道。
而這邊顏容卻開口抱怨道:“月喬啊,我現在在錦兒姐姐麵前可是毫無財富優勢了,這都拜你所賜,我還老是被你拉著到處替你的親人治人,一點報酬也沒撈著。”
霍錦打著哈哈笑,“你到底又想靴月喬什麽東西。”
顏容被霍錦一語點破,委委屈屈的說道:“為什麽王誌都有一塊叫手表的配飾?”
他可不敢和霍懷比,畢竟這丫頭對霍懷一向大方,可王誌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