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令人失去本心。
紀檬看著雛甜的眼睛,神色沒有了以往的沒心沒肺,嗓音平緩而富有磁性,將疑點紛紛指出。
“第一,我根本就不認識你爺爺,殺人的動機何在?”
雛甜聞言,感覺紀檬侮辱了她的爺爺,即刻便怒火攻心了,她就像是一頭困在牢籠裏無法掙脫的小獸,嘶吼。
“我爺爺名諱為奇番!是部落裏醫術最高明的巫醫!是強大的獸紋勇士!深受族人愛戴!”
“牢牢記住了!”雛甜深吸了口氣怒聲又道:“這將是你在懺悔時,心中祈禱的名字!”
錚錚有聲的說完,她又立馬反駁了紀檬後半句話。
“你定是與流浪獸主君勾結,被我爺爺碰巧撞破,動了殺念!”
“用……骨刀……”說到這幾個字,她的聲音顫抖的極為厲害。
這個反駁於情於理,正常的情況下都能夠聯想的到。
紀檬依舊從容不迫,鎮定以對,她扭頭看了眼身側的靳野,心底同樣十分不解,小狼兒為何會出現在人魚族,還如此湊巧的被人當槍使了。
靳野垂眸看精致雋美的人兒,將她的擔憂收入眼底,褐色幽冷的瞳,破開一道暖意……
“第二,”紀檬轉回頭來,“也就是你說的,你爺爺奇番醫術高明,那麽自然也會使毒,同樣的會用來防身。”
這話雛甜並沒有反駁,因為紀檬說的確是屬實。
“還有,你爺爺奇番是部落的勇士,實力也是獸紋階段,對吧。”
雛甜不知道麵前狡辯的人要耍什麽花樣,但還是狠狠應了聲,“是!”
紀檬輕挑了下眉,徐徐道:“那既然如此,奇番為什麽在知道我與主君勾結之時,不稱我近身的時候毒害我?”
“免去人魚族,乃至整個神獸大陸的大患?”說道這裏,紀檬腦海中驀地閃現過了什麽,她反反複複思量,好像有什麽答案緩緩浮現……
後者被問的愣了愣,理智被拉回了一絲絲,張了張嘴說不出個因為所以然來。
……爺爺為什麽沒有使用身上的毒素,隻要近身,對方必死無疑……
雛甜額角滲出燥意的汗水,融入了海水中,她心中雖然微微動搖,但令她窒息的一幕不斷在眼前回放……
最後她梗著脖子,咬文嚼字,“你都已經承認了與流浪獸主君勾結!想方設法殺害我爺爺!還要解釋什麽!”
紀檬嘴角抽搐了下,打破了對雛甜活潑聰明的這個印象,這分明就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傻白甜。
“姑娘,我這是在假設,假設知道嗎?好,不知道,簡單的來說就是舉例子,打個比方,還不懂,那就加上如果,明白了嗎?”
雛甜察覺到自己被鄙夷了,頓時有些惱怒,窘迫,女孩子家家愛麵子。
她大聲叫道:“那這又能說明什麽,你到底想說什麽!”來掩飾住自己的囧意。
紀檬聳了聳肩,“我想說的其實很簡單啊,我沒有殺害你爺爺,和小狼……和靳野也沒有什麽勾結謀害誰誰誰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