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宏昭愣住了,想不到楊秀雲竟然會說的這麽難聽!
顧甜卻沒那麽驚訝。
女主條件優越,從小像公主一樣活著。
要是能覺得一個農村的女人和她一樣,那就怪了。
以前,隻是因為她的修養和素質,沒有表現出來對她的蔑視而已。
楊秀雲繼續說:“我家境好,從小學習舞蹈和英語,你呢?大字都不認識幾個,耳朵後根都沒洗幹淨,還想給我指點人生?”
石宏昭非常氣憤:“窮不是罪過,你不能這麽羞辱人!”
“她欠罵!”楊秀雲指著顧甜:“我救了石宏昭,你擔心我們倆在一起,就處處和我作對,才把我害成這樣!因為嫉妒我,用這麽下作的辦法對付我,你無恥,不要臉!”
顧甜覺得很可笑:“你真的一點不覺得你爸媽有錯?”
“這是兩回事!如果不是你,他們還會好好地,我不會這麽慘!他們也許有錯,可你才更醜惡,更卑鄙無恥。”
石宏昭聲音都變了:“住口楊秀雲!你憑什麽胡說八道,汙蔑我的妻子,馬上離開這裏,不然我要叫保衛科了。”
楊秀雲看著眼裏的冰冷,一陣絕望和憤怒。
她抓起桌子上的碗筷砸到了地上,她抓起來一個碎片,衝過來照著顧甜的臉上劃。
“我這就毀了你這張臉,你把我也送進監獄吧!”
石宏昭擋在自己的媳婦麵前,奪過了瓷片楊秀雲摔在了**。楊秀雲掙紮了幾次都被石宏昭按在那,一動不能動。
她突然大哭起來,使勁的扇他一巴掌:“你為什麽這麽對我!”
她昨晚上偏癱,嘴歪眼斜,在醫院折騰了大半夜,雖然早上已經好了,可她的心態已經徹底崩了。
他雖然躲開了臉,可脖子上被撓出了一道紅痕,鮮血滲出。
“你咋樣了?”顧甜趕緊去看。
石宏昭擺手道:“我沒事,我去找保衛科。”
顧甜攔住她:“算了,你讓她走吧。”
“顧大丫,你不用可憐我。我寧願坐牢,也不會領你的情。”
石宏昭看著她:“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真的能當好一個大夫嗎?你明明什麽都懂,可還是胡攪蠻纏,見誰打誰,嘴巴也那麽髒!還說別人沒素質?”
楊秀雲仇恨的看著石宏昭:“我救了你的命,你卻為了一個毒婦這麽罵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今天,你們等著,我一定會報複的。我早晚要讓你們下地獄,你們全都該死!”她砸上了門走了。
顧甜瞪大了眼,這不是書裏麵,秀兒對女主宣戰的時候說的話嗎?
秀兒痛恨父親另娶他人,覺得他忘了顧大丫和沒出世的孩子,她瘋狂的使絆子,害男主女主,糾纏了二十年,最後她也毀了自己的人生。
現在這個糾纏不清的人,竟然變成了女主楊秀雲!
“媳婦你臉色很差,你難受嗎,我帶你去看看。”
顧甜回過神來,趕緊道;“我沒事兒,咱們出去吃飯吧。哦,你就不要告她了。也挺可憐的。”
石宏昭疼惜的拉住了她的手:“媳婦。你真好。”
“你也不容易,在廠裏上班那麽多年,從沒求過人,第一次破例還是因為她。”
幫楊秀雲聯係工作,找住處,都是非常困難的事,可惜人家並不領情。
石宏昭歎了口氣:“算了,走吧!”
顧甜拍拍他的後背,輕輕的安慰著。
楊秀雲滿腔怒火的往外走,她一邊走一邊撕毀了石宏昭給她的那張調令。
“他們全都那麽看不起我,輕描淡寫幾句話,就可以把我扔那麽遠,還要讓我感恩戴德!我才不稀罕!”
她去了醫院,轉出了自己的關係。
帶過她的科係主任,讓她再考慮一下:“你轉走後沒有接收單位,你就不可能再當實習醫生了。我可以幫你存放一年,不如到時候……”
“我已經考慮好了,主任,其實您也應該知道,我這種情況,不太可能找到單位的。何必要占著一個位置。”楊秀雲不願意再被人議論,羞辱了。
父母全都成了通緝犯,她咋可能有未來。
主任答應了,讓人把她的檔案給她取過來。上麵還附著一封信,是石宏昭給她寫的。
楊秀雲走在路上,拆了信,裏麵掉下來了一個取款單,裏麵是一千塊錢,是石宏昭給她的。
他在信裏麵寫了為什麽要告她的母親,她的父母都做了什麽,為了他妻兒的安全,他隻能這麽做。
石宏昭希望她可以振作起來,他願意和她合作,找到那些贓款,就可以讓她父親減罪。
信寫得字字誠懇,楊秀雲麵無表情的看完,全都撕了,扔進了一邊的垃圾桶裏。
“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楊秀雲回到了平房,把家裏所有錢拿上,整理了一個包袱,拎著包走了。
她知道自己要報仇,就要有能力,現在自己要什麽沒什麽,肯定不行。
她需要好好地發展自己,總有辦法的。
楊秀雲就這麽消失了,匯款單的錢也退了回去。
石宏昭也沒多說什麽,繼續過他們的日子。
顧甜幫著楊東和村裏取得了聯係。
楊東的那些床單被罩,全都順利售出,不光回了本,而且還大賺了一筆。
“一共一千二,你數一數。”他給了顧甜一個厚厚的信封。
顧甜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多給了好幾百!”
“是啊,因為今年腈綸的貴啊。”楊東笑道:“要不是因為你幫忙,我估計就完蛋,你是我的大恩人。”
“我隻是傳個信兒,啥也沒幹。”
“不,有時候做生意靠的就是消息靈通。哎,給我一個消息,下半年做啥有錢賺?”
顧甜想了想,眼前一亮:“有了,土豆。”
“啊,不是吧,這東西一毛錢好幾斤,有什麽的?”
“嘿嘿!今年土豆大減產,別看不值錢,可要是量大,可能賺不少呢。”書上寫著,過年的時候,能賣到五毛錢一斤呢。
楊東露出了深思的表情:“有道理,我琢磨琢磨,走了啊!”
顧甜送走了楊東,使勁的親了一下那個信封:“這下子發了!”