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殿下,今兒沐府的表小姐來東宮了,一會兒回去後,你要不要去看看?”下人忽然間想起這件事來,詢問道。

謝琦本想拒絕,可一想到張凝雨也是沐家的人,最近沐家讓自己吃了不少虧,有張凝雨這個受氣包在,他又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再說了,張凝雨能夠進到東宮來,也是因為算計了自己,這筆賬還沒有跟張凝雨好好的算過呢。

回到東宮,張凝雨早早的在門口等著了,見他回來,小跑著過去,很是殷勤的模樣。

謝琦冷冷的看著張凝雨,眼底滿滿的都是不屑一顧,張凝雨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

她原本以為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並且謝琦願意讓自己住進東宮來,是承認了自己,不會為難自己的,卻沒想到謝琦將厭惡表現得這麽明顯。

“給她安排的什麽房間?”謝琦看向旁邊的宮人,問道。

宮人摸不準謝琦這是什麽態度,也不知道張凝雨是否得寵,以為是謝琦的新歡,自作主張安排了靠近主殿的房間。

謝琦一聽沉下臉去,冷聲說道:“隨便安排一個房間就可以了,主殿附近並非什麽人都配住的。”

這話無疑是告訴東宮所有人,張凝雨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侍婢罷了,根本就用不著當作主子。

張凝雨又怎會聽不出謝琦的意思,心中一片淒涼,剛想說點什麽討謝琦歡心的時候,謝琦倏地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謝琦眯著眼睛冷傲地看著她,而後直接拽著她去了附近的房間。

“殿下,你這是做什麽?”

“你費盡心思爬上我的床,不就是為了讓我寵幸你嗎?如今在這裏裝什麽裝?”說話間,門嘭一聲被關上,謝琦扯開張凝雨的衣裳,在張凝雨身上傾瀉怒火,張凝雨苦不堪言。

張凝雨生生的在**躺了好幾日,才找回自己的力氣,撐著床坐起身來,就看見宮人端著黑糊糊的東西進來了。

“這是殿下特意吩咐的,還望姑娘喝了。”說罷,宮人將湯藥放在沐婉兒麵前,冷臉看著她。

張凝雨早就不是什麽都不懂的人了,自然知道這是避胎之物,謝琦讓自己喝下這個,態度也分外的明顯。

她咬著牙強迫自己喝下去,宮人收拾了東西離開,房間裏隻留下她一個人,緊緊地捏著拳頭臉色猙獰。

換上宮人為自己準備的盛裝,張凝雨打扮一番後回到沐家。

沐峰和張嵐見到張凝雨回來,都很是驚訝,張嵐上前去想要挽著張凝雨的手臂說上幾句話,卻被張凝雨避開了。

張凝雨抬眸看著張嵐,緩緩啟唇說道:“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沒必要拉拉扯扯的。”

張嵐聞言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張凝雨,沒想到自己的好女兒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偏生張凝雨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對誰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沐婉兒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張凝雨趾高氣揚的模樣,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癟癟嘴走了過去。

張凝雨涼涼的瞥了沐婉兒一眼,說道:“我回來了這麽久你才過來,你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太子殿下啊?”

沐婉兒抱著胳膊看著張凝雨,“這件事同太子殿下有什麽關係?你是覺得你已經足夠代表太子殿下了?回到沐家卻妄圖用身份壓人,你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我如今已經住進東宮,為何不能代表太子殿下?你對我有什麽偏見不成?”張凝雨質問。

“倘若這麽說起來,我還是長公主的義女,真要說起來,那我就是郡主,你覺得你一個無名無分的人更有身份,還是我更有身份?”沐婉兒反問。

張凝雨啞然,嘴唇微動臉色鐵青,沐婉兒嗤了一聲,根本就沒有將張凝雨放在眼裏。

平日裏沐婉兒也沒有提及過這件事,一直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態度,沐家的人都快忘記了這一茬。

如今沐婉兒再次提及,眾人才反應過來,沐婉兒是郡主,是比張凝雨還要高貴不少的人。

沐婉兒懶得同這些不成氣候的對手計較,來走了一個過場後,就離開了沐家,朝著太子舅舅府上走去,準備去找花魁商量下一步的動作。

剛到太子舅舅府邸門口,沐婉兒就看見花魁一臉煞白的從府裏跑出來,看樣子似乎是有什麽急事。

她微微蹙眉,想了想還是上前去攔住了花魁的去路,“如此匆忙,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花魁有些渾渾噩噩,看見沐婉兒,方才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緊緊地捏著沐婉兒的衣袖,沐婉兒覺察到花魁的不對勁兒,想了想帶著花魁去了附近的茶樓。

“到底是怎麽回事?”沐婉兒將一盞熱茶遞給花魁,柔聲道。

花魁抬眸看著沐婉兒,冰冷的手指捏著茶盅,呐呐地開口,“太子舅舅一直都是個極其殘暴的人,隻是對我一直克製著,今兒我沒有聽他的話呆在房間裏,想要出去走走,就聽見了偏房傳來的淒慘叫聲。”

“我循聲而去,就……就看見太子舅舅正在淩虐女子,像極了當初我妹妹的樣子,他就是個畜生!居然,居然作出這種事情來!”

看著花魁眸子裏閃過冷意,沐婉兒明白過來,太子舅舅隻怕是有什麽特殊的癖好,花魁深得他心,他舍不得動花魁,所以就用其他女人來發泄。

原本花魁都要開始懷疑了,太子舅舅是不是旁人嘴裏那個殘暴不仁的人,她原本以為是自己的錯,可是如今看來,隻能說是太子舅舅隱藏得太好了,她沒有發現。

如今回想起來自己剛才看見的畫麵,花魁就忍不住渾身發抖,沐婉兒寬慰兩句也沒能緩和花魁的怒意。

花魁想到了自己慘死的妹妹,怒從中來恨不得馬上就要去告禦狀,讓太子舅舅身敗名裂不得好死。

所以這才有了沐婉兒剛才看見的那一幕。

聽得花魁的想法,沐婉兒搖頭,“我們不能這樣做,此時去告禦狀,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用處,還會累及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