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宏昭說道:“顧甜善良,溫柔,有人情味!你照照鏡子,你還算是個人嗎?滿嘴謊話,惡毒,畜生不如!”
這麽熱的天,楊秀雲全身卻打了一個寒戰,萬萬沒想到,她喜歡的人會對他這麽刻薄。
“真行!石宏昭,我救了你的命,你卻這麽說,你才畜生不如!”
“你的恩情,我們夫妻早就還了。我媳婦被你害多少次了?我們被你父母害了多少次?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石宏昭轉身走了。
“好啊,你盡管對付我,我死不了,你們全家都不要想好了!”楊秀雲一邊歇斯底裏的大喊,一邊抓起了一邊的石頭砸向了石宏昭。
可他走得太快,沒打中。
楊秀雲非常憤怒,抓著鑰匙的手都在抖,衝進屋子,衝到母親的遺像前麵。
“你說得對,他就不是個人,我當初是犯賤。”楊秀雲抓起一瓶白酒,一口氣喝下半瓶,然後摔了一個粉碎。
“我要弄死顧甜和你們的崽子,我要讓你痛苦一輩子!”
第二天早上,楊秀雲頭疼欲裂,差點沒從**摔下來。
她揉了揉自己額頭,這酒的後勁兒太大了。
她隨便洗了把臉,拿著書包往外走。
出門的時候,她發現她家的外牆和杖子上,被人用紅油漆寫著好多字:大壞蛋,巫婆,不要臉,你真該死!
楊秀雲冷笑幾聲:“你們也就這麽點本事了。”
她找來了一瓶汽油和刷子,使勁刷著牆壁,心想著要怎麽收拾顧甜。
壞事誰都會做,可是,要保證做出來還不被人追究責任,就不容易了。
刷著刷著,她突然就覺得頭暈目眩,踉蹌著癱坐在一邊。
楊秀雲覺察出來不對勁,想喊救命,可嗓子裏像被人灌了熱油,根本發不出聲,鼻血嘩嘩的流,腿部劇痛,站都站不起來了。
楊秀雲突然想起了石宏昭昨天說的話:你能下毒,我也能……
她也是學醫的,仔細思索一下,就想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顧甜在油漆裏麵加了東西,直等到自己拿著汽油來粉刷,兩種東西互相反應,產生了劇毒。
顧甜真的是報仇從不過夜啊!
楊秀雲狼狽爬著,誰來救救我?
這時候一輛空空的手推車,咕嚕嚕的從前麵的上坡衝下。車身後拖拽著一根長長的鐵鎖鏈,不斷地在地上摩擦著。
一旦這個鐵鏈摩擦出了火星,自己這邊又全都是汽油……
而她現在想躲也來不及,眼睜睜的看著那輛車開過來。
卡擦!鏈子撞到了她杖子外的鐵絲,一陣火花閃耀,緊接著就是的砰地一聲。
一陣橙黃色的火焰,杖子和牆忽的一聲,全都燃燒起來。
楊秀雲的頭發全燒起來了,她根本動不了,隻能發出絕望的嘶鳴。
在她看到一個人從房頂上跳下來,用一個麻袋在她身上撲打著,緊接著又往她身上撲上沙土。
之後她就痛得失去了意識。
顧甜和石宏昭這兩天實在是太累了,兩人一直睡到中午才醒過來。
杜江背著二寶廚房切菜:“洗手吧,拌個涼菜就能吃了。”
石宏昭趕緊過去幫忙。
見到母親來了,二寶咿呀咿呀的伸手,要抱抱。
顧甜走過去抱起了他,輕輕晃著,對杜江道:“這兩天真的太麻煩您了。”
“這有啥的?秀兒去杜達明家寫作業去了。這不是包餃子了嘛,我讓杜嫂一家過來吃飯。”
正說著話呢,杜嫂他們就來了。
秀兒笑嘻嘻的揮動著自己的成績單:“娘,我考了全班第八!”
“是嗎?這麽好?我瞧瞧。”顧甜趕緊過來,石宏昭也拿著菜刀過來了。
兩人湊一起看她的成績,分析著哪一科可以提高一下。
杜嫂心裏有點苦澀,笑著說:“我可太羨慕你們了,娃都生了兩個,感情還那麽好。”她想著現在她前夫和那個女的,一定很幸福吧。
他肯定早就忘了她這個黃臉婆了。
顧甜道:“嫂子,你工作好,工資高,還有個好兒子,他學習好又懂事,長大後肯定有出息。您可就揚眉吐氣了!”
杜達明笑道:“是啊媽,我考了第一呢!”
杜嫂臉上露出了暢快的笑容:“可不是,我每次看到他就覺得,我的日子越來越有盼頭了。”
大家一起說說笑笑,吃了一頓飯。
石宏昭道:“我馬上得趕回去了,省城那邊好多事兒呢。”
顧甜心裏舍不得,這次回來倆人根本沒機會嘮嘮嗑。
可也知道他有多忙,這次回來都是勉強抽出時間的,回去肯定要緊趕慢趕的幹活了。
“你別太辛苦了。”
“沒事兒。”石宏昭道:“你有啥事兒盡管和我說,別瞞著我。”
顧甜點頭,低頭吃飯,石宏昭給她夾了一筷子雞蛋。在飯桌下,緊緊的拉住她的手。兩人都沒看對方,可心裏全是對方。
第二天,顧甜上學,就聽到了楊秀雲退學的消息。
“還上啥學啊!要不是鄰居救了她。她就死了。不過她身上皮膚全都潰爛了。真的好慘。”
周圍的人都倒抽了口氣:“她真的毀容了?那麽好看……”
“是啊。本來好好的醫學生,咋這麽慘?真的是多災多難啊!”
顧甜的心裏也非常不舒服,楊秀雲可是全書最美的女人,是女主啊,為什麽竟然會毀容?!
她和石宏昭根本沒有讓她毀容。
他們隻是讓她中毒,流鼻血,讓她渾身痛,讓她嚐試一下鉈中毒的痛苦。
可她要是及時求醫,頂多就是半年一年起不來床。
顧甜不希望她影響自己學習,從沒想過要她的命。
回家她和大家說了:“我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麽會著火的?”
杜江想了想道:“有人知道對你和石宏昭的打算,利用了這件事,讓楊秀雲毀容了,還讓你們擔了這個罪名。不然這件事也未免太巧了,”
杜嫂點點頭:“她現在爹媽都死了,誰照顧她?”
秀兒好奇道:“大娘,這事兒很要緊嗎?”
“治病可得花不少錢呢!”杜嫂認真道:“這個人不是和她關係好,就是有什麽企圖。”
顧甜想想也覺得有道理:“嗯,我去打聽打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