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甜使勁的拉住她:“你這是在幹什麽?趕緊起來!”
“楊東和我晚上說起了農場的事,說著說著就提到你了,他就罵我把你給嚇得,不跟他合作了,都是我的錯。”她哭道:“你就和他合作吧!”
蘇曼曼的第四個孩子,是一個女孩,剛滿月沒幾天。
她這麽一折騰,孩子開始哇哇大哭。
二寶本來喝過奶已經睡著了,這下也被吵醒了,兩個娃娃比賽一樣的哭叫著。
大家趕緊七手八腳的哄孩子。
“你們慢慢談,我先帶孩子去陽台吧。”杜江伸手去接蘇曼曼懷裏的孩子。
“不行,我孩子才四十天,交給別人我不放心。”蘇曼曼趕緊躲開了,直勾勾的看著顧甜:“我隻希望想你給我一句保證。讓楊東和我和好。”
顧甜聽著,皺起了眉頭。
秀兒氣衝衝的說了:“你有毛病吧?你們日子過得不好,和我娘有啥關係?當初是你自己說,不讓我娘和楊東合作,現在還好意思上門鬧我娘?你那麽疼你的孩子,還帶著她大半夜跑我家來鬧?”
蘇曼曼氣得眼睛都紅了:“你就這麽教育你家孩子,和長輩這麽說話?”
顧甜道:“我女兒說的沒錯,你們夫妻有啥矛盾自己解決。我按著你說的做了,你咋還沒完了的?欺負老實人嗎?”
蘇曼曼覺得非常委屈了:“這件事之前,我們關係一直很好的。我現在孩子隻有四十天,要是因為這件事鬧的離婚了,我咋辦?”
秀兒瞪著眼睛就要罵,被顧甜按住了。
她也很想直接把蘇曼曼一巴掌甩出去,說的是啥玩意?
他們離婚是我的責任?
可是看看那麽小的孩子,顧甜還是耐著性子說道:“我會和楊東說的,你趕緊回去吧,天都黑了。”
“你答應了?我先謝謝你。隻要讓我們和好,錢不是問題。”
“我又不是討錢的,你腦袋清醒一下吧。”顧甜用力的關上門,就哄二寶去了。
秀兒怒道:“我告訴我爸,讓他去找楊叔叔說!成天來咱們家添堵。煩不煩?”
顧甜抱著二寶道:“算了。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她四個孩子,丈夫越來越有錢。她年紀上去了,成天看孩子,她估計是怕了。你們還想讓她離婚啊?”
秀兒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事後,顧甜和楊東談了一次,讓他給蘇曼曼找個活。
“你那麽多生意。隨便給她一點能做的,她忙起來就好了。她是一個很聰明有商業頭腦的女人,現在整天憋在家裏才會胡思亂想。”
楊東也很無奈,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了。你真的不想和我合作了?”
“現在我還要照顧二寶。加上學校的課程挺緊的。以後有機會吧。”
明知道是借口,楊東也隻能放棄。
回到家,看著蘇曼曼抱著孩子,一臉悲戚的坐在**掉眼淚,骨瘦如柴,毫無精神。
他歎了口氣,晚上和她商量,管了記賬的工作。
孩子就交給爺爺和姥爺兩家看著。周末再接回家。
蘇曼曼罵了半天:“你就是不讓我消停,剛生完幾天就讓我幹活。巴不得累死我另娶吧?我不去!”
可她的精神一下子就回來了,每天忙著算賬,再也不和楊東吵架了。
至於顧甜,蘇曼曼沒啥好感,當然也不會道歉。
“便宜占得挺多,好人也都是她做了。我對付不過,以後離遠點吧。”
楊東很無語,可他實在是不想看著她去找顧甜鬧,就這麽忍下來了。
不過他之後,很少和蘇曼曼說自己的心事了。
時間飛逝,很快就到了1977年的春節前夕。
顧甜開始準備年貨,等石宏昭回來過年。
他的所有的課程都很順利,約莫著六月份之前就能回來了。
這天一早上,顧甜去學校取期末成績。準備放寒假。
她剛到學校,就接到了村長的電話,說有要緊事,讓她回村一趟。
顧甜以為是顧老蔫死了讓她奔喪呢,誰想到竟然是白朗和孫蘭的事情。
“他們要結婚了。”
顧甜一笑;“真的?太好了!”
“唉,本來是好事兒,可那女方家不願意,說男方孤兒一個,啥也沒有,可是孫蘭說自己懷孕了,非他不嫁。昨天她爸來村裏,把白朗打了。現在白朗起不來炕,孫蘭絕食抗議,我尋思你來勸勸。別把好事變成壞事。”
顧甜在村民眼裏是大人物,和白朗他們關係還好,她勸最合適。
“你幫我看著點,我馬上就回去了。想不到孫蘭能幹出未婚先孕的事來?”
村長歎道:“誰對象,都那麽瘋。”
顧甜回到班級,成績單已經發下來了,顧甜拿到了甲等。
他們的班是成人教育班,規定比較殘酷。
會淘汰掉最後兩名。
所以這學期除了退學的田飛龍,楊秀雲,休學的丁巧巧,又有兩個同學離開了。
眾人都覺得有點唏噓。
顧甜離開的時候,秦川追上她:“聽說,田飛龍在外麵染上了賭博,把他爹媽的錢全敗光了,後來又去搶劫,被抓起來,他的悲劇都是你造成的。”
顧甜微微蹙眉:“你要不要聽聽你說的是啥玩意?”
“我這是仗義執言。你就是一個惹事精。”
“你想討好我,踩著我得到好處,我不接受,就惱羞成怒,到處找碴兒。你最好滾遠點,那麽缺德,小心摔個狗吃屎。”
秦川被戳中心事,怒氣衝衝的往前走。
“臭美什麽?誰要討好你,你以為你是誰…啊啊啊啊!”他一個不小心,整個人都重重的往前麵摔過去,正好麵前一泡新鮮的狗屎,蹭了他滿臉。
他像見鬼一樣,看著顧甜的背影,這女的莫非是鬼嗎!說話這麽準?
此時,秦川聽到身邊人的嘲笑,才發現他有多狼狽,起身趕緊跑了。
從廁所洗了臉出來,秦川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別讓我找到機會,老子非整死你不可!”
身後有人說道:“你想讓顧甜倒黴?我幫你咋樣?”
秦川回頭一看,一個氣質不凡的中年男人走過來,穿的不俗,手腕上帶著一塊昂貴的梅花牌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