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甜頓時被噎住,“……”一雙蜜粉色的眼眸滲著血色就這麽惡狠狠的瞪著紀檬。
紀檬抬手將有些擋視線的碎發,利落的拂在腦後,麵部立體英氣,五官精致漂亮。
“你不肯相信我一麵之詞,認定了我就是殺害你爺爺的凶手。”
“現下要澄清證明自己,自然是要將這件事分析了解個透徹。”
“你現下的行為,可以說是在幫著真凶拖延逃遁的時間,你爺爺有你這麽孝順的孫女,又如何能瞑目?”
說道孝順二字,她明顯的加重了腔調,話裏有話,稍微有腦子的都能聽出她的意有所指,弦外之音。
“你如此猜忌我,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猜忌你,認為你就是弑殺奇番的幫凶?”
紀檬修長蔥白的指輕輕的搭在了絕倫的五官曲線上,墨色的眸瞳犀利的掃射錯愕不已的雛甜。
當下情形扭轉乾坤,雛甜瞪大了眼睛,目眥俱裂,胸腔處都是積鬱的憤怒,沉悶,恨意和不甘心。
她氣得渾身都在發抖,身旁的萊茵也顯得有些無措。
雛甜嘶吼出聲,“你胡說!!”嗓音沙啞的不像話。
“這是我爺爺!我怎麽可能會殺害自己的親人!!”
“紀檬!你不要顛倒是非的誣陷我!你心思如此歹毒!獸神不會饒恕你的!!”
雛甜氣血上湧,隻覺得喉嚨都有些血腥的難澀味道。
紀檬很平靜,沒有被她震到分毫,冷不丁的來了一句,“被誣陷的滋味不好受吧,你看看,連你自己都說十分歹毒了對不對。”
“可你嘴上還是堂而皇之,不明事理,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給予誣蔑。”
“看到的難道就一定是對的嗎?”
“你有看見事情的全部過程嗎?”
紀檬扯了扯嘴角,“你沒有,那就是在誣蔑我。”
“我問心無愧,獸神非但不會懲戒我,還會眷顧我永生~”她氣勢逼仄的說道,側臉被海水親吻,俊美的不真實。
獸神:“……”瞎說什麽大實話呢……
雛甜死死的咬著下唇,種種情緒的交織,攪得她頭痛欲裂。
她確實沒有看見她爺爺被殺害的全部過程隻看見了最後一幕。
紀檬蹲在奇番爺爺的身邊,手裏卻擺出了用骨刀深埋入他爺爺致命要害的地方。
這讓她怎麽相信紀檬與她爺爺的死無關……
雛甜隻覺得莫大的無助和委屈悲憤湧上心頭,她不言片語,就這麽複雜的看著紀檬,等著她的後話。
紀檬歎了口氣,眉眼沒有適才那般淩厲了,她對奇番也有些敬重之意的,是位忠士,值得讓人銘記。
說到底雛甜隻是心性太過嫩稚,沒有什麽經曆,容易被事情的表現迷惑,從而被暗處的布局人牽著鼻子走。
生離死別的痛苦,她懂……
所以她能夠理解雛甜……
但這並不就代表她願意背黑鍋,她能忍受被人無端誣蔑。
她這人,不喜歡吃虧。
“你想想,你爺爺獸紋階段的實力,而我,我沒有紋力,這其中實力的差距懸殊,就好比雞蛋往石頭上猛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