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挑眉,頭都沒回。
然後,幹脆利落的開門,離去。
顧聞洲高大挺拔的身軀就立在房間中央,像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
腦海裏,翻滾著的,說她那句,她會有別的男人,她會有孩子,但孩子的父親不可能是她。
他難受的擰著眉,倏然冷笑了一聲。
沉著臉,壓抑著所有的血液沸騰,走進浴室。
順便給助手懷安打了個電話,“封住樓下大門,不準阮薇上來。”
他猜的沒錯,從阮薇接到阮眠信息的那一刻起。
就不淡定了。
她直接便殺到了SK集團摩天大樓樓下,可沒想到卻被保鏢攔住。
打顧聞洲的電話卻打不通,打阮眠的電話被拉黑了。
她要瘋了,眼底猙獰的恨意,如火山爆發。
她失控的尖叫!
“阮眠一定在樓上,他們做了!”
結婚兩年,顧聞洲都沒碰阮眠那個賤人,她千防萬防,卻在他們馬上要離婚的時候,沒有防住。
阮眠還拍豔照刺激她。
她從未見過那麽情動的顧聞洲,恨不得要把阮眠揉進身體裏。
都那樣了,怎麽可能沒做。
他那麽強,阮眠這樣的土包子,憑什麽?
她不甘心!
她絕對不會放過阮眠那個賤人!
此時此刻,欲火未消的顧聞洲還在浴室裏泡著冷水澡。
他自製力極強,向來情緒收放自如,可今天也許是房間裏還有阮眠的味道,這欲念又是被她勾起來的,兩個小時了都沒有下去。
他**著上半身坐在浴缸裏,性感的棱角分明的下顎揚起,喘息性感到張力噴薄,他壓抑著呼吸,喉結,尾椎,酥麻一片。
腦海裏,想的全都是她柔軟的唇。
她那些冷漠無情的話。
他的心頭被痛意麻痹,這幾年深深埋葬的傷痕像是被連根拔起。
額角青筋暴起。
嘲弄的唇,那瘋狂滋長的猩紅眼尾,久久不散。
就在此時,喬治的電話打了過來,詢問關於封老爺子病情的事情。
“顧先生,我一直都記得你的恩情。”喬治對顧聞洲很是客氣。
隻因為幾年前,顧聞洲曾經救過喬治妻子的命。
顧聞洲嗓音冰冷,“能幫助到喬治先生是我的榮幸,不知道喬治先生對我外公的病怎麽看?”
“老爺子的病雖然有些棘手,但我相信在我的治療下,他能很快康複。”
“如此,那就謝謝喬治醫生了。”
“不過顧先生,最近一直有人在找我,雖然對方沒有標明身份,但我知道是一股龐大的勢力,甚至不在您之下。”
聞言,顧聞洲眉心擰的更緊,“知道了,我來幫您安排另外的住處。不過我應該需要您去給老爺子做一個詳細的檢查,越快越好。”
“好,我隨時待命。”
此外,顧聞洲還叮囑喬治這段時間不要回複其他人的邀約,好好的待在他安排的地方。
那股勢力,會是阮眠派去的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便驗證了他的猜想,阮眠的外公不是普通人。
顧聞洲給助手懷安打了個電話,“去查一查,阮眠外公的身份。”
“是。”
回到家的阮眠接到了三舅舅封浩的好消息,說他已經找到喬治醫生如今的真正住址,打算這兩天過去拜訪請他治療封老爺子。
這也就是阮眠為什麽之前敢和顧聞洲硬剛的原因。
“小姐,那顧先生那裏?”杜助理看著一臉開心的阮眠提了一句,她想問的是兩人還要不要開庭辦理離婚的事情。
阮眠對他特地交代,又擔憂老人的病情,她自然不敢告訴封老爺子兩人的大事情。
“再說吧,顧聞洲真不是個東西,我要是再求他,我就是孫子。”阮眠說道。
然而打臉來的太快,不過半天,封老爺子的助手趙豐益就再次打來了電話,通知醫院下達病危的消息。
阮眠匆匆趕過去,看到重症病房裏的外公麵無血色,她雙眼通紅,小時候母親離去,是外公將她拉扯大,給了她完整的童年。
外公現在是她唯一的依靠,而她也是外公唯一的親外孫女。
可三舅舅打來電話,喬治醫生竟然被顧聞洲轉移了。
深知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如果為了和顧聞洲慪氣害了外公,那她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阮眠甚至都來不及難過,當孫子就當孫子吧,這世上難道還有人沒當過孫子?
她車速開到了兩百碼,直接殺到了顧聞洲所在的公寓。
這處公寓就在公司附近,她提前找顧聞洲的助理問了他的行程,拿了鑰匙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
可沒想到,剛推開門,便看到了屋內一絲不掛的顧聞洲。
他剛剛洗完澡,漆黑的眉眼在夜色下俊美如神袛,身高腿長,手裏抓著浴巾正在把頭發,那水珠一滴一滴順著他硬朗的下巴滑落,然後滾過他的胸肌腹肌人魚線,最後……
阮眠忘了呼吸,即便羞憤交加,可她也沒有落荒而逃。
反而極為淡定,不但沒走,反而抱著肩膀,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
這還是阮眠第一次看到這樣完完全全的顧聞洲。
顧聞洲應該是剛從浴室裏出來,烏黑的發梢往下滴落著水煮,水漬緩緩從他棱角分明的下顎流淌到修長的脖子再徐徐往下。
平時被西裝包裹的軀體如今一覽無餘,健康美麗的軀體因為八塊腹肌的存在增添了力量感,真的是養眼至極。
再往下是修長冷白的大腿還有……
他的身材比例極好,不知有多少女人覬覦。
肌肉張弛有力,每一處線條都是濃濃的性張力,而且他穿著四角**,都幾乎要被那一團擠到爆炸。
腦海裏,竟然回想起昨天顧聞洲把她壓在**的那個深入骨髓的吻。
阮眠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
她咬牙,閉著眼睛咒罵。
“下流,顧聞洲你怎麽不穿衣服到處走!”
顧聞洲神色一臉平靜,不慌不忙的用浴巾裹住了關鍵之處:“這是我家,我怎麽穿是我的自由,倒是你,才是那個闖入者吧。”
他修長的手指輕攏著阮眠都長發,“所以,今天阮小姐來這裏有何貴幹,是想通了,特意送貨上門?”
可惡,顧聞洲這家夥居然內涵自己是貨物,阮眠氣的小臉緋紅,但她知道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
嗓音在喉嚨裏滾了滾,她艱難的問出口,“顧聞洲,你還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