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依舊緊閉,長長的睫羽如蝶影,投下那青色的曼妙,鼻梁挺翹小巧,薄唇弧線完美一筆帶過,五官精致深刻帥氣逼人,眉宇間盡是輕狂不訓。
一頭熱烈紅發去了幾分張揚,多了幾分呆萌軟綿,幾縷碎發頗是俏皮的彎了身兒。
這般毫無防備的睡顏叫人的心軟成了一瀾秋水,泛著心悸的漣漪,**漾不已。
因為被抱著,那白皙又脆弱的頸項顯露出一道優雅,令人止不住的癡迷神往。
隻是那如雪的冰肌之上醒目的印著幾抹紅痕,如桃花含羞帶怯,隱隱還能看到滴水的光澤。
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敖戰臉色瞬間黑如稠墨,金色的眸子寒的澀骨,深邃中透著猩紅,似待破枷鎖的困獸,隱忍蟄伏。
該死,竟口勿了小家夥,還不止一下!
空氣本就稀薄蕭冷,在霎那之間降了幾個檔,端是刺骨,若處極地之窖。
帝淩淵是知曉敖戰要喂小東西喝補血藥湯的,想起適才那春光乍泄,醉人芬芳的氣息,當下不情願將人交出去。
眉頭擰了擰,闊步錯開那陰鷙冷霸之人就要去奪紫檀木上安放的湯藥,親自喂。
敖戰伸手一橫將紀檬給抱了過來,然後擋住了藥湯,整個人氣勢磅礴,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放肆!”帝淩淵一個沒來得及叫他給得逞了,怕將小人兒傷到也便沒有太過強硬,血色的眸子狠厲的一掃,將手收了回來,“哼!”
封顏見此手下微頓,輕描淡寫的瞥過二人,隨之視線落到紀檬頸項處上的痕跡時,紫眸變幻有些晦澀。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一點我完全做得到。”敖戰抱著人,端著藥湯,麵無表情的越過帝淩淵,語氣冷的血液凝固。
旋即去了近臨的藥穀之地。
……
一方精心打造的木榻上——
敖戰扶著紀檬靠坐在他結實有力,果露出的胸膛,一手將她護著,以防她直接摔在木榻上頭。
雖然有獸皮絨毯子墊著,但保不準不會疼。
昏迷酣睡中的紀檬:“……”她……有這麽弱不禁風?!
這設定絕對有問題!
她那狂傲不可一世,帥裂吊炸天的形象啊啊!
端起木榻角上放著的湯藥,敖戰拿起木勺微攪拌了下,熱騰騰的氣徐徐溢出似初晨海上煙波,盛了一勺,他湊近吹了吹,達到一個散熱的效果。
差不多之時,他抿了口,感覺到滾燙化為常溫,旋即將木勺挨近了懷裏人的唇角。
“你喜歡吃甜果,大抵不樂意喝這苦澀藥湯的,不過……必須喝,才能快點醒過來,才能快點恢複。”
他低啞著嗓音說道,聲線依舊是含著冷意的,但若仔細些便能聽出其中交織的柔情蜜意。
那一勺湯藥並沒喂進紀檬口中,而是順著顴骨滑了下來,親昵過好看的下巴。
敖戰抬手拂去溢出的湯藥,不緊不慢的反複試了幾遍,依舊無果。
眼眸緊盯著兩片桃色的瓣兒,幽深了起來,隨之端著木碗自己喝一口,含在嘴裏並未吞下。
頃刻底垂下了頭,朝著柔軟嫩稚的花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