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慰清冷女子的青衣女子啞然,怔怔地看著清冷女子,清冷女子深吸口氣轉身看向別處,閉上眼睛不肯讓人看見自己眼底的淚水。

濁氣吐出來後,清冷女子擺擺手,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罷了,這件事你不用管了,到時候真的出了什麽問題,我定是不會連累你,。”

“可……”

“秀姑娘,媽媽找你過去一趟。”旁邊有丫鬟說道。

沐婉兒匿身暗處,錯開青衣女子,轉而凝神看向那個長相頗為清冷的女子。

她隱隱想起來,青樓的花魁,似乎就是長相甚是清冷的女子。

看女子容顏,她若是沒有猜錯,八九不離十就是這個女子了。

思忖半晌,沐婉兒直接走了出去,花魁聽見聲音,倏地轉身看過來。

“你是什麽時候來在這裏的?”花魁冷聲質問道。

“剛才姑娘所言那些話的時候,我就已經在了。”沐婉兒如實說。

花魁聞言冷下臉,手藏匿在闊袖房中,沐婉兒隱隱看見她手中捏著一把匕首。

“姑娘不用緊張,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沐婉兒說。

花魁迷茫,不解地看著沐婉兒,沐婉兒為表誠意,如實說明自己想要抓住太子舅舅違法亂紀的事情。

花魁一直看著沐婉兒的眼睛,見沐婉兒目光澄澈,漸漸的放下戒備,願意相信沐婉兒一次。

沐婉兒詢問花魁,她和太子舅舅的恩怨到底是怎麽回事,花魁眼睛裏泛著淚光,如實告知。

原來是花魁的親妹妹,就是無意之中被太子舅舅看中,將她妹妹搶走玩弄後拋屍荒野,花魁說,她如今隻想為自己妹妹報仇,可是卻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想法子勾引太子舅舅。

沐婉兒聞言沉默良久,花魁目光灼灼地看著沐婉兒,希望沐婉兒可以幫自己。

“他們這群皇親國戚仗著自己的身份胡作非為,著實讓人覺得可惡至極,你且放心,我一定想辦法祝你一臂之力。”沐婉兒認真的說。

花魁臉上閃過喜色,興奮之下一把抓住沐婉兒的手,激動不已的說道:“若是公子真的幫了我,我願意為公子肝腦塗地,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見花魁已經激動得渾身顫抖起來,沐婉兒擔心引來旁人,反手握住花魁的手。

“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你不用如此謝我,說不定到最後,還需要我謝謝你。”沐婉兒說。

沐婉兒安撫了花魁後,決定先去調查一下太子舅舅平時都有什麽喜好,花魁得知之後,如實告知,“我聽聞太子舅舅最喜歡去賭場,說不定你可以去試一試。”

沐婉兒謝過花魁,離開青樓後直接去了附近的賭場,快要到的時候,果然看見了一輛華麗的馬車出現在賭場門口。

她慢下步子,眯著眼睛看向那邊的馬車,不多時小廝掀開簾子,隻見太子舅舅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沐婉兒一直盯著太子舅舅,看著太子舅舅進了賭場,她才像是回過神來,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居然是憋著氣的。

她愣了愣,轉而啞然失笑,深吸口氣後,理了理衣裳,跟隨太子舅舅進到了賭場之中。

太子舅舅自然是不會去那些不三不四的賭場,這裏雖說是賭場,可來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人,並沒有什麽烏煙瘴氣,這讓沐婉兒好受了些。

她進去之後,就被賭場的人領到了一個長桌前去觀摩,看著對方買大買小,沐婉兒心裏卻一直惦記著接近太子舅舅。

奈何這裏人實在是太多,在太子舅舅身邊獻殷勤的人更是比比皆是,她要是這個時候過去,目標實在是太明顯。

正思考著,旁邊的人開口問道:“這位小哥是過來玩玩還是看看的?”

沐婉兒聞言回過神來,一抬頭就注意到對方眼睛裏的不屑,她蹙眉思忖半晌,深知自己在這裏若是不賭,隻怕是很有可能被丟出去。

“自然是來玩玩,不過見你們還不曾結束,想要等等罷了。”沐婉兒開口說。

對方臉色這才緩和一些,幫沐婉兒開了個局,好巧不巧,太子舅舅也在同一桌。

沐婉兒有些激動,不過卻強壓著心裏的激動,開始板著臉買大買小。

心裏有事,讓沐婉兒有些心不在焉,不曾想就算是這樣,沐婉兒也無意之中贏了大滿貫。

旁邊的人紛紛投去羨慕的注視,太子舅舅也注意到了沐婉兒。

沐婉兒能夠感覺到太子舅舅審視的視線,不由挑了挑眉,在心裏冷笑一聲,有了主意。

“喲,你的運氣可真好。”在沐婉兒旁邊的人陰陽怪氣的說。

沐婉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開口道:“隻要心中無輸贏,自然就會得到眷顧。”

“胡說八道!”

“我倒是覺得這位小哥這話說得不錯。”一直不曾開口的太子舅舅突然開口說。

剛才還對著沐婉兒冷嘲熱諷的人,頓時諂媚起來,“可不是嗎?這位小哥運氣著實不錯,我等都特別的羨慕。”

太子舅舅並未聽進去這些恭維,直直的看著沐婉兒,沐婉兒坦**,寵辱不驚,更是得了太子舅舅的歡心。

“今兒我運氣著實不佳,要不你來我這邊,說不定還可以讓我蹭一蹭這好運氣。”太子舅舅開口說。

這對眾人而言不可謂是天大的殊榮,沐婉兒卻寵辱不驚,拱了拱手後來到太子舅舅身邊,依舊是冷靜的開始買大買小。

太子舅舅跟隨沐婉兒選擇,居然贏了不少,心情更好了起來。

沐婉兒並未忘記正事,一邊賭一邊試探太子舅舅喜歡什麽樣的女子。

太子舅舅沉吟半晌,如實說道:“世人皆風流,我嘛,最喜歡的當然還是風情萬種之中,帶著些清冷的女子,這樣的人,才最是讓人念念不忘,哈哈哈哈哈哈。”

太子舅舅笑起來,旁邊的人也跟著笑,沐婉兒在心裏嗤了一聲,麵上卻表現出受教了的模樣。

押了銀子,沐婉兒手一頓,說道:“剛才我就一直在琢磨,覺得這樣的姑娘我似乎是在什麽地方見過,這會兒是想起來了,這不就是醉花樓那花魁的樣子嗎?清冷起來拒人千裏之外,不過嘛,能夠成為花魁,肯定是有點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